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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尚未點燃一絲燈火的閣樓。
趙國邯鄲
午後,柴青一個人心不在焉的守著鋪子,徐姚最近總是與他打著時間差,雖說是各忙各的活,但是相聚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掌櫃的,我要的是牛肉餡的,你怎麼給我端來青菜餡的!”店鋪內,一個客人大聲嚷嚷道。
柴青有氣無力的又端上一籠牛肉餡的大包遞給那位客官。
直到撞見徐姚手拎竹籃的進入店鋪,此刻柴青的目光才煥發出神採。
“你最近怎麼總是出錯啊!”徐姚在門外就聽見了店內客人的埋怨聲。
“一個人忙不過來!”柴青唉聲嘆氣道。
徐姚放下竹籃,疲憊的坐下,長嘆一口氣道:“那以後我來守鋪子!”她尋思著柴青那好動的性格,在這店鋪內估計是憋不住了。
“那可不行,守鋪子很辛苦的,你們女人做生意,會受人欺負的!”柴青趕忙搶話道。又面露出一副很有幹勁的模樣。
他不希望徐姚太辛苦,但是看到她最近的神色越來越黯淡,他也就無心經營這包子鋪,心思全放在了徐姚的身上。
“夫人,你最近氣色很差!”柴青關切的問道。
她聽聞柴青的問話,雙手撩起額前的一縷髮絲順到耳後,強打起精神的說道:“是嗎?也許是我最近失眠,總沒睡好的原因吧!”至從蒙恬他們走了以後,她的內心就無法安寧,夜不能寐。
“夫人,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現在鋪子裡也沒什麼客人了!”柴青心疼的催促道。
徐姚看了一眼空空的店鋪,也不再多說什麼,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了。
她其實很想睡覺,可是一躺到床上,就輾轉難眠,這失眠的痛苦讓她日漸消瘦。
夜暮中,柴青帶著一些安神的藥材來到徐姚入住的庭院門前,正準備抬手敲擊大門,卻被庭院深處傳來的那悠揚而悽美的琴聲所怔住,雖然不知此曲出自何種曲風,但彈奏者那發自內心的吟唱,以及那哀婉的旋律,聲聲都震撼著門外的柴青,他終於讀到了徐姚的心聲: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 / 在心上卻不在身旁/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 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 你的捆綁我無法釋放/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 / 越圓滿越覺得孤單/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 想隱藏卻在生長……”
突然院落內傳來一聲琴絃‘砰’斷的刺耳之音,才讓這門外的柴青收回了思緒。他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藥材,擱置到她的門前。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此刻這扇大門無法上前去觸碰……
轉身離去,他步入在夜空下,唯有那月光對映出的身影與自己做伴……
琴絃突斷,停雲落月。琴前端坐的女子輕聲低嘆,容色間隱隱帶有懊悔之意。舉頭仰望,愁思襲人; 夜風拂過,花瓣隨風飄落,吹來陣陣別離的氣息,她那眼底間又兀自含出一泓清淚。
清晨,當徐姚開啟大門,看到停放在門檻旁那幾袋被包裹著嚴嚴實實的藥材,讓她露出了晨曦裡的第一縷微笑。太陽七色的光芒匯成耀眼的白光,枝頭偶爾飛來的麻雀也在聲聲地鳴唱,看著街道上那些形色各異,陸續前來趕集的人們。
徐姚在店鋪內裝滿了兩大籃子食物,就徑自趕往了城北難民區。
“謝謝你的藥!”臨出門時,徐姚回眸對他說道。
柴青心照不宣的與她相視而笑。
城北片區的荒蕪落寞,其實並不適合她現在的心情,她此刻的心靈同樣需要安撫,需要慰藉。但她同情這些難民,感覺自己能體會到他們的無助,同時也感嘆自己在不幸中卻又是那麼的幸運……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柴青的笑容。
拎著空空的竹籃,她沿路返回。
“這些泥人,我全都要了!”路旁一個奴婢扮相的女子,手拿數個栩栩如生的泥人前往對面的馬車走去。
徐姚的目光被她手中的可愛泥人吸引了過去。
“小姐,你要的這些泥人,我都買來了!”這位奴婢對馬車內的主人說道。
馬車內的布簾被掀起,露出一個少婦的嬌容,白淨的肌膚,笑靨生春。她滿心歡喜的接過僕人手中的泥人,那輕盈的舉止,一顰一笑間露出的雅緻,讓徐姚看的滿眼眩暈,難道是眼花看錯人了嗎,為什麼這馬車內的少婦如此眼熟,像極了嬴政的表妹——趙蓮。
她快步走上前去,想看得更仔細些,可當她真切看清此人面目的同時,馬車已快速的向前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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