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小改】(第2/4 頁)
結果便是這一看之下,他的心情反而更加鬱卒———說了警告後,顧長離老早便沒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默默地開始入定修煉,茶杯碎裂的聲音根本沒有吸引他的注意。
從小到大便是天之驕子,族中寵兒的狐戾何時何地受過如此冷遇,要是再換做早前,他一定會順勢鬧騰起來,不把顧長離的修煉打斷,給他惹來麻煩為止不罷休。只是這一路行來,不說其他,光是顧長離整治人的手段已經叫他看了個分明。卻哪裡像個足不出戶的山村小兒,簡直心狠手黑得好比經年巨匪,最擅長的便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還記得還沒有遇見管毅之時,出了那連綿百里的大山,顧長離身上的銀錢不多而自己儲物戒指裡存的又不是凡間流通的貨幣,正有些躊躇不定之時,便叫一群凶神惡煞的家丁團團包圍。卻是有個不知死活的紈絝子弟,惡習累累,又最喜歡玩弄那些還未成年的,年不過幼學的男女孩童,這日又帶著一群惡僕招搖過市,結果撞見帶著狐戾的顧長離便走不動道,鬼迷心竅。
雖然平時與顧長離並不怎麼對付,可以狐戾目下無塵的性子又怎麼可能讓這一群酒囊飯袋把唯一能夠治好自己暗傷的關鍵人物帶走,正要出手咬死這群助紂為虐的垃圾貨色,卻被顧長離一把揪住尾巴毛,頓時軟了力氣。
既然顧長離阻了他的救護,他倒要看看一個不過十歲的小孩怎麼奈何得了這麼一群壯年大漢——結果倒也簡單,顧長離根本便不曾反抗,老老實實地被那惡少帶回府。
圍觀群眾的唏噓還未散盡,半月之後,當地便出了個大新聞——那紈絝一次醉酒之下把一直罩著他的叔父,亦是此地縣令砍死了,而且瘋瘋癲癲之下當眾說出了一大溜他們勾結賄賂的朝廷官員,有名有姓,時間地點金銀俱全——理所當然的,惡少鋃鐺入獄,接著便“突發急症”死在了獄裡。
那一段時間,狐戾可是看著那紈絝是怎麼被顧長離迷得三魂五道,別說用強,簡直快要把他當成菩薩供起來,而顧長離,又是怎樣言笑晏晏地,一點點用一些山上採得的草木往日常吃食裡添藥加料,直到最後讓人徹底癲狂。
事件的結局?當然便是紈絝入獄的那天夜裡,縣衙和紈絝的大宅都起了沖天大火,家僕婢女盡去,金銀珠寶皆無。至於混在人群中那個揹著黑色鼓囊囊包裹離去的小孩是誰,哪裡會有人在意。
這還不僅僅是個例,顧長離年紀幼小,偏又生著一張極為惹眼的臉蛋,孤身一人行走在外,也不知吸引了多少不懷好意的目光。只是那些朝他伸來的手,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被他折斷了塞回那些白痴貨色臉上去——硬要帶他回府的,那紈絝便是榜樣;想拐賣的,順手便被顧長離賣到礦裡挖煤去了;甚至還有小倌館的蛇頭,顧長離直接用竹竿讓他明白了什麼叫‘菊花殘滿地傷’。
那層出不窮的陰人手段,真叫狐戾這個正體青丘狐也歎為觀止。見識得多了,狐戾自然不會愣頭青到把人得罪死了——惹不惹得起是一回事,關鍵是正如那也在山間小築的那番談話,狐戾有求於可能入白玉京門牆的顧長離,而顧長離的修者道路,有狐戾相助也能順遂不少。合則兩利分則兩害,而且明顯狐戾吃的虧更多些,分析得通透,一道脆弱的同盟關係便如是建立。
狐戾趴在茶桌之上,百無聊賴地翻滾著身體,間或抬頭望向斂眉閉目,表情安寧,顯然心神都已經沉浸在修煉之上的顧長離,心中暗暗咋舌。
入定的速度愈發快了,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簡直就是個小怪物。
修真之路,築基便是起步。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便是最最基礎也是最最原始的的開端——築基之前,便是被稱為“鍛體”的層次,修真界慣例把這一階段分為九層,是逐漸排出體內積累的雜誌汙垢,將肉身錘鍊成無暇道體的過程。
鍛體一層的標誌,便是能夠溝通天地靈氣,入定煉體——在以武入道的修者口中,將其稱呼為打坐——使用特殊的口訣法門,將思緒放平放緩,直到心思沉寂空無一物,然後感知到空氣中無處不在,無處不在流動的“自然之氣”,靈氣。
便是感知靈氣這一步,攔住了古往今來不知多少英雄豪傑,只因若要做到這一地步,對資質是有所要求的——首先,你得有靈根,無論是難得的單靈根異靈根,再或者是最最糟糕平凡的五靈根,但凡有,總還是那麼一線希望——否則的話,一切休談。
在顧長離聽狐戾講解靈根一事時,大抵思考的便是靈根就像是一張網,而空氣中蘊藏的靈氣則是魚,靈根的差別相當於漁網的疏密,可不管怎樣,沒有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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