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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活人的性命為獻祭，活人的身體為容器。”

“這麼說倒也簡單，對大蛇丸。”

“問題是他所選擇的獻祭人選，讓我很心寒。”藥師兜半真半假的嘆氣道。

“誰？”

“水無月白和輝夜君麻呂。他讓我協助他做這個實驗，但我是真的做不到對自己的朋友下手。我成為你部下的條件就是你一定要救出他們！大蛇丸桑已經不管我們了，而那個喪心病狂的大蛇丸……”

緩緩流動的空氣忽而一滯，像是沉眠中的猛獸忽而睜開雙眼！那種沉重的壓迫感攜裹著令人寒毛直豎的殺氣。雖只得一瞬間，卻又怎會被阿飛放過！

大蛇丸桑沒有走！他一直在聽自己和藥師兜的對話！而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少年設下語言圈套引起大蛇丸桑的情緒波動自己只怕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是身為活靈本身對靈魂的研究無人能及，還是說這個大蛇丸桑的實力……面具臉阿飛整個人同時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更想令大蛇丸成為自己的部下的同時，整個人也蠢蠢欲動與他放手一搏！

“果然沒走呢。我本來不想說出這件事的。”藥師兜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語，嘴角牽扯出一個笑容。

“我以為你和那兩個少年是朋友。剛剛你自己也這麼說。”阿飛看著藥師兜，低聲道。來自靈魂層面的威脅對自己才是最危險的。如果不是自己已經抓住了這個少年，抓住了大蛇丸桑的弱點……果然還是殺掉比較好呢！

“我沒有朋友。他們只是工具，能夠令大蛇丸桑留下的工具。就好像我之於你，”藥師兜平靜的敘述道，“你選擇我當盟友，也只不過是將我當作利用大蛇丸桑力量和知識的工具罷了。”

“……你還真是夠坦白。”面具臉阿飛沉默片刻，重新審視起藥師兜來，“可惜不夠聰明。聰明人會懂得把這些話藏起來。我記得你之前都是被作為間諜……”

“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特別是對你這種聰明人。我毫不懷疑。”藥師兜打斷了阿飛的評論，“我也不再是間諜，是大蛇丸桑的部下，藥師兜。”

“這樣子？看來——要重新評價了呢。”面具臉阿飛別有意味的說，“好，那麼我的新盟友，藥師兜？”

“是。盟友。”

“與我一起解放九尾，令木葉為它犯下的種種罪行，付出火與血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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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宅邸，一號實驗準備室。

空蕩蕩的，只有四面白牆的房間裡，輝夜君麻呂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等著。從很早之前他就已經習慣這種無所事事，只是等待的安靜。

更別說這次他並不是一個人。同樣等在這裡的，還有水無月白。

“你不覺得奇怪嗎？藥師兜從來都不會缺席大蛇丸桑——嗯，大蛇丸大人的實驗。”水無月白可沒有君麻呂那麼多耐心，跟這個人單獨共處一室這麼久，讓他漸漸有些不自在起來，“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懷疑……”

“你另有話說？”君麻呂單刀直入。

“……君麻呂你忠於的，只有大蛇丸桑吧？”白久久問道。

“是。這個大蛇丸，你的大蛇丸大人並不是我的同伴。這次將是我最後一次配合他做實驗，是要藉此換取自由。”君麻呂直言不諱。

“果然呢，你並沒有為大蛇丸大人奉獻一切的覺悟。這次實驗的內容你也……”白下意識的說，忽而被自己的話嚇住，慌忙捂住嘴。

君麻呂瞟了水無月白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我——”水無月白咬咬嘴唇，眼神躲躲閃閃，欲言又止。

“如果你想說什麼最好快點。我明天，不，實驗完成後就會離開木葉。”輝夜君麻呂難得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衝著水無月白伸出右手，“雖然我不認可你對那個冒牌的大蛇丸大人的忠誠。但我們，大蛇丸桑說我們應該是朋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水無月白愣住了。可我平時明明時時刻刻都在針對你，給你找茬。這一次我還——

“如果將來有什麼事情無法解決，不要客氣盡管來找我吧。我們是朋友。如果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認為的話。”君麻呂的臉上難得添了點微笑，雖然因為疏於練習，顯得很是生硬，但微笑就是微笑。

看得水無月白胸口發悶。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短短一句話，水無月白卻用了好大力氣才說完。他握著君麻呂的手，眼淚不由自主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