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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獸領朱文雲到轉盤之前,轉頭對著圓盤輕叫兩聲,朱文雲眉頭緊蹙,片刻會意道:“你是要我將石臂扳下,貼上這轉盤,對否?”白獸搖頭擺尾,嘶叫一聲,又似是歡喜,也似贊同。朱文元越發覺得這裡神秘已極,當下手握上石臂,微微使力向下一扳,使之一頭磨上轉盤,就在二石相接的一瞬,一個悠遠沉厚聲音在耳畔響起,卻又不知何處傳來,似乃由天而降,迴盪谷中。朱文雲心神又震:“什麼?銘石留音之術,爹爹說這可是數百年後以金屬。機械等物之助方可完成的技藝,怎地在此出現?”
他忍不住側耳傾聽,隱約間似是一個老者緩緩述道:“愚,賤名劉基,表字伯溫。昔日輔佐大明洪武皇帝陛下於坐前,常以自恨才疏學淺,獨善其身猶是不可,實難以匡扶社稷,兼濟天下。忽忽數十寒暑,及至垂暮之年,幸蒙萬歲不棄,委以重任,假意作死人間,以瞞八方豪傑,獨與虎獅靈獸雪兔,覓地隱於此靈脩幻境,成九龍之玉令,藏我朝之聖寶。後之來者,能集齊九龍玉令之人,定俠義肝膽之輩也,望承我洞中神術,造福我朝,矢我遺志,則基九泉之下,亦自瞑目矣!”
說到此處,聲音戛然而止,但卻在朱文雲腦中勾勒出一條無可磨滅的曲線,他聽得雷聲驚起,一顆心子兀自跳動:“原來。。。。此處竟是伯溫公隱居之所,我何德何能,唐突至此。民間言及伯溫公為洪武太祖賜毒而死,敢情是這麼回事,人們倒是誤會朱元璋那廝了。”
他轉目打量那白獸,忽而自笑道:“原來如此,你這傢伙是獅子老虎的雜種,便如驢馬生騾一般,怪不得有生成這副模樣。你叫雪兔嗎?”雪兔溫順的用身子蹭著朱文雲,甚是親密,朱文雲稚性未褪,撫摸雪兔素緞也似的毛皮嬉笑起來,心裡卻想:“這雪兔大概是認得九龍玉令吧,否則說不準會把我變成一頓美餐,呵呵,不過我皮堅肉硬,又有什麼好吃。。。唉!這世事真是多端,那九龍玉令差點害我命喪陳繼堯那廝的蛇鞭之下,卻有救我於雪兔虎口之中,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趨。。。”
想到這,他難免自嘲地笑笑,繼而想到:“既然此處是劉公隱居之所,又關係九龍之謎,應當非同凡響。況且方才那聲音不也說此處藏有神術,既然上天安排我今日至此絕境,我不去一觀豈非可惜嗎?”繼而他又想到:“方才伯溫公所言,應是集齊九枚玉令之人方可得之。。。唉!想那麼多幹嘛,我到處看看,又不算偷盜,又沒犯哪家的王法。”想罷他打定主意,向左首山洞邁步而去。
第五章 靈脩(4)
走到近處抬眼觀瞧,卻見這一人多高的洞口上方儼然刻著“神劍冢”三個字,日久年深,已然風化殆盡,離得遠了,或是不仔細絕難瞅著。朱文雲初入洞內,覺得洞中十分漆黑,肉眼難以視物,便慢慢踱了進去,但他腳步聲起,洞內驟然燈火通明,他遊目四顧,發現此處並無甚新奇,只是洞的深處矗著一座石臺,石臺之上奉著一柄鐵器。朱文雲走近一看,不覺大失所望,他本當此處既為“神劍冢”,裡面寶劍當是可以和包家青天寶刀一較短長的神兵利刃,可是此劍非但鏽跡斑斑,有柄無鍔,甚至劍鋒之處渾圓而下,分明是一柄頓劍。朱文雲以為自己年少識淺,辨不出寶貝,便將其提將起來打算看個究竟,但覺入手沉重異常,少說也有百十斤的份量,與一柄鐵棒無異,有些不解:“如此沉重頓駑的劍,能使換嗎?”
他使盡氣力終於提起劍來,但見劍身所壓之處留有幾行金字,似是以溶金所書,筆力雄奇,有流水排雲之勢,較之此劍卻要精緻許多:“此頓劍者,本徐達將軍偶然而得,餘雖不才,粗通占卜星相之術,此劍出世之時,天象呈‘九星連珠’之奇景,於是知此劍絕非凡品,但恨某智微力拙,終未能堪悟箇中奧妙,後之來者,望有淵博之士解答謎團,告餘於酒泉之下,此則甚幸。”朱文雲讀罷,左右端詳了那劍好一會,但終究不得法門,此時*手臂舉劍已然痠麻,一下將劍尖擊在地上,竟將石板砸裂,咋舌道:“好沉的劍呀。”當下無心再看,把劍放歸原處,拾步走出洞去。
他轉到中間石洞,此洞號為“九龍洞”,朱文雲情知定與那九龍玉令有關,不由來了興致,步入洞中一看,卻見洞中雖是昏或,但照明足矣,他左右顧盼之間,不禁恍然,原來洞中石兩邊壁之上分別鑲嵌著三排夜明之珠,每一顆都有荔枝龍眼一般大小。他暗忖道:“這些珠子價值定當不菲。。。。”想到半程忙又使勁拍拍腦袋,喃喃道:“此地雖然無人,但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天知地知自己知,朱文雲呀朱文雲,你怎能生出如此貪念,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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