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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宣立在原處,心裡突然大叫一聲不妙,來不及叫喚屋內的江籬,只覺耳邊響起尖利的聲音,兩邊各有幾發利器向他射來。
且說江籬進了那屋,忽聽身後關門之聲,警覺回頭,撞見那劉靖竟揮出兩掌,向她襲來。她舉起手中長劍,格在胸前,擋下了那兩掌。
那些躺在地下的屍首,一瞬間掀開白布,通通跳了起來,圍將上來,十幾個人一同對江籬發難。
江籬不及思考,只是揮劍去砍。那劉靖兩隻鷹爪頗為厲害,竟無視江籬那劍,輕易將其捏在手中。江籬用力發勁,將劍扯回,卻不料後面一掌揮來,她不及躲避,硬吃了那一掌。手卻未曾放鬆,劍在面前劃了個半圓,幾個人便發生慘叫,在她面前倒了下去。
打鬥間,江籬只覺有一個人影從簾幕後面閃了出來。
她定晴一看,果真應了心中所想,那人,便是幾次三番向她發難的那個男子。原以為,他只與官府勾結,卻不料,青元幫竟也任他擺佈。
江籬被那男子吸引,分了心神,只覺左腿一陣發麻,人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幾把劍架住她的脖子,想逃,已是千難萬難。
那華服男子終於走至江籬面前,笑道:“姑娘,只隔一日,你我便又相見了。”
江籬不顧脖子上那幾柄劍,硬是站在起身。她知道,這個男人,費盡心機將自己抓來,必不會那麼輕易便要她的命。
那男子對江籬十分客氣,既無打罵,也無羞辱,只是讓劉靖點住她幾處要穴,便派人將她送去一處別院休息。整個晚上,屋內便只她與另兩名侍女,並無他人進來過。送來的飯菜擺在桌上,早已涼掉,江籬水米未進,想要運功,卻發不出力,沒了功夫的她,便和那兩名弱女子沒什麼分別。
江籬知道自己必定難以逃脫,既斷了這念想,便索性研究起那男子來。他將自己騙來此處,為的到底是什麼?為何在藥鋪門前,第一次相遇,便對她提出無理要求,之後又多次找她麻煩,這個男人,似乎將她看成了一樣東西,一樣必得得到的東西。
江籬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番,眼皮開始打架,睡意漸漸襲來,朦朧中,腦中閃現一個人的名字:葉白宣。不知他此時在何處,那劉靖必不會輕易放過她,自己既被抓,只怕葉白宣也是凶多吉少。江籬只求葉白宣能保得住性命,可轉念一眼,她這個師父,功夫自是不必說,若是誰抓著他,將他關了起來,只怕那些照看他的人,非得被他那張嘴給活活氣死不可。江籬臉上竟有了笑意,她的憂心,慢慢散去。若他真那麼容易死,早在十年前,便已沒了性命。
迷迷糊糊睡去,醒來已是第二日申時,這一覺,睡了約莫八九個時辰,江籬只覺身體發重,精神不濟。用力嗅了一下,江籬便已猜出,昨夜必有人在這屋裡灑了迷香。這又是何必?江籬暗道,她既已被封住穴道,又為何如此不放心,耍這些個手段。
昨日裡那兩個侍女走進屋內,恭敬道:“江姑娘,你醒了,讓我倆為你梳洗吧。”
江籬一看,她倆手中一個抬盆,一個託衣,那一身粉衣上,還堆著一些煙脂水粉。江籬起身,用那盆裡的水胡亂洗了一下,擺手道:“可以了,我穿自己的衣服便可。”
十年前,父親死後,她脫了那套素衣,從此便只著一身黑衣,也未再擦過脂粉。她雖無法將自己變成男兒身,卻已像個男人一般,活了十來年。她的頭上,永遠只有一根白玉簪,是葉白宣親手為她打造。這簪子,世上共有三支,一模一樣,一支在她手中,一支在葉白宣手中,另一支則在西淵手中。江籬的心中,突然想起西淵的模樣來,這些年來,她覺得自己幾乎已將他忘去,忘去他臨走時對她說的話:“江籬,再見時,只願你我不是仇人。”
那一年,她與西淵,都是十二歲,都失去了父親,可是,他們卻站在了對立面上,那個結,似乎永遠也解不開。
那兩個侍女見江籬不肯換衣服,顯得有些焦急,上前道:“江姑娘,你還是換上這衣服吧,不然的話……”
江籬看她們一眼,再將那衣服拿至手上,走到鏡子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鏡中的江籬,臉色發白,唇上也無血色,雖然清秀,卻無一點女子該有的嬌媚。那粉色的衣裙看來極為美麗,卻與她十分之不搭,她很想為了不讓她們為難而穿一次,卻最終還是將衣裙放了回去,道:“不用了,若是有什麼事,我來擔便是。”
兩個侍女無奈,只得隨江籬去。不多時,跑來另一名女子,行禮道:“江姑娘,我家公子請姑娘去前廳用飯。”
江籬拿起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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