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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那僧人見江籬進來,趕忙放下茶碗,站起身來,向江籬行了個禮。
江籬也回了一禮,走到上首坐下,開口道:“不知大師前來,有何要事?”這普雲寺的方丈賢真大師與顏碧槐有些交情,經次派人前來,卻不知是善是惡,江籬的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些許擔心之意。
那僧人卻是面帶笑意,從袖中取出一張紅色的帖子,遞到江籬面前,道:“本寺的賢真大師向來與三生門交好,此次江湖諸大門派想在普雲寺辦一場切磋之會,還望江掌門到時賞光蒞臨。”
江籬聽他說罷話,卻不伸手去接那帖子,只用眼掃了下豐元,豐元會意,伸手接過帖子。那僧人見帖子已送到,便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告辭。
江籬也不挽留,喚來一個門人,將那僧人送了出去。轉回身來,她便開始研究起這帖子來。
那帖子上的內容與那僧人所說的並無二異,只說五日後,諸大派將齊聚普雲寺,以武會友,來一場比試。這帖子上用詞謹慎,只說“切磋”二字,但在江籬看來,這分明便是一場惡鬥,卻不知為何非要選在這佛門重地,行此流血之事。
江籬將帖子放在桌上,微皺眉頭道:“傅叔,便有勞你五日之後,代我走一趟吧。”
傅聞鷹一聽此話,有些焦急,上前道:“掌門,此事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江籬抬起頭,略顯訝異道,“不過一場切磋罷了,你帶幾個兄弟去了,也別與人動手,只在一旁觀看便是。”
傅聞鷹看豐元一眼,示意他出去。豐元極是拎得清,轉身出門,將門輕輕帶上,吩咐他人,一率不許進屋打擾。
江籬見他如此神秘,有些不悅,卻不開口,只在那耐心等待,她倒想聽聽,這傅聞鷹又有何見解。
傅聞鷹見屋中只剩他與江籬二人,這才小聲道:“掌門,此次所謂的切磋大會,世人心中都有數,必定是為選那武林盟主而開。想我三生門乃江湖大派,向來受人景仰,如此大的事情,掌門又怎能不露面?”
江籬冷笑幾下,道:“即使露面,又如何?這武林盟主之位,我從未想過,也不屑於當之。這種所謂的推舉,哪一次不是爭得血流成河,死傷無數。我三生門的兄弟,卻不能,也不可做這樣無畏的犧牲。”
傅聞鷹見江籬有些迂腐,急得額上冒出些冷汗,道:“話雖說的如此,可是掌門,即使您無心領導群雄,卻也絕不能將此位子讓予他人。若是他人得了這位子,他日必定對三生門不利,非要拔掉這眼中刺才可。到得那時,只怕三生門內,人人自危,朝夕難保啊。”
江籬聽他如此一說,也覺有些道理,自己果真想得太過簡單,以為我不犯人,人必不會犯我。須知這天下,常有那沒來由的恨,不知何時,便會引火燒身。即使她無心害人,他人卻對她存了戒心,非要將她除去,方可放心。顏碧槐是如此,難何天下其他人不是如此。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傅聞鷹的擔心,並非全無道理。江籬雖只是借用這掌門之位半月,卻也是生於此長於此的人,他日若三生門遭人毒手,她必難以坐視不管。
見江籬顯出些猶豫的神色,顯是被自己說動了些,傅聞鷹趁熱打鐵,又勸道:“掌門也可趁這個機會,將先前三生門受的冤屈,向各大派說明,如若不然,只怕三生門必會成為武林的公敵,日子將更為難過。”
“什麼冤屈?”江籬倒是被他這話給弄得糊塗,張口反問道。
“便是之前武林上,有人假冒三生門的弟子,到處殺人之事。當日顏掌,不,顏碧槐死時,掌門曾親口答應,會在三個月內查出事情的真相。如今三個月早過,掌門若不趁此機會將事情交待清楚,只派受害的各大派必會不依,到時若集結起來對付三生門,事情便著實棘手了。”
江籬一聽這話,倒真是有些犯起難來。這事情她已拖得太久,事情又太過複雜,若要她開口解釋,真是不知從何說起。但也不可就這麼拖著,讓三生門的無辜弟子受到牽連。江籬決定要親自去一趟普雲寺,那盟主之位,且先放下,爭與不爭,還得再做定奪。可是方西淵做下的那一串殺人事件,她卻不能不管。
當下,江籬便找手對傅聞鷹道:“好,我去。有勞傅叔挑幾個武功高強的弟子,隨我一同前去。”
傅聞鷹見江籬答應,極為高興,應了一聲,便出去辦事。江籬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卻是極為掙扎。她雖已決定要去,可是如何開口,卻未想好,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那天,看了場上的形勢,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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