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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此時,門外又衝進來幾句披著素衣的年輕男子,齊齊奔向方才那青年,合力將他抱住,大叫道:“豐元,你冷靜點。”
那名喚作豐元的男子卻是兩眼發紅,怒視著葉白宣,拼命地掙扎,罵道:“這個畜牲,殺了掌門,我要報仇。”
江籬身形靈敏,躥至葉白宣身邊,抽出他腰間的長劍,一劍砍在那豐元左肩,喝道:“你若拿不憑據來,別怪我翻臉無情。”
那豐元捱了一劍,非但不喊疼,反倒一臉正氣,擰著脖子道:“我自然有證據,只恨你身為掌門之女,卻與殺父仇人混在一處,真是讓人心寒。”
江籬收回豐元肩上的劍,扔還給葉白宣,中氣十足道:“好,那你便拿出證據,我瞧瞧。”
豐元正要張口,只聽外面已是打聲一片,嘈雜不堪。計博衝了進來,看了看葉白宣,又望了望江籬,最終叫道:“小姐,不好了,莊裡的人自己打起來了。”他方才想的那個人正是江籬,他忽然覺得,只要站在江籬這一邊,便是站在了新任掌門這一邊。
江籬聽得計博的話,神情一凜,剛要抬腳,便覺身邊一個身影飛過。仔細看去,那人便是葉白宣,江籬心知大事不妙,只怕葉顏手下兩派人,為了掌門之位大打出手了。江籬隨即也跟了出去。
靈堂設在正廳,一出門,便是一十米見方的院子,此時,院裡已滿是身穿素衣的三生門弟子,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的同輩,晚輩,抑或是長輩。他們的素衣上,已染上鮮血。這些人,平日裡或許一起練功,一起閒聊,甚至一起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可是今日,他們反目成仇,殺紅了眼,劍砍在對方身上,那種慘叫聲,那殷紅的血跡,似乎都不能將他們喚醒。在江籬看來,他們已經瘋了。
她站在廳堂前,不知是否該捲入這場爭鬥,因為,她不知該幫何人,該站在哪一派。她雖希望葉白宣能繼任掌門,卻也絕不願他是以這種方式奪得高位。
江籬有點亂了分寸,方才,她尚且能鎮定地拔劍刺向豐元,可是現在,一百多號人在自己面前生死相博,她再也冷靜不了。
人群中,一個少年引起了江籬的注意。他個子不高,年紀與江籬相仿,這場本是成年人的遊戲,卻不知為何,他也會參與其中。
那少年劍法雖精妙,力氣卻遠不如他人,憑著身材的靈巧,周旋於幾人之間,雖一時佔得上風,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江籬顧不得多想,衝上前去,大叫道:“西淵,快回來,你在做什麼?”
那少年聽得江籬叫他,分神看了她一眼,只這一眼,他便已被人偷襲,刺傷了左腿。
江籬見西淵落了下風,反倒冷靜下來,隨手搶過身邊人的劍,雙眉一凌,便要衝過去與人血戰。
左腳剛跨出一步,江籬便覺一股吸力將自己吸了過去,整個人向後飄去,竟直直落入了計博的懷裡。她跳下身來,卻見葉白宣已提劍衝入人群,將西淵如小雞般拎起,一個用力,便往廳堂臺階處扔來。
無人出手,西淵掉在地上,憤憤地爬起,衝江籬嚷道:“你是小姐,這事情,管是不管?”
江籬見他一副狼狽樣,嘴唇磕破了皮,腿上也流著血,氣道:“我都不知,你們是在做什麼?同門師兄弟,怎麼竟要取對方性命?”
“因為那個葉白宣,為了掌門之位,不擇手段,不殺他不足以報這血海深仇。”豐元不知何時又來到江籬身邊,衝她大聲吼道。
江籬白他一眼,冷聲道:“證據在何處?”
“便在此處!”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響起,便如一聲驚雷在人群中炸開,院子裡那些失去理智的人,瞬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自動地排成兩堆,往兩邊靠去,讓出一條道來。
江籬一看,來人乃是三生門的二當家傅聞鷹。他的功夫自然是厲害,那一記吼,夾雜了八分內力,修為尚淺的弟子,只覺耳膜發麻,頭腦發暈。但他在此時,卻是一個遊離於事外的人。他在三生門地位極高,僅次於江群山,可他的手下,除了幾個徒弟,並無追隨者,江群山死後,誰都不認為此人能有機會爬上掌門之位。在他們看來,葉白宣和顏碧槐這兩個後起之秀,才是三生門未來的出路所在。
傅聞鷹為人低調,雖無人擁戴,卻也無人仇視,他此時出來說上這麼一句話,真乃對葉白宣極為不利。
傅聞鷹走過人群,一直到江籬面前,方才停下,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人,一路走來,人人皆認出他是誰。一時之間,竅竅私語不斷。傅聞鷹轉回頭,眼神只一掃,眾人便閉上嘴,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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