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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給哥們整出來。鐵勇毫不含糊開始耍賴,滿屋轉悠說是要找點東西出去賣了,死活也得把吃食錢給湊夠。
我自己有多少家底心裡還是清楚的,能鬧騰的當年早就賣掉了,要不是怕別人說我敗家,說不定那鬥櫃餐桌都不會剩下,當時我就安心躺在床上看著孫子轉,嘴裡邊數落邊打眼,生怕萬一弄個什麼東西出來哥們沒注意到…就這時候,突然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鐵勇這孫子剛把一箱子蓋翻開就聽見了響,手上的動靜立刻就停了,按老路數也不開門,先提高嗓門嚷了聲“誰啊?”再說。我家平時來人不多,猜著怕是我姨夫姨媽過來看看,所以這丫喊完之後立刻輕手輕腳的把東西放下,接著拿起床頭搭著的軍綠開始套,先把下半身的褲子給收拾出來。
我也從床上撐起了身子,抓過件汗衫照頭上開始扒拉。
聽見問,外面立刻傳來了句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是葉陽東和鐵勇同學嗎?我啊,你們見過的,何軍。還有我的老師潘教授。”
跟著外面傳來了潘教授樂呵樂呵的聲音:“葉同學鐵同學,是我。”
一聽是這幫子人,鐵勇收拾衣服的速度明顯就慢了,軍裝也不扣了,很隨意走上去把門銷子拉開,嘴裡打著哈欠邊說邊往回走:“來,請進請進,隨便坐…”腳一勾把倆趴地上的椅子拎起來,扯過件髒衣服在上面撣撣,“反正就倆椅子,你們看著對付。”
然後丫一屁股甩我床邊坐下,手在我床頭摸半天扯出根牡丹,裝腔作勢的塞嘴裡點燃——我順手從他嘴裡把煙扯來塞自己嘴裡,盤腿把捂著下半身的被子掖好。
丈海家都不準抽菸,我倆也只不過是裝裝樣子,鐵勇瞪我一眼沒多說,伸手在被窩裡摸摸又掏出杆來給自己上火。
門吱嘎被拉開了,潘教授和何軍滿臉笑容的摸了進來,看我倆坐床上先是一愣,接著立刻裝個沒事人似的來和我們握手,“哎呀哎呀,好久不見了,兩位同學你們可真是難找啊!”
我和鐵勇趕著和他倆握手,抽空子還對看了一眼,眼中都雪亮明白的透著個意思:這是有事兒找哥們頭上來了啊!我倆心照不宣,臉色立刻和善了起來。
潘教授顯然只是個搞研究的人,對於人情世故就差了很多,一上來先沒別的就交了底——他說最近在東海發現了條沉船,根據一些線索表示是三國時期東吳的沉船,所以國家就交代他開展了打撈工作,只不過在剛剛開始這工作不久,考古船上就出現了些怪事,像是幻覺啊、自殺啊什麼的,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工作也開展不下去了。
潘教授經過上次在黃河的遭遇,對這事兒顯然是有了免疫力,當時就想到了找我二叔幫忙,不過他折騰一圈也沒找到人,後來才想到透過河屯縣的知青辦把我和鐵勇的資料找到,這才順藤摸瓜尋到了我家來。
簡單來說就是請我和鐵勇幫忙,打撈這一沉船。
他那話說得簡單,但是一聽裡面就有極大的貓膩,你想啊,潘教授也算是見過上回黃河鬼船的人了,深淺厲害能不知道,但凡招惹上了這種事就是個死,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願意拎著腦袋去給自己找事?
從這些資訊我得不出任何結論,所以假裝漫不經心的開出了個天價,我和鐵勇要價可以去一趟,但無論打撈這船的事兒如何,要價都是兩千,而且還得先給錢後做事,不然免談。
當年的四九城的工資不過每月二三十塊,就算再高也不會超過四十,我倆這獅子大開口明顯就不招人待見了,何軍一著急就禿嚕嘴說出了‘國家’兩個字,但是他的話立刻被潘教授打斷,然後把這價碼給應了。
聽到‘國家’這倆字,再看那潘教授的表現,我心中就更是犯嘀咕了,這事要真是辦好了的話,發筆小財是萬萬沒問題的,可就怕的是這事兒辦不好——到時候真牽扯上了國傢什麼機密行動、秘密武器之類的,我倆還不被滅口了?
我們雖然愛錢,但得有命花才行啊,所以當時我倆就想好了不去,心裡這主意一打定,立刻就開始滿嘴跑起了火車…“呃,這事兒得等我們想想,想想再說,說不定還得問問二叔的意思,”我滿臉真誠:“大事,這大事可不能輕易下結論了,萬一誤了您老的事兒那可就對不住了。”
“是啊,我們得多傷心難過啊!”鐵勇也跟著表態:“必須慎重,必須慎重!”
“必須得去啊!”潘教授一聽我們的語氣立刻急了:“你們去了,找不找得到沉船不好說,但是你們不去,這打撈工作都展開不了——孰輕孰重一眼就明白的事了,你倆就看在往日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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