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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萊爾你運氣還真是好。”有人在調笑。側過頭就看到修傑站在不遠的酒店門口,看著這邊笑微微。發現卡萊爾注意到了自己之後,他對這邊招招手,不那麼優雅的動作也被他做得賞心悅目:“要過來一起吃晚飯嗎?”
卡萊爾禮貌地拒絕了這個邀請,表示自己已經和管家說好,要回去吃晚餐:“至少,我還不夠資格浪費一頓美味。”
修傑微微笑,相似的五官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彷彿銀月照耀大地。“那真是可惜,有好幾位小姐都想認識你。”他這樣說著,對卡萊爾俏皮地擠擠眼,“但是,也許卡萊爾你更加希望和另一位小姐在一起。”
毫無疑問,他說的是愛彌兒。然後,一瞬間,修傑覺得自己似乎看到卡萊爾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定睛看過去卻又毫無異色。“也許。”他模糊地回答著,彷彿看到了什麼不想看的東西一樣,急急地逃走。修傑在他身後發出善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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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真受歡迎。”走了一段之後,特德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在他身邊隨口說。
卡萊爾的臉色變得不那麼好看:“真是,麻煩。”他抱怨著,側身避過嬉鬧著跑過來的小孩,順手將想要伸向自己錢包的那雙手丟出去。小偷刺溜一下就跑遠了。
“最近皇帝的身體大概沒有那麼好了。”特德彷彿是隨口地說了這樣一聲,卡萊爾頓時一怔:“原來是這樣。難怪……”
“難怪什麼?”特德饒有興致地追問,“你是不是被拉攏了?你投向了哪一方?”被卡萊爾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儘管如此,特德興致依舊很高的樣子,一路走過來周身的氣息都輕鬆許多。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回到卡萊爾買下的那棟小樓,一進門就聽到凱德琳娜無奈的聲音:“愛彌兒。”
特德一陣風似地站到了凱德琳娜身邊去,留下卡萊爾站在門口,遲疑不定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進去。
然後,他看見愛彌兒從裡面探出了頭,明明應該顯得很薄情的金色眼睛裡盛滿了笑意:“回來了?今天阿爾伯特特意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燒鵝。”
卡萊爾心頭莫名地就鬆了一口氣,一邊喃喃抱怨著自己根本沒那麼喜歡吃燒鵝,一邊走了過去就在愛彌兒身邊坐下了。
廚房裡還有香味冒出來,餐桌上並沒有準備好,卡萊爾聽著凱德琳娜教訓了愛彌兒幾句,而被教訓的人若無其事隨口應著“是”卻一副完全不準備悔改的樣子,就微微笑了起來。一抬頭看到特德,儘管站在凱德琳娜身後,臉上的微笑卻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卡萊爾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了。
這樣就很好了。他默默地想,什麼權力地位都見鬼去吧,自己只要回家的時候總是有這樣安寧祥和的氣氛就好了。
什麼權力鬥爭什麼學派紛亂,都靠邊站。
只要此時此刻這種溫暖永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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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第二天面對著一排在亞美利加娜帶領下找上門來的城衛軍,他惡狠狠地將這種小富即安的心思在腦海中撕碎了回爐重造。
這世界上,沒有足夠的權力是不行的。他恨恨地想著,擋在了屋子裡的三個人面前:“艾瑪小姐,我不認為你有足夠的權力來調查我的客人。”
亞美利加娜·艾瑪的表情十分公事公辦,說出的話也很理所當然地不中聽,“抱歉,埃蒙德法師。這三個人來歷不明,身為帝都安全守護的一員,我認為要求他們進行調查是十分必要的。”
卡萊爾只是冷笑:“所謂的調查就是到大牢裡面走一圈嗎?艾瑪小姐,我認為你的行為並不合法。”
亞美利加娜無所謂地回答:“如果埃蒙德法師認為不合法,可以向我的上司投訴我。不過現在,請讓開,否則,您將以妨礙執法的名義被逮捕。”
“如果你有這個權利。”卡萊爾強硬地回答,“我是法師塔的一員,只要我沒有明確叛國,你都無權過問我的行蹤。”他略微有些急躁地瞪了亞美利加娜一眼。
愛彌兒的唇角一直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凱德琳娜和特德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只有在愛彌兒偷偷靠過來,用戲謔的表情說著什麼的時候,凱德琳娜才露出細微的笑意,隨後看一眼亞美利加娜。
亞美利加娜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並因為其中隱含著的輕忽而分外不快起來。她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埃蒙德法師,我最後重申一遍,請您讓開,我需要請您身後的三位去配合做一個調查。”
愛彌兒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