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水因他的話興起波動。
“你也能看透人心了。”尹幽人嘆氣,如今再怎麼掩飾都沒有用。“是的,我怕你報復。”一方面希望他能不留情地報復,一方面又怕他真的不留情面地報復她,這種矛盾,只有他能讓她如此。
“我不會報復,就算我曾經想過,但我也做不出來。” 棒起她的手,齊明霽將珍視的吻灑落她手背。“十年前
我說過,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認真還是敷衍,我都會 努力去懂你、瞭解你,讓你離不開我。十年後,我要對你
說的話還是一樣,不管十年前你做了什麼足以讓我恨你 的事,但請記住,在恨你的同時,我也愛你,就算十年後的今天,你依然不愛我也一樣。“
“你……”
“你可以說我固執,因為我一旦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他放棄報復的愚蠢念頭,寧可拿它換一個爭取她的心的機會。“讓我們忘記過去,一切重頭來過,就當現在是第一次見面。小姐,請問貴姓?”
尹幽人先是一愣,而後笑容漸深,報上姓名:“尹幽人。”
“我姓齊,名叫明霽,請問我有這榮幸和你交往嗎?”
當年生澀笨拙得連“交往”兩個字都吐不出來的男孩,如今已能沉穩說出追求的話而不見絲毫緊張。相反的,當年面對人家的追求只是以平淡表情帶過的尹幽人,現下正面臨混亂接不上話的窘境。
“你的回答呢?”
“我……”她猶豫,在想自己該答應還是拒絕,情感要她選擇前者的答案,理智要她做出後者的決定,他是她的委託人,這樣可以嗎?
“你不願意?”
“不,不是不願意而是……”
“那就是願意羅!”齊明霽打斷她的話,徑自下決定。
“我……”話被吞沒在他壓下的吻裡,尹幽人詫異地承受重逢後第二次由他發動的接觸。這一回,不用怕被吻痛,只怕被吻暈,如此珍視、溫柔的吻,纏纏綿綿得令她沉醉,就連呼吸都寧可遺忘。
什麼時候記憶中的大男孩變得如此霸道?尹幽人問自己,不知已經是第幾次拿現在的明霽和以前相比。明明知道已經不一樣,卻仍忍不住兩相比較,是眷戀以前的他,還是重新喜歡上現在的他,其實她也茫然。
如果這樣能讓他開心又何妨——就這樣的心思讓尹幽人謝絕理智的告誡,接受情感的驅使,在齊明霽移開熾燙的唇後給了他一抹迷人的笑。
就像魚回到眷戀倚賴的水裡一樣,尹幽人的快樂不表現在臉上,而是在迎風飄逸的長髮,在隨風拂動的衣衫裙襬間,只有懂她的人才知道。
所以,只有齊明霽知道,知道她喜歡親近自然,知道她在滿眼綠意的世界中才會更顯清麗,那種像幽靈般的存在感才會益顯真實,更不容易消失。
“好久沒來了。”
深吸一口清新空氣,尹幽人滿足的表情像是得到心 愛玩具的天真孩童,脫掉鞋,纖白的裸足踩上清涼的青草,她舒服的吟歎出聲。
“十年沒來了。”齊明霽懷念地梭巡過每一處遠坡綠草,仰首閉眼感受朝自己吹拂而來夾帶霧氣微溼的涼風,一會睜開眼看向她。“你呢?”
“我也一樣。”尹幽人黯下帶笑的眼回答。不肯讓他知道這十年來,每當她想起他時總會來這兒想有關他的事,只是她不敢踏步至此,總是隻到棧道中途就停步,這次是她在那件事之後第一次重踏擎天崗上的嫩草。
回頭再看齊明霽,他已經大刺刺的躺在草皮上,向她招手。
尹幽人順他的意走去,被他一手拉坐在身邊。
“腿借我。”齊明霽說完,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便將她併攏的雙腿當枕頭躺,徑自愜意得很。
“你變得很賴皮。”尹幽人調侃道,動手梳順他糾纏的前額黑髮。
“老頭子說一皮天下無難事。”抓住她空閒的另一隻手放在唇邊,齊明霽一邊享受她的服務,一邊把玩掌心裡的手。“你的手和以前不一樣,沒有好好保養嗎?”
“你不喜歡?”
“不是,只是覺得可惜。”攤開她掌心在臉上磨蹭,齊明霽邊說:“你的手很漂亮。”
“這樣就夠了,我不在乎這些。”
“有什麼事是你在乎的!”齊明霽的語氣有嘆息也有無奈。“你從以前就是這樣,到現在都沒變。什麼事對你來說都一樣;沒有孰輕孰重的問題,萬物一律平等,你若不是耶穌,就是聖母瑪麗亞。”
“耶穌是男的。”尹幽人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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