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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少林寺雲燁極其有興趣,側著耳朵聽了好久,也沒有聽見,那些武僧練武發出的響動,難道說後世少林寺裡那些坑都是後來才有的?否則寺廟裡為何只有木魚的咚咚聲,卻聽不見練武的聲音。
檀印老僧來了,後面跟著覺遠僧,都是老熟人,雲燁笑著就上前見禮:“檀印大師,你我麥積山一別已有四載,大師面色紅潤,想來佛法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雲燁小友不遠千里而來,老僧甚為感激,還請進寺一敘。”檀印黑瘦的臉上也沒有笑意,只是機械性的邀請雲燁入寺,沒有半點歡愉之意。
在客舍坐定後雲燁又問:“大師已經超然物外,為何還會有憂慮,若是俗家煩惱,儘可告與小侯,想必還能為貴寺進一番心意。”
“小友見笑了,我少林為禪宗一脈,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於文字,若有煩惱,也是魔障叢生,自當見佛殺佛,遇魔斬魔,以期精進,小友多慮了。”
雲燁四處嗅一嗅,對檀印說:“生老病死,老和尚還看不開麼?你們常說世間萬般苦,這位高僧就要去西方極樂世界,你應當為他高興才是。”
程處默,牛見虎在後面嘿嘿直笑,有病了還把燁子往外面趕,實在是蠢的不可救藥。
“玉林大師圓寂就在眼前,雲侯就是不念他一代高僧,也當敬他九十歲的高齡,為何出口相機?”覺遠到底是武僧,檀印還沒有發話,他就怒不可遏的把底掀開了。
(未完待續)
第五十二節 潑皮玉林
雲燁見覺遠發怒,也不在乎,起身前往方丈的駐錫之地,那裡離客房很近,藥香領路,轉過三倆個迴廊,雲燁就來到了花木深處。
有一個年輕的和尚正在房廊下煎藥,手裡的蒲扇輕輕扇著松柴,黑色的砂鍋裡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清秀的面容無喜亦無悲。
雲燁無理的闖進了方丈室,就連檀印老僧都有了怒意,覺遠僧把拳頭捏的吱吱響,屋子裡隨侍的小和尚,起身就要往外攆人,被程處默給攔住了。
坐在雲床上結印的玉林僧,忽然睜開眼睛,唸了聲無量壽佛就對雲燁說:“貧僧以為會是誰來,沒料到居然是雲侯,真是佛祖顯靈,貧僧等待多時了。”
雲燁不理會老和尚說什麼,拎起老和尚的手腕摸一下脈搏,發現脈象剛勁有力,比自己的脈相都好,想死都困難。
“老和尚,你完蛋了,看你的脈象活過一百歲都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好了,不死都要死了。”雲燁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
檀印,覺遠剛要發話,就被玉林僧攆了出去,程處默也被檀印揪著脖領子薅了出去,連反抗都做不到,牛見虎很自覺,聽到雲燁說話,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把單鷹也拉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玉林僧和雲燁,雲燁攤開四肢躺在木地板上懶洋洋地說:“老和尚,吹牛皮吹過了吧,現在你可是自作自受啊,好端端的拿自己的壽年打什麼賭,現在人家來要賭注,你怎麼交代。”
玉林也打個哈欠,側臥在雲床上,白色的眉毛抖動一下,居然做了一個鬼臉,這個動作把雲燁嚇了一跳,一軲轆坐起來說:“老和尚,你真的不怕死麼?還是打算賴賬。”
“貧僧到今年足足活了九十歲,再有三天就要過九十一歲壽誕,多活幾年,少活幾年有什麼要緊,雲侯,想嚇唬老和尚你還不夠格。”
雲燁嘆口氣,誰能想到一代高僧大德現在活得像個潑皮,水火不浸,刀槍不入。
“雲侯,只要陛下答應每年給我佛家多發放一成的度牒,我廟產不受俗世侵犯,你馬上就可以把老和尚抬去火化,說不定你還能撿幾顆舍利子供奉在家廟裡,很是風光啊。”
“您上回和陛下說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張嘴佛祖,閉口佛祖,禪機打的高深,話語晦澀難懂,在下愣是沒聽明白您到底說了些什麼。現在說話的方式像個潑皮。何解?”
雲燁就搞不懂了,老和尚修為精深,知道自己的死期毫無困難,為何非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老和尚唸佛唸了八十年,對我來說,狗屎是佛,泥土是佛,潑皮也是佛,我化身千萬,現在是潑皮,你奈我何?”
說完為了表現的像個潑皮,居然把袖子都擼了起來,從籃子裡掏出一塊棗糕,吃的香甜,雲燁也不示弱,也掏出一塊,上面的半塊兩人都沒動。
“老和尚,你為何不吃上面的半塊,偏偏吃底下完整的。”
“你不是也沒動嗎,那半塊上面沾著牲畜的味道,滋味只剩了一半,老和尚喜歡有始有終,不喜歡斷章取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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