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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登記,一個都不能少,捕頭們拿著畫影圖形挨個對照,還找到住在薦福寺的道信,要他把人交出來,免得連累其他的和尚,這樣做也沒錯,道信就是大僧正,僧人犯罪找他合情合理。
道信喟嘆一聲,合十雙掌宣了一聲佛號就跪在佛祖像前開始誦經,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得罪了幾乎大半的勳貴,想要瞞,是瞞不過去的。
頭頂凹陷下去一大塊的道法抬起頭說“諸位不必麻煩了,闖禍的是貧僧的弟子狂月。”
捕頭大喜抖著鐵鏈子對道法說:“大師,你們都是得道的高僧,本捕頭也不想難為僧人,但是這件案子通了天了,是太子殿下親點的要犯,我一介小吏,不敢瞞,也瞞不住,請大師把狂月僧交出來,我這就回去覆命。”
道法大師抖著長眉對京兆府的捕頭說“狂月僧是一個可憐人,早年間就失去了記憶,是我從南海把他撿回來,跟著我足足有了五個年頭了,他雖然狂暴,但是從不傷人,今日之事,還請官人詳查,如果要怪罪,就怪在老僧頭上就是,他是一個痴人,如今受了重創,就放過他吧。”
捕頭嘿嘿笑著命衙役們包圍了禪房,只聽一聲大吼,一個巨漢就從禪房裡衝了出來,頭上包著白布上面還有斑斑的血跡。跨了兩步就捉住被嚇壞的捕頭倒著拎起來就要從中間劈開,道法和尚喝了一聲:‘孽障,還不住手。“巨漢愣住了,又把捕頭放了下來,捕頭踢騰著腿不停地往後竄,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道法和尚撿起鐵鏈,把其中一頭的枷鎖拷在自己手上,又把拷腳的那一頭鎖在巨漢的手腕上,柔聲說:“徒兒,不管如何,為師都陪著你就是了。“聽著道信念佛的聲音變得有些激昂,道法轉身朝著大殿內喝了一聲:“無苦不拔,無樂不與。“道信念經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恢復了先前的平緩和安詳。
一行人出了薦福寺,沒人再敢對狂月僧無禮,道法和尚安步當車,一邊走一邊對道路兩邊的信眾合掌祝福,那道鐵鏈似乎並沒有成為他的枷鎖,彷彿天生就該在他的身上,與念珠無異。
衙役們越圍越多,捕頭的腰板也越挺越直,路過西市的時候,狂月僧聞著酒香不走了,道法就拿著一隻缽盂去給他向酒店的老闆討來了一缽盂,狂月僧一口喝乾,雖然有些不捨,還是邁開步子向京兆衙門走去。
京兆的衙門一般沒有主官,都是一些重臣輪流兼任,本來雍州牧的活是李泰的,但是如今的李泰對這個位置沒有絲毫的興趣,一個人沉浸在火藥的研製裡不可自拔,他認為,八十個雍州牧也沒有火藥重要。
如今坐在大堂上的是衛公李靖,今日接到太子的教令,知道是在追捕一個和尚,就下發了命令,自己坐在後堂看書,只是心中總有些不舒坦,慌得厲害,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放下書本,準備在花園裡走動一下散散心。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咆哮聲從前堂傳來,心頭一驚,快步走到前堂,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衝著衙役們咆哮,一個枯瘦的僧人嘴角流著血,坐在大堂中間,低聲說著什麼。
看到衙役們的水火棍就要落在巨漢的身上,李靖大怒,喝止了衙役,自己來到大漢的面前顫聲說:“三弟,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鐐銬被大漢扭得嘩嘩直響,聽到李靖的聲音,舉起手撓撓光頭,扯著嘶啞的嗓子問:‘你是誰?“他對李靖的聲音也很熟悉,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是誰,心裡發急,又變的狂躁起來,捕頭衝上來想要保護李靖,卻被李靖一腳踹開。
李靖三兩下就脫掉官服,摘下帽子,把頭髮打散,重新結成一個髻,從懷裡掏出一根木簪插在頭上笑著對巨漢說:“二弟,怎麼連為兄都認不出來了?”
巨漢嘴裡嗬嗬有聲,指著李靖想要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焦急之下,又拿鐐銬砸自己的腦袋,鮮血頓時就流了下來,李靖抱住巨漢,不讓他自殘。“從捕頭那裡要過鎖鑰,開啟鐐銬。拍著巨漢的肩膀說:‘不急,不急,想不起來就慢慢想,回到家裡咱們和三妹一起想,總會想起來的。“待巨漢安靜下來,又給道法大師開啟鐐銬說:‘大師,我二弟你是從哪裡發現的。“道法眼中全是笑意,對李靖說:’狂月是貧僧五年前從南海之濱遇到的,當時他幾乎一絲不掛,看樣子是糟了海難,貧僧就帶他回寺廟修養,他一直在發燒,嘴裡唸叨著蓬萊,方丈,這些傳說中的仙境,整整燒了半個月,方才醒過來,可是他對自己的往事卻一無所知,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老僧見他孤苦無依,就給他剃度了,只是見他每到月圓的時候就發狂咆哮,就給他起了法號狂月。”
李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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