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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官家的身份,就是回到鄉里,縣令都要依例拜見,見了刺史,別駕,也只是一拱手,一抱拳就算是見禮了,皇家書院的教習,不能看有沒有品級頭銜。
泰山翁一旦進了書院,朝廷就敢說四個老頭正在為皇家效力,戰亂年月你還能說自己要保命,或者不願意助紂為虐,現在是盛世初現的好時節,再說這種話就過份了,老傢伙們進了書院,就意味著出仕,以後再去鄉間訪賢人,別人就沒了藉口,這個時代不願意做官的人多的是,而且越是有才能的人,就越不願意當官。
都是陶淵明帶來的壞風氣啊,什麼叫不為五斗米折腰?朝廷現在一個月發兩擔米!好多的邊遠地方想找個熟悉當地風土的人做官都找不到,魏晉五胡傳下來的壞風氣,必須得到扭轉,聰明人都不願意做官,把蠢材放在官位上,只會讓百姓輕看官府和官員,這對大一統的社稷極為不利。
雲燁和李泰兩個人擠眉弄眼的放暗號,李二長孫兩人也在相視而笑,至於元章先生,只要希帕蒂亞說一句子曰,他就會在她的後腦勺抽一巴掌,說一句詩云,然後又是一巴掌,沒兩下,希帕蒂亞的髮簪都被抽掉了,頭髮亂糟糟的,低著頭不吭聲了。
文海老頭子笑得開心急了,泰山是一個小地方,也是一個荒僻的地方,隱居於荒山雖然博得了老大的名聲,其實跟隨在身邊的弟子並不多,甚至於出色的弟子幾乎沒有,所以好為人師的文海,對於傳承衣缽的事情看得極重。
“雲不器,李青雀,你們都願意跟著老夫研習學問麼?“聽到文海老頭髮話,雲燁很想說自己一天忙的放屁的功夫都沒有,那裡有興趣聽什麼子曰詩云,剛才聽老頭子和李泰辯經,其中的一段話聽得雲燁差點睡著,聽都聽不懂,那裡還能學得會。
五行妙用,難逃一理之中;進退存亡,要識變通之道。命之理微,聖人罕言。正官佩印不如乘馬,七殺用財豈宜得祿。印逢財而罷職,財逢印以升官。命當夭折,食神孑立逢梟;運至兇危,羊刃重逢破局。
什麼意思?這是念經還是在辯經,當時雲燁就從李泰愚昧無知的大眼睛裡,看到了失敗的結局,不是辯不贏,而是根本就沒聽懂老傢伙說些什麼,老傢伙們用艱險澀怪的句子給了李泰致命的一擊,拜這樣的師父不就是等著被虐麼?
不拜不行,李二長孫,李綱,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幾乎所有的大佬眼睛裡都冒出兇光,如果不答應,死的一定比豬還慘。
“能得先生教誨,雲燁三生有幸,且容我大禮拜見。“雲燁做的很光棍,逃不掉那就做,反應慢了一拍的李泰被雲燁隔著袖子掐了一把,也反應過來。兄弟兩一起趴下給文海老頭行拜師大禮,見兩人正式拜師,李二,長孫的臉上頓時就恢復了和藹的模樣,其餘的大佬,也都捧手而立,做出一副觀禮的噁心樣子,慈祥的一塌糊塗。
李二和長孫笑呵呵的走過來,李二拱手,長孫行蹲禮,禮畢之後大笑著說:“犬子李泰蒙文海先生收錄,是他的福分,李泰,你聽好了,從今往後當以師禮待之,不得有違,晨昏省定,不得有缺,朕這裡有玉佩一面作為束脩,還請先生莫要嫌棄。“長孫也摸出一面玉佩雙手奉上對文海說:“劣徒雲燁,生性狡獪,好吃而懶做,本宮那是一介婦人,教誨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由先生教誨,本宮也就放下了心事,這是他的束脩,還請先生收下。“李承乾的心裡都要樂開了花,三個人裡面,現在只有他還要進學,雲燁無憂無慮,李泰只挑開心的事情做,只有自己在東宮裡還要接受先生們無休止的轟炸,平日裡對他們兩人羨慕的幾乎要發狂,現在好了,很公平,泰山翁這種老師拜一個就相當於拜了四個,燁子和青雀表面上滿臉的榮幸,但是李承乾卻從兩人不斷抖動的腮幫子上就能知道現在這兩個傢伙是如何的惱怒。
才拜了師傅,誇陽就一巴掌拍在雲燁肩膀上大笑著說:“作為晚輩,見老夫不需要孝敬,只要你再作一首詩就好,剛才的那首《山居秋暝》確實不錯,再來一首有風骨的,若論詩賦風骨,建安才子為第一,如論清新優雅,後晉小謝又堪稱一絕,算了,你就隨便來一首讓老夫再享受片刻。
對於誇陽的提議,李二點頭表示同意,長孫差點鼓掌歡呼,李綱樂的捻著鬍鬚表示同意,雲燁笑著答應,建安風骨?小謝清發?李白早就寫過,沒什麼難度。
佯作沉思片刻,張嘴就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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