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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鬆開,“師母他們怎麼樣?”我問。
“都好,已經過來了。”他他繼續檢視學生是不是都已下樓。
而我,則趕緊掏出手機與爺爺通話。這時候有手機的同學也正紛紛給家人或親朋好友電話。
爺爺得知這邊的地震,非常擔心,要馬上飛過來,但是我告訴他我和大家在一起,很安全,叫他千萬照顧好自己,不要牽掛我。
掛了電話,有同學說家裡的電話打不通,看他們非常焦急,我拿出自己的手機幫他們撥打,但是仍舊一片盲音。
是時,我們並不知道這就是世界震驚的汶川大地震,震級,北川,德陽、青川等地生命和財產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難。
當夜,我們在平地搭起帳篷。
整個省城一片恐慌,片片各色各樣材料的帳篷眨眼催生。
那幾個地方,仍舊無法聯絡。
是夜,沒有幾個人能夠入眠。
大家都在擔憂著家人和朋友的安危,擔心著震區人民的安危。
媒體報道,四川汶川發生級大地震(後更正為準確數級),汶川北川等地交通和通訊斷絕。
又報,都江堰也遭受巨大劫難。
再報,綿竹、什邡、青川亦災情慘重!
當日,政府高度重視,國家總理急赴災區,部隊急赴災區,全國人民鼎力支援,世界人民高度關注。
是時,心中已無個人的愛恨情仇,只祈禱上蒼,放過那些災區的生命。
第二天,各路誌願者緊急趕赴災區。
13日下午,一航帶隊,我與十幾個同學一道,也加入了志願者的行列奔赴災區。
十、誰謂河廣,一葦杭之
一路上,交通堵塞,傷員、救災物資、部隊……。
我們的車到達時已經是深夜。
災區沒有夜晚。時間就是生命!
我們加入搶救生命的行列。
女生幫助包紮和安撫老人,而男生則幫助抬送遇難者遺體和傷員。
魏教授用自己不久前新買的嶄新車子來回運送重傷員並在回來的途中儘可能的購買可以為災民發放的物資。
那些斷裂的肢體、哭泣的婦孺、無家的孤兒……,我們的淚水已經乾澀,心已經痛到麻木!
當我親眼看著十幾歲的小女生必須用斧頭被截肢才能夠從廢墟中出來,當我親眼看著美麗的女生被放在運送屍體的大卡車上垂下黑色的長髮,一手還緊緊地握住鋼筆,當我親眼看著已經哭啞的母親抱著18歲年輕高大而外面看不出任何傷痕已然僵硬發冷的兒子屍體哭了一天一夜不讓人運走,當我親眼看著只有秀髮的頭皮……
還有那一排排的遺體……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上蒼,你怎麼忍心給人間如此巨大的災難。
幾天,教授一直沒有說過幾句話。
當我們在一個小學看到孩子密集的遺體後,這個堅強的漢子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直到19日,第一階段的救人工作告一段落。
我們回到省城。
此時,每個人都蓬頭垢面、形銷骨立。而教授尤其可怕,臉上的顴骨搞搞突起,鬍子拉碴、全然沒了往日風采。
休整一日後,教授將車載滿物資,再次奔赴災區。
他對師母說“若林,此刻,不是他們需要我,而是我需要看到災區的人民。我懂心理學,我希望能夠幫助他們堅強走出心理的陰影。”
這次,隨行的是我和幾個研究生。
他將所有的生命和情感都傾注在災民身上。
他走進廢墟,安撫一顆顆破碎的心,他走進帳篷,告訴孩子們人類的生存史就是一部與大自然不斷抗爭的歷史,只有好好學習,勇敢前進,掌握更高階的科學才又可能避免這種悲劇的發生,逝去的親人才會稍感安慰……
北川、青川、綿竹、什邡……。
通常他一工作就是三、四十小時。
我很為他的健康擔心。但是他總是一笑置之,並且讓我打電話告訴師母,他一切都好。
此時,他在我的心裡,形象一天比一天高大,我對他的感覺已經超越普通的男女情愛,昇華成一種對一個高尚品格的敬愛,覺得,他就如同我想象中的父親。
一週過去,同行的幾個同學身體已經很明顯地無法吃消了,我也覺得自己隨時要倒下。
教授決定帶我們回去休整幾天。
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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