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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啊,你這個笨蛋。”
“可是,沒有計程車,沒有高尚的過路司機。”
“那你等著,有人會英雄救美。”
他掛了電話。
我心裡忐忑。半夜三更,他上哪裡找車,何況他不知道我具體的位置。
逡巡再逡巡,害怕再害怕。我瑟瑟著,心裡想,如果此時遇到壞人,只好束手就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已經漸漸地麻木,漸漸地腦中一片空白,只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等待天亮了。
突然,一束刺眼的車燈照過來。
“穆夭夭!“傳來周溟驚喜地大叫。
難道在做夢?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三月的桃花豔麗地開放,桃林中他是一個騎著白馬的王子。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真的是他。
欣喜、激動、感激,那一剎那,我感覺他就象暗夜的星星,大海的航船,將我帶向希望的彼岸。
回去後,我們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仍舊說:“穆夭夭,做我的女朋友,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而我仍舊是回答:”不可能,我不會再愛了。“
但是每天上晚自習,等待他的出現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就這樣,日子又過去了半個月。
我掂量自己內心的情感,我還會再愛嗎?會再接受周溟嗎?
這個問題在我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之前,有了答案。
十八 安得舍羅網,拂衣辭世喧
夜晚的華燈使這個繁華的城市更增生活的魅力。我和周溟收拾書本,走出教室。
“夭夭,不如我們現在去看電影,深夜場的。”
“好。”想也沒想,我一口答應。
他挽了我往前走。
“周溟!”傳來一個女子急切的聲音。
周溟加快了腳步。
“周溟!”喊聲更加急迫。
“有人找你呢,等下吧。”我說。
我們停下。
一個一頭長髮的女子走近,一身流行的韓服打扮。
“她是誰?”她傲慢地問。
周溟沉默。
“她是誰?”仍舊沉默。
“周溟,我不管這個狐媚的女人是誰,可是,我告訴你,我有了你的孩子!”她咬牙切齒。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可笑。師母每次說,“穆夭夭,你這個,這個狐媚的女人。”可是我感覺的卻是她的善良和欣賞。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卻對我夾雜著暴風雨般的嫉恨。
豔靜如籠月,香寒未逐風。桃花徒照地,終被笑妖紅。
但是我沒有生氣。
“我們走。”周溟拉著我。
“不,你該和她好好談談。”我溫暖地笑著,平靜地對周溟說。
“夭夭,那次,你告訴我你的過去,回去,我喝酒了,想著應該和你平衡,她來了,就……”。
“周溟,我們認識幾年了,你好不容易和那個女人分了手,又 想甩了我?”
我明白了,周溟和摯愛的女友分手,大概也有這個女子的一分功勞。不想去爭,害怕面對沒有安全感的男人,這大概是他的女友棄他而去的原因吧。
眼前依然有片片桃花掠過,卻只是搖曳,而無半點颯颯的聲息。
“你走吧。愛與不愛,都應該果斷些。但是,眼下,你必須處理好已經發生的一切。”我依然微笑地告訴他。
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安得舍羅網,拂衣辭世喧。悠然策藜杖,歸向桃花源。
我想我該徹底收心了。
已經再也受不了所愛的人一個個離去。
暗自慶幸,差點,我就愛上他了。幸好,幸好還沒來得及將心完全投入進去,否則,我會死得很慘。
十九 桃花流水有長信, 前度劉郎今又來
從此,周溟進入我的黑名單,他從我的生活消失,
我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學習。
我想,我是不會再愛了,也不會再輕易去嘗試任何的感情。
圖書館成了我最喜歡的搖籃,師母和奶奶以及芊芊成了我生活的另一部分。
轉眼,十一月到了。
11月11日,又是一年光棍節。
同學們往往藉著這一天宣洩和戲耍,慶祝著也惆悵著自己的單身。
我則回到自己的蝸居,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