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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一直覺得這個人不平凡,卻沒想到她告訴我她住在殯儀館隔壁,早已經忽略鬼神,很是讓我詫異。
她的思維之敏捷與閱讀之廣泛也讓我嘆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人給我的感覺有點象唐朝的青年詩人李賀:都是鬼才。儘管她是女性。
這感覺讓我很不安。因為李賀離世的時候只有27歲。
那段時間,是我和她所在的群裡聊天最瘋狂的時期,經常拉幾個人語音聊天和唱歌。說實話,那陣子我們有幾個關係的確鐵得叫人想起來都想哭。而她卻總是那樣的直爽和活躍。我那時侯還沒有麥,所以他們唱,我只是聽,也不說話,她不依,非要我唱。
後來我終於不好意思買了麥,和她語音私聊,互相唱歌給對方聽。那時侯我覺得自己對什麼都還有激情,不象現在,對什麼都一副無關痛癢無動於衷的樣子。唐伯虎有詩: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間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這詩歌拿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態最是貼切不過。
那時侯我哼唱比較多的是《一萬個理由》、《我不後悔》和《離別的車站》之類。他很喜歡聽我唱歌,在唱到離別的車站的時候他幾乎哽咽了。她說,令她想起了她在離開學校的時候的情景。相好的同學哭做一團,邊哭邊唱。
我也聽得惻然。
每次看我沒反應,她就很急忽忽的樣子我感到既好笑又覺得被牽掛的負累和高興。
我們一直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勢。
總覺得她是個神秘的孩子,所幸她拉了自己的好朋友進群來,也因此我有了打探她的機會。
她通常上網就鬼魂似的夜半潛來,所以很多時候是她上我就下了。明明看見她在,也懶得招呼,索性裝了糊塗,悄悄隱去,看她說話幾分鐘然後自己閃人休息。 。 想看書來
二
那幾天突然不見她的蹤影。正好自己去到她所在的地方出差,於是決定悄悄去看看她生活的軌跡。
這是一個遠在接近黃沙大漠的邊關城市,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幾乎住在城市的邊緣,幫助跑運輸的兄長做些押運之類。可是,無論在什麼地方做事都斷不了一張網路,運輸亦是如此。稍有不慎,經常會在路上被罰款什麼的,一路下來,真正是否能夠賺錢,賭有很多運氣,而且貨源也是問題,所以,夏至的運輸公司經營慘淡。對了,忘記交代,秋香的兄長名字叫夏至。
一直覺得憑藉秋香的聰明怎麼可能沒有上大學。
所以我首先要找的是她拉進群的那個死黨伊豆舞女。
伊豆舞女住在一個礦上,她在那裡做勤雜工,真名叫路無豔。我打了一輛“黑”麵包,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非法出租麵包車。
一身的煤煙,一路的灰塵。想我周文彬也算得風流瀟灑人物了,卻不料為了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居然肯遷就自己的這副狼狽。
雖然說起來只有一個多小時左右的車程,但車子在路上拋錨好幾次,又前無村後無店鋪,而我每次在外地又有不適水土的毛病,加上早餐也沒吃,是以餓得前胸貼後背。
找到路無豔的時候她剛好吃過午飯。
路無豔是個高高大大墩墩實實的姑娘。一看就知道是比較厚道也比較愛做主張而且還有點心計的北方女子。
她和我客套著:“周老師,您來看秋香我很感動。她最近情緒很不好。”
“哦?”我驚訝地睜大眼睛。
“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再說好嗎?周老師您還沒吃飯吧,不如我們找個近點的地方邊吃邊說。” 我同意了路無豔的提議。
路無豔帶我到了最近的一家小館子。小館子裡蒼蠅恣肆。
“不好意思,周老師,您看,我們這裡除了食堂就只兩個小館子,這個還算稍微好點的。” 我環顧四周,知道她說的是實情。
這裡能夠看得見的最多的是礦堆和礦渣,灰褐色的礦物堆成一坐坐小山。拖拉機在礦隊中揚起團團灰塵。路面基本被散落的礦渣鋪滿,遠處,光禿禿的丘陵上偶爾散落一些樹木和草從。而一眼看上去最明顯的就是被開礦後山脈一道道白色的印跡,彷彿睡臥的大漢身上縷縷傷痕。
路無豔忙著點菜。我趕緊阻止:“我比較喜歡吃麵條,還是來碗麵條算了吧。” “那怎麼成?您這麼遠過來。”
“不要跟我客氣了,我真的只喜歡吃麵條,再說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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