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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谷,陳默心裡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接近兩百人的打鬥,場面很壯觀,而且他們的身手不低,恐怕最差也有武道三重,高的陳默就看不出來了,那種驚天動地的場景現在想來才覺得後怕。
不管這些,陳默在懷裡摸了摸,摸到玉瓷瓶,正想開啟,雙目忽然一瞪,直視石窩外頭。
“跑得好快啊!”外頭響起一聲嬌呼。
月光下,一白衣女子出現在山嶺之上,風姿綽約,雙目猶如深潭,望著藏在石窩裡的陳默。
陳默心裡咯噔了一下,驚道:“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你又是誰?”
“無名小子而已。”陳默暗中戒備。
“好一個無名小子,招惹血月銀狼,卻禍水東引。”
陳默臉色訕訕,這事他的確做的不對。
血月銀狼舉族而侵,那些人不知道死多少,這些可都是自己的罪過。
可是,這些人敢到妖青山來,大抵是跟妖獸過不去,因而,死在妖青山,也是原本可以預料的,但是……陳默才十二歲,禍水東引只是權宜之計,多少有違本心。
“啊,你這時候倒是後悔起來。”
陳默一想也是,做也已經做了,後悔也沒用。再說,那些人外表窮兇極惡的,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
陳默這一回想,當時場景再現,看得更清楚,當即抬頭,咧嘴一笑:“說起來,這位姐姐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白衣女子饒有興致地望著陳默。
“如果小子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姐姐正被那些人包圍,命在旦夕,若非小子引血月銀狼來,這位姐姐恐怕沒有辦法解困吧,說起來是救命之恩。”
“沒錯!”白衣女子雙目忽然放出寒光。
陳默驚得差點跳起,卻又一動也不敢動,因為銀光已經閃現。
叮叮,兩枚牛毛針擦著陳默的鬢角髮絲過去,牢牢地釘在石壁之上。
絕對不是尋常的暗器手法,而是那一出手,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捲入一種古怪的意境當中。
是一種武意!
沒有領悟武意的武士,是很難察覺他人身上是否有武意的,就像陳默的鞭意在陳家莊也有多次表現,卻從沒有人看出的道理一樣。
但是領悟出一種武意的人,辨別他人身上的武意卻要容易得多。這就是同類之間的感應,說是惺惺相惜也可以。
白衣女子不動手陳默還不覺得,這一動手立刻就察覺出來。
沒錯,的確是一種武意。
這是什麼武意?
就那麼一剎那間,陳默身上面板起滿臉小疙瘩了,就像是被針尖刺到了一般。
針意!
這是針意!
陳默從出生就窩在陳家莊內,猶如坐井之蛙,但是他偏偏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領悟了針意,那就是京都四秀之一的李文秀。
陳默呼吸開始急促,面色開始潮紅。
這可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啊。
雙腿殘疾,卻修煉中一種絕世武意,在強敵來襲之際大展雌威,天下聞名,不想今日得見,心頭頓時激動萬分。
白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大秦帝國當朝丞相李忠之女李文秀。
李文秀被陳默的表情嚇一跳,十二歲的毛孩子,怎麼這表情像是男人一些特定時刻的表情?
該死,他不是動什麼歪念頭了吧。
李文秀立刻喝道:“我手下的衛士有十個死於血月銀狼口中,卻也是因為你!”
“啊,不對!”陳默叫出聲來。
李文秀雙眉微蹙,感覺到這小子跟自己答話完全是不對路,“什麼不對?”
“你的腿?”陳默瞪大了眼。
陳默看著亭亭玉立的李文秀,傳說中不是她自小雙腿殘疾,怎麼會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自己一路疾行,好不容易到這裡,她這麼快就追來,哪裡是雙腿殘疾的樣子?
“我的腿?”李文秀一時沒有明白,卻看到陳默一雙眼睛溜圓地盯著自己一雙腿。
李文秀雖然先天雙腿殘疾,但是每日做推宮活血,這雙腿與常人無異,直立起來更是一雙修長的大美腿。
該死,這個小色胚!李文秀心裡啐道。
第十七章 被廢有隱情
(ps:本週每天三更,上午八點,下午四點,晚上十點各一更)
李文秀心中羞惱,雖然這小子的出現,的確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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