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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
“嗚嗚嗚,姐姐!”
“你們快跑!”鬆開拽著天璣和天璇的手,沈玉衡轉身就往回跑,兩手抱住開陽就拖著他往前跑。
她手臂上的傷還沒有任何處理,如今被開陽這麼一壓頓時童的她呲牙咧嘴,差點手一鬆將開陽扔下,卻還是咬緊牙關,忍著手臂的疼痛。
後面的妖獸還在緊追不捨,尤其是聞到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更是雙目赤紅,整個獸身都帶著一絲瘋狂的味道。
然而他們一群弱的弱病的病的孩子,再怎麼跑也不能跑過身強力壯的妖獸,眼看著妖獸和他們的距離一點點拉近,沈玉衡心頭浮起絕望。
就要這麼死了嗎?
不,不行!沈家,她還有沈家要光復,怎麼能就這麼死去!
可她畢竟不是神,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再也沒有力氣,撲通的一聲倒在地上。
妖獸的利爪按著她的後背,讓她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而她後背的粗布衣服也被妖獸扯爛,露出已經被妖獸抓的鮮血淋漓的後背。
她的手肘撐在地上,勉強的撐出一小片空間,免得開陽被壓成肉餅,不過她的手臂已經不斷的發抖,明顯撐不了多久。
“跑出去,別回頭,別回頭,開陽……記得,姐姐姓沈,姓沈。”沈玉衡的臉上沾著早就乾涸的血跡,漆黑如墨的眼眸緊盯著他,聲音裡的顫抖告訴他,她撐不了多久。
開陽連滾帶爬的從沈玉衡的身下爬出來,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
“你滾開,滾開啊!別碰我姐姐,別碰我姐姐,嗚嗚嗚……”他揮舞著細弱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打在妖獸的利爪上,妄圖讓妖獸抬起利爪。
失去力氣的沈玉衡絕望的趴在地上,開陽,為什麼不跑啊?!
然而出人意料的,妖獸真的緩緩收回了利爪。
然後叼起開陽頭也不回的往後跑,不過眨眼間,妖獸的身影就消失在沈玉衡的視野裡。
沈玉衡趴在地上,背後被妖獸抓傷的傷口有鮮血不斷的溢位,喉頭也不斷的有腥甜的味道湧上來,她只覺得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除了鮮血的顏色再也沒有其他。
她死死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睛合上。
痛,全身都痛。
也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她的身下都是乾涸的血跡,和野草糾葛在一起,染的身下的野草都是一片墨色。
“姐姐,姐姐……”迷迷濛濛間,她好像看見天璣的身影。
然而支撐這麼久已經是極限,她再也沒有力氣,就那麼面朝下的趴在血泊裡,彷彿死了一般。
“你救救我姐姐吧,救救她吧!你不是仙人嗎?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天璣眼角帶著血,對著身後的白衣青年又是磕頭又是作揖,血淚糊了她滿臉,她卻也顧不上擦,只顧著求那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放下手裡提著的兩個孩子,嘆了口氣,終是不忍心的蹲下身去檢視沈玉衡的狀況。
他本是白宗的弟子,偶然路過此地發現有妖修作祟,仔細卻發現是因為那個叫天璣的瘦弱女孩有一雙能看破一切幻境的眼睛,她又沒什麼自保能力,引來妖修覬覦。出手擊殺妖修之後,那女孩卻又扯著他來救人,他本不欲欠下因果,無奈之下便跟著來了。
只是這躺在地上的女孩的情況明顯不大好,失血過多,沒處理好的傷口又有些感染,若不是遇見他,怕是就要沒命了。
從乾坤袋裡掏出丹藥塞進沈玉衡嘴裡,白衣青年將沈玉衡背後沾在傷口上的衣服剪下來,又替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青年才舒了口氣。
命是保住了,只是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她的造化。
“小丫頭,你姐姐能不能醒來便看她的造化了。”白衣青年揉了揉天璣的頭髮,嘆息了一聲。
如若可以,他倒是想把這四個人都帶到白宗去,只是這兩個姑娘都是雙靈根的資質,若是帶到白宗怕是害了她倆,可是叫她倆這麼自生自滅,他又於心不忍。
“小丫頭,這是辟穀丹,你收好,若是實在餓的不行便吃上一粒,可保你半月不需要吃東西,只是你這兩個兄弟根骨奇佳,早晚都是要入仙門的,今日我便會將他倆帶走。”
“你發心魔誓,發誓不會傷害他們。”天璣仰著血淚模糊的臉,聲音異常堅定。
白衣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天璣這麼警惕,不過隨之卻笑開。
若是這麼警惕,想來以後也不會遭人騙吧。
“好,我釋江風以心魔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