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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外的人怔了一下,繼而苦笑。
“好久不見,天權。”那人面上覆了半張面具,銀色的面具上紋路繁複,紅的如血的細小寶石在嵌在面具四周,顯得她更為華貴非凡。
“久違了。小姐。”葉天權抬頭,嘴角含笑,他氣質如玉般溫潤,哪怕笑容都是帶著幾分淡然溫和的,叫人看了生不出任何厭惡之心。
太過溫和,溫和到有些疏離的姿態讓她心頭苦澀更甚。
“你非要,和我如此生分嗎?”沒被面具覆住的嘴唇形狀美好,就連唇上的顏色都如同嬌豔的桃花,叫人有種採擷的欲/望。
可偏偏眼前的人似乎不知道欲/望為何物,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似乎天地都不在他心上。
可她曉得,他心上是放著人的。
只是那人不是她而已。
她嘆了口氣,自己從乾坤袋裡翻出張蓋著白虎皮的椅子,然後斜斜的靠在白虎皮裡,上好的白虎皮襯著她的模樣,更是讓她顯出幾分高貴的氣派。
“小姐想多了。”葉天權笑,手輕輕柔柔的拍著無怨的身體,眼裡滿是溫柔的神色。
於她而言,他的溫柔好似蠱毒,一絲一絲的侵蝕她的所有思想,所有情感。
可偏偏這毒沒法解,一旦沉淪,就是一輩子。
“天權,我……”她欲言又止。明明有無數的話想說,最後都卡在唇邊。她該說什麼?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講,他們都應該不共戴天。
可她又在妄想什麼?
妄想一心人,白首不離嗎?
她早就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女,那些關於愛情的心事早就該隨風而散。
可偏偏她心裡還有著希冀,希冀他能給她一段轟轟烈烈,不顧一切的愛戀。
可那個不顧一切的是她。
而不是他。
葉天權依舊笑的溫和,靜靜等待著她的下文。
好像還是從前,她趾高氣昂的對他頤指氣使,而他永遠沉靜的聽著,無論多麼無禮的要求,他都一臉溫和的應下,然後完美的替她完成,明明是奴僕的身份,卻自有一種超脫的氣質。
也正是那氣質蠱惑了她,把她的心都一點點奪走,再也拿不回來。
“若有事,小姐直說便是。”
“無事,只是……”
“許久不見你,想看看你。”呼了口氣,她終究還是把那在嘴邊繞了千萬次的話出了口,而後小心翼翼的拿餘光偷瞄他的神色,生怕他有一分厭惡。
然而葉天權臉上一切如常,既沒有厭惡也沒有什麼驚喜。
她苦笑一聲,她想太多了,他一向對這些情情愛愛之事看的極淡不是嗎?哪怕今日她說的話是那一直沒能訴出口的愛戀,怕是他的眼皮也不會多動幾下。
“勞小姐掛念了。”
“這些日子,你還好嗎?”說出了那句話,她便沒了猶豫,目光炯炯的盯著葉天權。
“所有的日子都是一樣的,何來好與不好?”神色淡淡,語氣毫無波動,如此的回答聽上去似乎有些敷衍,但是她卻知道,這就是他的實話,沒有半分摻假的。
就像當初族裡要把那個姑娘許給他,他也是神色淡淡的應下,沒有半分作偽的真誠。
“若是那時和你成親的人是我,你還會願意嗎?”
話一出口,她的臉色就瞬間蒼白,臉上全是懊惱的神色,後悔自己怎麼這麼衝動的就問了出來。
葉天權的手一頓,嘴臉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而後又恢復了自然。
“會。既有恩情,自然要報。”
“可是現在沒有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她如墜冰窟,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在此刻凝固。
族裡許他那個神魂不全的姑娘,說是恩賜,實際上不過是把個爛攤子甩給他,可縱然那般,他也給了那姑娘全部的體面與尊重。
可如今他們之間那些恩情都在她的手中煙消雲散,從恩情到仇恨,不過是一念之間。
“焚天城風大,小姐身子虛弱,早日回去才是正經。”從乾坤袋裡掏出件披風,單手替她披上,葉天權笑著勸她早日回去。
她的嘴唇動了動,卻還是被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這個時候,阿斗應該餓了,天權先告辭了。”他起身,然後目不斜視的自她身旁走過。
他沒將她放在眼裡,哪怕她是他曾經的主子也一樣。
手一翻,精緻又不失大氣的椅子被收了起來,她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