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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多久,他一直以地下言語的法術與這傢伙進行交流,可對方卻完全不搭理他,只顧著拉著他往前走。鐵鎖勒得李望的手腕都出血了,陣陣刺痛。李望後來乾脆閉上眼,任由他拉著走。他就是時不時地睜開眼睛,多希望他就是在做夢,睜開眼睛之後他就在學校裡,或者網咖裡,最差也該在學校邊的小公園裡吧?
突然,手上的鐵鎖消失了。
李望欣然睜開眼,然而,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建在地下的廟宇,門額上的五個大字赫然顯目:“盧縣城隍廟”。這地下廟宇的圍牆上貼滿了各種黃色的符紙,有的甚至還在微微發光。並且,李望驚奇地發現,同樣是一堵泥圍牆,他用地下視物的法術去看,目光居然無法穿透。
驚愕之際,廟宇的大門突然洞開,李望被帶他來的傢伙推了一把,進入一間大廳之中。
………【02章 城隍爺的死命令】………
在離地面一百五十八丈處,一間不是太大的廳堂裡,幾百個傢伙比肩繼踵地擠在一起,吵吵嚷嚷。每個傢伙的身前都放著一個方形的無蓋石盒。這些可不是豬的食槽,而是用來收集香火的香鼎。它們還有一個特別霸道的名字,御賜大地香火鼎。這幾百個傢伙,當然也就不是豬,卻也不是人,他們全是“爺”字輩——土地爺。
這一間廳堂的主人,是它們的頂頭上司城隍爺。
這裡,又被稱為地下城隍廟,由黃巾力士和鬼卒搭建而成。
屋子裡一共有三百多位土地爺,都是被盧縣城隍爺召集過來,參加獻香大會的。
大廳裡雖然很擠,卻還是有一位土地爺的身邊是空曠的,誰也不願意靠近他。在以矮為美、身高不超過四尺的土地爺圈子裡,長得如凡人一樣的就是異類。這些身材標準、體格勻稱的“正統”土地爺們自然要和他劃清界限。
讓那些正統土地爺不可思議的還有一樁:這小子面前的御賜大地香火鼎居然是空的。
“在哪當土地,還沒點香火,他空手來,八成是沒睡醒。”
“也可能就是個二愣子。唉,土地這等要職,豈是他能做的。”
“獻香大會,帶個空鼎就敢來,分明找死。”
李望一語不發地聽著這些議論,臉上卻還帶著禮貌的笑意。好歹也是同僚,他們也沒指名道姓,犯不著跟他們翻臉。再說,這時候,他除了笑,也想不到更好的表情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總不能哭吧?網咖通宵,出門吃個煎餅都能穿越,而且還成了悲催至極的土地爺,他至今還如在夢中。
獻香大會一般是在每年正月底和六月底舉行,一年兩次。主要內容,就是由各級的土地爺向上司縣城隍爺供奉香火。香火,是一種藍色的濃煙,看上去就好像火焰一樣,輕易不可壓縮,不可摺疊,並沒有香味。根據神仙本冊之中記載,香火是神仙之間的通用貨幣,也是升官發財的憑證。
李望算不上人精,但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上司總是需要孝敬的,何況城隍爺還主宰著他的生殺大權,前途命運。現在他一點東西沒拿來,到時候鐵定要挨批了。離他最近的那幾個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那裡一個勁地說著讓李望心驚肉跳的軼事。
比如說,城隍爺的那點事:
盧縣的城隍老爺姓包,原本不是修道的,活著的時候是個出了名的清官,愛民如子,卻給頂頭上司弄死了。管轄廣平府的府城隍大概覺得他算是枉死的,讓他當了縣城隍爺。可也奇怪,這位包老爺一旦做了城隍,作風就改了,變得貪婪成性。要是土地爺交不上份子,輕的是挨一頓土神鞭,或者斷手斷腳,甚至還有可能被免職的危險。
“土地爺被降級,直接就會成為城隍廟裡的鬼卒。若說是地府中的鬼卒,那也還好,起碼是正規軍,在地府裡打雜也好,幹苦力也好,好歹那些小鬼都怕你。城隍爺手下的鬼卒,那算個什麼身份?香火之事,各地的土地爺分管了;斷案,城隍手下有判官呢,起草文案,還有師爺。”
“那城隍廟的鬼卒是什麼?”
“呵呵,就是城隍爺的奴隸,絕對的私人物品。要殺要剮,全是城隍爺說了算。”
“我聽說,包老爺最喜歡打殺鬼卒,每年城隍廟的鬼卒都會換新一批。”
……
聽手段,什麼黑社會大哥、後宮毒妃,和這位包老爺一比,那都弱爆了,這就是一個專門對自己下屬下狠手的主。
看著他們個個香鼎滿滿,再聽進些“危言”,李望心裡也越發沒底了。這城隍老爺要是怒了,把他直接降為鬼卒,到時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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