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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之前那五個傢伙立即好像獲得大赦一樣,灰溜溜地回到了那怪書之中去。那怪人隨手一點,將怪書合上,然後慢慢向李望和秋池走過來。他的身上透著濃重的死亡氣息,走得越近,李望和秋池就越覺得有壓迫感,恐懼感。他整個人就好像是來自地府的死神,一雙在幽光之中若言若現的眼睛,深邃,冰冷,帶著隱隱殺機。
李望將秋池護在身後,下意識地往後退。
那怪人一直走到兩丈之外,才停下腳步,冷冷道:“你們是誰,想查什麼?”
李望和秋池都是大驚,許久之後,李望才道:“其實我們是被盧縣的城隍爺騙到這裡來的,至於你說查什麼,我們還真不明白什麼意思。方才的事情實在就是一場誤會,我們還是先告辭了。”
“走?”那怪人冷笑一聲,身影一閃,擋住李望和秋池,“告訴我,你們想查什麼?”李望笑道:“真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不明白?”那怪人冷喝一身,雙眼發出碧綠的精光,直接衝破了他周身的幽光,就好像兩道閃電一樣照在李望和秋池的身上。他這顯然是某種神通法術,兩道目光竟也是威力驚人,將李望和秋池直接定在原地。
這傢伙的修為完全超過了李望的想象。
同時,李望腰間繫著的一隻三才袋驀地破裂開去,原始化真爐直接飛出,凌空停在那怪人的眼前。李望大驚失色,想施展馭物之術,卻無論如何也施展不出來。
那怪人端詳了片刻,陰森森地問道:“這一件寶物你從何得來?”李望現在也無法判斷他是不是之前就認得原始化真爐,或者是因為他發現了原始化真爐是寶物,起了覬覦之心。正如他上次回答公子川的那樣:“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一直很納悶,我一覺醒來,這東西就在我懷裡了,它叫什麼,有什麼用,我完全都不知道。”頓了一下,他故意道:“你要是喜歡,拿去玩就是了。”
面對這樣的強敵,脫身是第一要務,原始化真爐雖然珍貴,當舍之時也需舍。說不定,這傢伙得了寶物高興了,會給他們可乘之機。
“胡說八道。”
那怪人突然爆喝一聲,雙目之中幽光迸發,一起照在李望身上。李望就頓覺得被兩道閃電擊中,直接被打飛出數十丈外,真元翻滾,已經受了輕傷了。
“我再問你一遍,這東西從何而來?”那人的聲音更加冰冷,言語之中所透露出的殺機也變得越來越濃,似乎隨時會將李望斬殺。
沒想到居然弄巧成拙,李望強自鎮定,大笑起來:“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信,我已經將這東西都送給你了,你想如何?啊!”話剛說完,那怪人的眼中又迸發出兩道幽光,再一次將李望打飛出去:“這原始化真爐是你想給誰就給誰的?僅憑這一句,就該死。”
他的整句話聽起來殺氣騰騰,可“原始化真爐”五個字念出來,卻又好像是充滿了敬意。
李望突然心頭一沉:“如此說來,他之前就該見過這原始化真爐,甚至,他連死老頭都認識。”
很快,他又想起當日死老頭說的一句話:“……我原本是出去會一位老朋友的,沒想到雷部的兩個小子突然冒出來了……”
“老朋友,難道是眼前的這傢伙?”
雖然無法肯定,但李望卻瞬間看到了一絲希望。至少,一個對原始化真爐充滿敬意的人,不應該會殺這寶物的新主人才對。不過,他並不說話。因為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必要,也沒有用。
“我問你。”好一會,那怪人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道,“原始化真爐的主人呢?”
李望笑了笑,沒有再如之前那樣胡編,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應該知道,他並非凡人。”
“你們走吧。”那怪人突然丟下一句話。
“你放我們走?”李望都顯得難以置信了,怎麼就莫名其妙放他們走了?
“……”那怪人沉默了片刻,隨即冷笑道,“作為一個男人,你剛才擋在了自己女人的前面,我放你走。”他說話間,隨手一揮,將原始化真爐推送到李望的懷中,甚至,連那一隻太乙白金袋都被他恢復如初。
就在李望和秋池驚駭莫名之際,那怪人的身形化成一道幽光,沒入了那一本怪書之中。
“走。”
李望沒有猶豫,立即拉著秋池出去。
在距離本冊室百丈之外,公孫束和那十幾個師爺,還有一干城隍爺的差役早就等在那裡了。而且,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恐懼。也難怪,李望剛讓他回來接管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