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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曾禁止他上門,他恨死了我爹,我爹早晚要遭他的毒手,何況我爹如果知道我被他搶走,定然與他拼命的。”
“哦!我想拼死一搏。”
“範郎,何必呢?他是個練武的人,十二歲便赤手空拳生擒虎豹,伸一個指頭,便可要你死一百次。不要管他吧!讓上天懲罰他,我們平靜地攜手共處極樂世界,不要有人打擾,該多好。”
“我慚愧,我是個懦夫。”範開平痛苦地說。
“範郎……”
“總該有人反抗他的,太不甘心了。”
“徒然的反抗又有何用?”
“唉!我……好吧!我們平靜地走吧!”
“你去寫遺書,留給三叔,讓他的心中有所準備。免得他老人家返家時不知我們是為何而死的。我回房取些金飾,錘碎以供吞食。”彭珍幽幽地說、她已平靜下來了。
“不,吞金你我就不能攜手同行了,那太痛苦。”
“那……”
“只要割斷腕脈、便可平靜地上路的。”
“砰”一聲大震,大門突然倒下了,狂風似的衝入三名大漢,獰笑聲震耳,為首的人道:“好啊!你們這不是找太爺的麻煩麼?你兩人的安全,完全由太爺負責、你們如果死了,太爺如何向少當家交代?”
範開平心中一驚,咬牙切齒道:“你們想怎樣?說吧!”
“太爺要將你們帶走、死也不讓你們同路。”
範開平忍無可忍,發瘋似的奔向壁角的鋤頭。
可是,大漢比他快得多,伸腳一勾,範開平砰然摔倒。
他不甘心,奮身滾向鋤頭,手剛伸出,衣領便被抓住,大漢將他拖起,哼了一聲,兩掌分別劈砍在他的雙臂上,他雙臂便失去了活動能力。
接著,拳腳交加,只打得他暈頭轉向,天昏地黑,渾身骨頭好象散了,片刻間便只有乾嚎的份,成了個活死人。
彭珍被兩名大漢反扭雙手擒住,她尖叫、哭泣、咒罵、狂叫救命,直至聲嘶力竭,昏厥過去。
昏厥之前,她聽到為首的大漢吼叫:“把這該死的小子帶走好好伺候他。”
左鄰,是一家姓田的農戶。右舍,是範開平的二叔。
他的二叔叫範雲深,多年在外經商,三年五載回家一趟,掃墓之後便重新出外奔波、房屋一直就空著,由範開平加以照管。
這次一去六七年,據說在西安經營皮貨生意,早些時請人帶信返家,說最近便返家一行。因此,左鄰右舍不可能聞聲出來察看。
即使有人敢出來,也沒人敢管。
大漢們帶走了範開平,左鄰田家的人方敢前來探看。
田大嫂弄醒了彭珍,不敢多言匆匆走了,全村的人,皆知道範家早晚要出事。怎敢多逗留?
彭珍的孃家位於村南,次日得到訊息,乃前來查問,老人家只有嘆息而已。一面花錢請兩個潑皮,打聽範開平的下落,一面想要接愛女回孃家居住。
但彭珍斷然拒絕了,她堅持要在家等候乃夫回家,要死,她也要死在范家。
一天一夜,她水米不進,橫定了心絕食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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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就這樣,過了二天期限的第一天。次日未牌初,北面來了一群人。
一位高大的年輕小夥子,趕著兩匹馱了貨物,包的健驢,前面是三乘專走棧道一帶的滑竿,每一乘由三名夫子負貨。
乘客是一位年約半百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一位是中年的人,最後一位是紮了頭帕的少女。
這群人入村不停,到了範開平的家門口,中年人打了一聲招呼,停下了。
范家的大門已經修好,閉得緊緊地。左鄰的田大嫂啟門探頭外出察看,臉色一變。
中年人己下了滑竿,含笑叫:“田大嬸,好久不見了,一向可好?”
田大嫂慌張地關上門,像是要將禍星關在門外。
中年人一怔,向到了身旁的中年婦人問道:“咦!怎麼一回事?”
中年婦人搖搖頭,微笑道:“雲深,多年不見,恐怕田嬸子已不認識我們了。”
“這怎麼會呢?”
“這幾年,我們老得好快啊I”
年輕的管驢人掛好驢。走近低聲說:“範二爺,貴村有點不對。”
中年人舉目四顧,不解地問、“文賢侄,究竟有何不對?”
文賢侄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