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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向前走了數十步,卻停頓了一次。終於,他站住了,緩緩轉身,後面,已看不清范家五個人,樹影已擋住了視線、
“他們為什麼?”他自問。
他茫然而困惑,心亂如麻。
在他來說,一切該以自身為主,過去他所受的嚴格訓練,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保全自己,毫不遲疑地排除一切妨礙自己的人和事。活下去,這是最重要的事,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沒有是非,無關道義,不涉及感倩。無所謂罪惡。因此,他成了個鐵打心腸,只有意志沒有感情的人。
可是,他已經逃避了不少時日,經歷過不少兇險。
他的人性在復活中。是非黑白己可分辨,他不是個冷血的變態怪人,殘酷的錘鍊混減不了他的良知。
但他的良知需要外力銀導誘發,壓抑太久,自發是不可能的。
他心中在天人交戰,進退失據。
范家五個可憐蟲,抱成一團哀泣等死。
驀地,範姑娘有所警覺,倏然抬頭轉身。
路對面,坐著臉色沉重的文新。
她一怔,脫口叫:“文大哥,你……你不走。”
他臉罩寒霜地說:“不走。”
姑娘拭淚向他走會,說:“文大哥,你的盛情,我們心領,你還是……”
“少廢話!”他不耐煩地說。
“文大哥,你……”
“我要在此地、殺他個血流成河。”
“哦!他們……”
“除非我死了,不然他們休想如意。如果你們有了三長兩短,五龍幫將付出千倍的慘重代價。”他殺機怒湧地說。
範姑娘在他的身旁坐下。幽幽地說:“文大哥,原諒我爹,他是個……”
“我知道,他是個頑固的好人。”
“唉!爹是有點固執,更是個好人。”
“所以我不願拋棄他。”
姑娘幽幽一嘆,含淚說:“爹媽只生了我一個無用的女兒,他老人家對你的期望甚大……”
“期望我?別開玩笑,我是個沒有根的浪人。”
“文大哥,你……你不是曾經打算要在武連驛落葉生根麼?”
“本來我有這個意思,可是,現在不同了。”
“你……”
“你知道我為何要在這人煙稀少的山區生活麼?”
“能告訴我麼?”
“你知道鴉佔鵲巢這句話的典故麼?”
“這典故出於《詩經》……”
“我不是指典故,而是指事實,你別想歪了。鵲善築巢,如果它放棄,不問是何理由,以後決不會重回舊巢棲止。”
“文大哥,我聽不懂你話中的含意。”
“聽不懂最好。我將這一帶看成被棄的鵲巢,認為故鵲決不會重回舊地。因此好讓我這離群的鳩作為安樂窩。可是,經此變故,訊息外傳,故鵲必定重回舊巢找我,我必定無法存身。”
“哦!文大哥,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聽見,明白麼?哦!他們來了!”
三位佩劍的女郎,正飛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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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他將先前拖放的枯木推下百丈深淵,屹立棧道口冷然待敵。
三個女郎到了,領先的女郎穿黛綠勁裝,好美,年約十七八,瓜子臉,眉目如畫,勁裝將成熟的身材襯得曲線玲瓏。
酥胸豐滿水蛇腰,像一團火,不但胴體誘人,渾身散發出嬌豔的媚力,而且眉梢眼角流露出來的萬種風情,足以令男人神魂顛倒。
後兩人是侍女打扮、從她們頭上青絲所挽的雙丫譬。便可知道她們的侍女身份,穿的也是勁裝,但是青色,年齡也在十七八之間。
同樣嬌豔,同樣動人,主美婢俏,極為出色。
他當道而立,抱肘相候。
三女在他身前丈餘止步,綠衣女郎嫣然一笑,媚態橫生,水汪汪的媚目,放肆地打量著他,久久方笑道:“尊駕想必是文新兄了,幸會幸會。”
他像個石人,冷然注視著對方不加理睬。
女郎感到有點無趣,但仍然微笑道:“賤妾此來並無任何敵意,希望文兄不必三緘其口。”
他說話了,冷冰冰地道:“帶劍而來,居然說並無敵意,你要我相信?”
“這……我希望彼此說明白,天下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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