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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房的範雲深,沉聲問:“範老二,你說,他的活是真是假?”
範雲深也是福至心靈,做買賣能賺大錢的人,自然不會蠢笨,愁眉苦臉地說,“我怎知道?店中的事,平時我很少過問。”
世間真正甘願任人宰割的人並不多;溺水的人,即使遇上一根漂浮的蘆葦,也不願放過一抓的機會。
範雲深並不知文新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但卻知道他正在設法抓住求活的機會。因此,順著他的口氣回答。
中年人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這位東主真會納福,大權旁落而不聞不同。”
範雲深無可奈何地說:“我田莊裡的事情多。店裡哪能分身照應,反正文管事能幹而忠誠,所以一切皆不加過問。”
中年人轉向文新道:“憑你的書信,可以將店委由他人盤出麼?”
“那是不可能的,必須由我親自跑一趟。”文新為自己留下後路。
“哦!你想用緩兵之計尋機脫身?”
“難道你們就看不住我一個只會花拳繡腿的人?”他再加上激將法。
“在下願給你一次機會。”中年人獰笑著說。
“我希望與葛少爺面談。”
“他目下不在家,你的事,我可以作得了主。”
“以你的地位……”
“以在下的地位,已足可作主。”
“好吧!我甘願與你們合作。”
中年人舉手一揮說:“放他出來。”
兩名大漢進入水牢,費了好半天工夫,方將他拖上刑室。
他癱軟在地,向中年人道:“饒了我,你們等於是得了一萬兩銀子。”
“哼!銀子還沒到手呢!饒不饒你目下言之過早。”中年人冷冷地說。
“如果我願意加入你們中間。你們會不會准許我入夥。”
“入夥不是易事,你必須聽候差遣一年以上,而且必須立下功勞,兵刃拳腳也必須過得去,最重要的是必須忠誠可靠,能毫不遲疑地為咱們赴湯蹈火。”
“我想,我辦得到。如果我能將範二爺的店盤出,你們是否肯釋放範二爺他們一家老少?”
“這個……”中年人審慎地說,語音一頓、又道:“很難說,這得看咱們少當家是否肯答應。老實說。如果你是范家的子弟,恐怕也難逃大劫。”
“這麼說來,範二爺……”
“他一家老小的生死,皆操在少當家手中。誰也不知他肯否點頭。”
“哦!這是說,我是否甘願投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葛少爺肯否高抬貴手了。”
“不錯。”
“而眼前的事實,范家一門老少的生死,仍然一無保障,任何努力亦是枉然了。”
“這得等咱們葛少當家方能決定。不過,你可以不必擔心。至少,你的生命目下已經可以保全,除非你不肯合作,不然就死不了。”
文新吃力地站起來、苦笑道:“我的生死,不能操縱在你們手中,范家一門老少,也不能任由你們宰割:因為在下已經管了這檔子事。看來,在下已經別無選擇了……”
話末完,掌發如電閃。
“噗”一聲響,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劈在中年人的左頸根上。
中年人做夢也沒料到對方居然敢動手,毫無提防,這一掌重得橡一座山,頸骨立碎,肩骨下陷。“嗯”了一聲,向下一挫,口中鮮血狂流,眼看活不成了。
這瞬間、旁立的兩名看守還不知發生變故,還來不及有所反應,文新已淬然襲擊,右掌反削,“噗”的一聲擊中右面看守的鼻樑,雙目亦隨同遭殃,接著人向左移,快逾電光石火,右肘側撞,正中左面看守的心窩。
一切計算得十分精確,出手又狠又準,速度快得駭人聽聞、幾乎在同一剎那間,三個人全被擊中,每一擊皆是致命狠著。
最後一名中年人一直站在囚房門側,靜靜地留意各處的動靜,冷靜得像個石人,而且相距在丈外,足以從容應變。
而且隨時皆可堵囚室門,阻止任何人出入。
這瞬間,突變發生,便本能地伸手急扳室門的掣動栓,同時想出封閉囚室的柵門,反應極為迅速。應變工夫已臻上乘。
可是,文新更快,像一頭怒豹,疾逾電閃撲到。
中年人如果想不顧一切扳下掣動栓,毫無疑問將受到無情的打擊,不得不以自保要緊,放棄扳栓的舉動,急衝而出。間不容髮地逸出文新的爪下,衝出門進入通道,回身、拔劍、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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