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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不知道白琉璃心中打著什麼算盤。
“阿沼,我知你關心我,不過,無事。”百里雲鷲停下腳步,看著穆沼冷沉沉的眼睛,笑了笑,“看多了阿沼笑,這副模樣倒是許久沒見過了。”
穆沼一愣,隨後讓開道,氣道:“拉倒吧,小爺才懶得關心你這個冷麵醜男,哪天死在哪兒了別找小爺收屍!”
百里雲鷲踏著穆沼讓開的道繼續往白府的大門去了,穆沼氣得鼻孔直噴氣,瞪了百里雲鷲的半晌,用了哼了一聲後還是拂袖跟了上去,聽風輕嘆了一口氣。
百里雲鷲抬起左手,看了掌心中那似乎會慢慢擴大的烏黑後,神色不變,將手重新垂下,抬眸看向走在前邊引路的唯一色彩。
其實,他非娶白琉璃不可的理由還有一個,最為主要的一個理由,他沒有告訴阿沼。
瞳中陰陽,魂中人鬼,以婚為契,以血為媒,黯月之夜,曜月幽都,主歸國復。
百里雲鷲忽的掀開了戴在面上的左半邊面具,以手用力按住他的左臉,按著那環繞在他左眼周圍的血鏽色烙印,面色發白,彷彿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般,以致他的指甲深深嵌入了面上皮肉之中,似乎以此來減少痛苦。
然他的右半邊臉,除了面色發白之外,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冷淡之態。
“我知道,不用提醒我。”忽聽百里雲鷲低沉小聲地說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身旁的人說,然他身旁並無一人,就是穆沼都在他身後與他隔著一小段距離遠,唯見他耳邊肩上的髮絲微微拂動,可明明此時無風。
百里雲鷲將手從臉上拿開後重新扣上了面具,神色平靜,好似方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藥閣。
穆沼一進了藥閣便像進了自己一般,也不看情況,只看到一張矮榻後便直奔過去,翹著腿躺了上去,一邊朝百里雲鷲還有白琉璃擺擺手,用一副大方的口吻道:“不用管我,你們夫妻倆自便,自便啊。”
“王爺,請坐。”白琉璃指著倚窗而置的椅子向百里雲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而後看向一副悠然自得之態的穆沼,冷淡道,“穆大公子既然躺下便請不要再亂走動了,別弄髒了白某的書。”
百里雲鷲往閣中輕移腳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鋪陳了一地的書冊,挨牆而放的幾口大箱子裡還堆放著書冊和書簡,穆沼此刻就躺在擺在群書中間的矮榻上,在他走過的地方,原本擺得整齊的書冊被他踢亂,此刻白琉璃正彎腰將那被他踢歪踢亂的書小心拾起,再小心地放回大箱子裡。
屋閣南面的一整面牆上釘滿裝藥材所用的小屜子,成片壁屜前世一張木製長案,案上擺著小鐵稱,裁割好的牛皮紙,還有大小不一的藥臼和藥杵,整個屋閣瀰漫著淡淡的草藥清香,不同於外邊藥肆常年飄著的濃濃藥味,倒是有一種讓人聞著覺得心情寧靜的感覺。
再有幾件簡單的桌椅小榻和牆上垂掛的竹製卷軸畫,整間屋子再無其他多餘的東西,寬敞明亮,簡潔明快。
白琉璃不知從哪個角落翻出一套不知蒙了多少層灰塵的茶具捧到百里雲鷲面前,穆沼在一旁捧腹大笑,百里雲鷲只是面色不變地將那一套灰塵蒙得連原本色澤都看不到的茶具移到一邊,不忘向白琉璃說一聲,“多謝白姑娘的熱情,我想我現在不需要喝茶了。”
“既然如此,便請王爺再次伸出您的左手,讓琉璃為您再號一次脈,也再看一次您手心的情況。”白琉璃邊說邊將拿在手中的脈枕放到百里雲鷲身邊的小桌上,並在脈枕上輕輕拍了拍,向百里雲鷲彎眉笑著。
穆沼躺在小榻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百里雲鷲,百里雲鷲沒有遲疑,也沒有猶豫,抬起左手,掌心向上將手腕枕在了脈枕上,隨即他掌心那一片烏黑便躍入白琉璃的眼簾,令她斂了眼中的笑意。
那片烏黑方才還只是一小片,此刻卻已經佈滿百里雲鷲的整個左手掌心,似乎正在慢慢往他手臂的方向往上擴張。
“從未聽說過白姑娘會醫術。”百里雲鷲將看著掌心烏黑的目光移到白琉璃面上,只見白琉璃把著他的脈搏,眼瞼微垂,似在深思,淡淡一笑,“琉璃也從未聽說過王爺會武。”
“這個世上不為人知的事情太多,又有誰能事事知曉,不是麼王爺?”白琉璃以只見感受著百里雲鷲的脈象,抬眸迎上了他的視線,“就像王爺此刻心裡定是懷疑著琉璃的所作所為,可不也坐在這兒讓琉璃把脈?”
“琉璃說過,願與王爺配成一段佳話而不是一段笑話,那麼王爺呢?”若能得百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