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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想見你家王爺想得緊的澤國第一佳人。
聰明的人都聽得出白琉璃的話滿是諷刺,白珍珠又怎可能聽不出,只是當前情況,她要想進雲王府就只能順著白琉璃的話說,只見她看向白琉璃,一臉的欣慰,“妹妹……”
“可是在王爺眼裡,白姑娘與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誰知聽風竟是一句無情的話令白珍珠的臉色刷地難看到極致,與此同時他完全無視了眼前的佳人,將厚重的府門闔上,“所以姑娘請回吧。”
話音落,門闔上,隔斷了白珍珠看向府中的視線。
親眼看著白珍珠吃了一道狠狠的閉門羹,白琉璃也怔了怔,心下對那個神秘的男人百里雲鷲更多了幾分不解。
若非百里雲鷲示意,只憑聽風一屆下屬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好像他真的知道她心中想法一樣,竟像是替她一踩再踩了白珍珠的顏面。
他真的是漸漸被百姓遺忘的一無是處的鬼王爺?
“白家主,白老太爺就在前邊的亭子裡。”不斷地穿廊走道後,聽風停下了腳步。
白琉璃抬眸望去,遠遠便見到老白越在向她招手,而白越身旁的黑衣男子,臉上那紅瞳黑臉齙牙的鬼臉面具,不是百里雲鷲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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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媳婦兒家
在白琉璃遠望百里雲鷲的同時,百里雲鷲也正看著她,包括他身旁的穆沼。
此刻穆沼看看依舊戴著紗帽的白琉璃,又看看百里雲鷲,然後一臉嫌棄得不能再嫌棄的表情,捏起面前石桌上的一小塊糕點拋進嘴裡,邊嚼邊道:“看你那樣,還以為你看到了什麼大美人,瞧瞧你的眼光,嘖嘖,不想說。”
百里雲鷲沒有理他,也無人知道面具下他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眼神,只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慢慢朝亭子走來的白琉璃,倒真像穆沼所說,像是見到了什麼美人一樣沒有分神。
“她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裳?”有風拂面,將百里雲鷲的聲音吹得輕淡。
“和你一樣,黑得像泥塘裡的黑泥。”穆沼將口中的糕點嚥下,拿過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後往百里雲鷲一側靠了靠,有些神秘兮兮地問道,“你真的看到了?”
看到他所說的除了黑白灰以外的第四種顏色,他眼裡天地間的第四種色彩。
“嗯。”百里雲鷲淡淡應了一聲。
“真的?”穆沼似是不相信,又看了一次愈走愈近的白琉璃,在他眼裡,她還是從頭黑到腳,別說第四種顏色,就是第二種第三種顏色都沒有,這個冷麵男看到的究竟是什麼顏色。
“嗯。”他不知那是什麼顏色,只知那不是他所見過的三種顏色,染鍍在她的衣裳上,將他眼裡她周身本就毫無色澤可言的景色襯得愈加黯淡。
那究竟是……什麼顏色?紫色?紅色?還是藍色?他不知,可他知道,那是本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色彩,因為她的存在,才在他的眼中顯出特別。
白琉璃不知百里雲鷲心中所想,只是毫不避諱地盯著他瞧。
只見他今日的面具不是青面獠牙,而是如炭般黑的大調子,兩顆尖利的牙齒岔在嘴唇外,被塗染成白色,將那黑麵襯得更黑,左眼如染血般猩紅,右眼則是塗得黑漆漆的,像被剜了眼珠子後的黑洞,額上兩隻一指長的尖角,面具做得極為真實,就像那就是他真正的臉孔一樣,他成日頂著一副鬼臉面具,時間一長,就算他真是個人,也會被人誤認為是鬼。
然偏偏是這樣一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長著一頭連女人都嫉妒的如瀑墨髮,許是在自己府邸,此刻的他三千墨髮不綰不繫,就這麼任由長髮隨意地垂在背上肩頭,淺陽之下,輕風之中,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墨髮上的光澤。
上一次在白府祠堂,白琉璃未有認真地觀察百里雲鷲,此時她這走向亭子的一段路時間裡,足以讓她將百里雲鷲觀察得清清楚楚。
隨著白琉璃的靠近,百里雲鷲緩緩自石凳上站起了身,白琉璃發現,除卻他那如三千墨青絲不說,他的身段竟是無可挑剔,一件銀線雲紋鍍邊的窄袖黑袍將他寬肩窄腰六尺左右的身段勾勒得近乎完美,儘管是面遮鬼臉面具,站在丰姿雋爽的穆沼身旁,竟無違和感,反是倒讓人久久移不開眼,讓從不在乎關注男子容貌的她也不禁想象那張鬼臉面具下藏著的是怎樣的一張臉。
就是這樣的男子被百姓傳為一無是處的鬼王爺,就是這樣的男子一而再地讓穆沼向她說媒,就是這樣的男子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無情地將白珍珠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