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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小姐。”許是府裡的喜慶感染了沙木,只見她眉目間總是跳著歡喜,瞧著白琉璃沒有生氣,便又道,“大小姐醒來的正好,奴婢還擔心著大小姐今兒要是睡晚了可就不好了,但是大小姐這些日子必定是累極了的,應該要好好休息的才是。”
沙木邊關心地說著,邊走到架子邊將銅盆放到了架子上,而後走到床榻邊,“奴婢伺候大小姐起身。”
只是,當沙木看到白琉璃的臉時,眼睛卻是瞪得大大,眼裡滿是緊張與擔憂,便是連出口的聲音都發了抖,“大小姐您,您左眼周圍為何會有血瘀?您的臉色很不好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
“這,這可怎麼是好,今兒可是大小姐的好日子呢,這樣可怎麼好?大小姐您等等奴婢,奴婢這就去找聽風公子!”還不待白琉璃找著話隙來插話,沙木便一臉焦急地跑了,好像是有多麼不吉利的事情發生了一般,就怕誤了白琉璃的大好日子。
她的臉色很不好麼?值得沙木丫頭這麼大驚小怪?看著沙木蹬蹬蹬急急忙忙跑走的背影,白琉璃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掀了身上的被褥下了床,走到了妝臺前。
看著銅鏡裡臉色確實有些不好的自己,白琉璃更是無奈了,不過是左眼周圍有些指甲印,眼眶有些青烏而已,指甲印稍後便可消退,至於面色,稍後用脂粉蓋蓋便可,哪裡用得著這般大驚小怪。
不稍時,只見暗月風風火火的跑來,在門外傳報了一聲還未等白琉璃應允便已衝到了屋中,看也不先認真地看白琉璃一眼便火急火燎道:“準王妃,我聽你的小丫頭說你出了大事!那可不行啊,你要是出了事,爺不得把我們全剝了!準王妃你哪兒不舒服哪兒疼哪兒酸!?”
“呵呵,讓暗月姑娘慌張了,我先在此替沙木向暗月姑娘賠個不是,沒什麼事,不過是昨夜未睡好而已。”風風火火的暗月讓白琉璃有些失笑,這些人,想來尋日裡百里雲鷲沒有苛待他們甚至待她們不錯的,否則身為一介屬下,又怎可能以“我”一字來自稱。
“沒睡好?”暗月捏著下巴這才認真觀察白琉璃,繼而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好像也是,準王妃,可是這裡的床不舒服?瞧你面色這麼不好,是否需要請大夫?還是需要爺過來看看?”
“我還沒這麼金貴嬌弱,沒事的,我這兒自由沙木來伺候,暗月姑娘忙便先去忙吧。”
誰知暗月卻認真地搖了搖頭,一副打死也不走的模樣,“不行,我不能走,我可不放心你那小丫頭自己一人伺候,要是她忙不過來就已經到了吉時那可怎麼辦?”
“那不知道暗月姑娘對於脂粉一道可還熟悉順手?我自小少擺弄這些東西,並不大知曉如何擺弄這些脂粉。”若真要說用脂粉來遮蓋這略顯青白的面色,她還真是不大會。
“準王妃這可就不對了,以貌取人哪?別看我這麼……嗯……夜夜說我是個沒有女人樣的大老粗,但當初為了讓夜夜喜歡,我還特意學了這些東西,保證比你那土包子小丫頭強上百倍,得,交給我吧,保證給爺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暗月微微抬高了下巴,一臉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知曉暗月並非一個拘於儀禮的人,白琉璃便任著她喜說什麼便說什麼,這樣也好,不矯揉造作,倒是不會令人嫌惡,“既然如此,那便有勞暗月姑娘了,至於暗月姑娘喜歡的人,我想他定也會喜歡暗月姑娘才是。”
“夜夜啊……”一說到暗夜,暗月的臉便有些垮,將放在妝臺前的等子往後移了移,拉開與妝臺的距離,有些氣餒道,“夜夜就像個軟硬不吃的爛石頭臭石頭,經常遠遠見著我便躲起來了,哎哎哎,今兒是爺和準王妃的好日子,不說夜夜那個掃興的傢伙,準王妃先擦擦臉,來這兒坐。”
“有勞暗月姑娘了。”
“準王妃,別總一個姑娘長一個姑娘短的了,和爺一樣叫我暗月就可以了,咱雲王府可沒外邊那麼多講究。”暗月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站在白琉璃面前開始認真觀察她的臉,眼神移到她左眼周圍的細小紅印時不由蹙眉道,“準王妃左眼周圍這些紅印,可是您自個兒把自個兒給傷著了?”
然還不待白琉璃說話,暗月便已重重地嘆了口氣,“爺曾經也總是這般,自己把自己的左眼給弄傷了。”
“……!?”總是,自己把自己給傷了麼?百里雲鷲……
“我怎麼又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暗月看著白琉璃只是有些出神而未打算揪著她的話往下問什麼,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自己賞了自己一巴掌,“不說這些了,我們得抓緊些了,不然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