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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告訴我的。”
“……”這是,誆民眾誆百姓麼?這麼大的事他們都敢這麼玩?不怕哪個眼尖的百姓識破這種小伎倆?
心一直緊繃了一個月的暗月這是才鬆了一口氣,“總之爺沒事,聽風和夜夜的命還在,只是聽風和夜夜也不知道爺去哪兒了而已。”
“啊!不好!”暗月才鬆了口氣突然又驚叫道,“半月姐還不知道爺沒事,只當認為沼少爺為了皇權一劍把爺給抹了!我要去找她!”
暗月急急說完就要走,臨走前不忘交代白琉璃,“準王妃,您先去穆府歇著啊!稍後我們再去找爺!”
話音落時,暗月已不見了人影。
白琉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不僅沒有輕鬆,反而愈加沉重了。
如此說來,百里雲鷲是已經不在溯城了,而他們均不知他的去向,想來他從沒有告訴過聽風他們他的另一重身份。
那麼接下來就只能她自己去找他了,去曜月的東北之地——幽都。
時隔幽都滅亡已有百數年,加之史書上對東北的地形記載極少,她必須儘快,儘快趕到他身邊。
只有他自己,她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想要見到一個安然無恙的他!
*
一輛狹小簡陋的馬車行駛在茫茫大雪之中,直到因為風大雪大而不能再往前行,馬車停了下來。
趕車的是一個年紀約莫五十左右的大伯,長相敦厚,因為常年勞作的緣故,面板黝黑乾燥,因著此處風大雪又大,他黝黑的臉膛被凍得通紅乾裂,此刻只見他坐在橫欄上轉過身衝馬車裡的人大聲道:“這位爺,前邊雪太深,馬車已經不能再往前了!”
“那我便在這兒下車吧。”馬車裡的人淡淡應聲,說完話從前邊的車窗遞出一小錠銀給趕車的大伯,“這是這一路的銀錢,還請老伯收下。”
老漢面朝黃土背朝天干了一輩子的農活,數的都是錢吊子,何時見過這麼多銀錢,即便是一小錠銀,但對於農戶人家來說,已然是寶貝樣的了,這使得敦厚的老漢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哪裡能收爺這麼多銀子。”
“老伯送了我這一路就該是給這麼多銀錢,冬日裡沒有收成,老伯還是收下吧,莫要再推辭。”馬車裡的人聲音雖冷,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溫和,老漢還是不敢收,那人便將銀錢收回,下了馬車,轉到馬車前握住老漢的手親自將銀子放到老漢手裡,禮貌有禮得令人不忍再推卻,“老伯拿著吧,前邊風大雪大,老伯回吧。”
老漢握著手中的碎銀愣愣得有些回不過神,倒不是因為手中的銀錠子,而是因為那位男子的容顏,從男子說僱他駕馬車到這兒來的一路上,雖然已經過了十天,但他還從未真正見過男子的臉,因為男子頭上總是戴著風帽,並且將風帽拉得極低,根本看不清他的臉,然方才因為風大,吹起了男子的風帽,老漢這才得以看清男子的臉。
乍見之下,老漢還以為自己見到的是一個女人,不,比女人還漂亮,雖然他的左臉還戴著半邊面具,但是那右半邊臉,比他這幾十年來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
待老漢回過神時,男子已經走出了好一段路,那踩在雪地上深淺竟都出奇一樣的腳印很快被雪填平,老漢這才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衝男子的背影大喊:“這位爺——再往裡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人去過了——這幾日風雪都大——要不您還是先回頭,待風雪小了再去吧——”
因為風聲太大,老漢不知男子究竟有沒有聽到他的話,風雪卻在一瞬間驟然大了起來,使得老漢不禁閉上了眼,抹了一把臉上的雪後再睜眼時,已經不見了男子的身影,只能感嘆一聲,駕著馬車掉頭走了,不忘嘆息:“現在的後生,怎麼都不聽老人言呢,再往裡就是傳說中的‘鬼域’了,沒幾個人敢去,就算有人趕去也從沒見人再回來過的,那麼漂亮的後生,怎麼就急著去送死呢,哎,哎!”
愈往老漢口中所說的“鬼域”方向走,風愈大,雪也愈大,目光所及之處靜悄悄除了風聲與大雪再無第二人,即便大雪掩蓋一切,卻還是看得出愈往裡,幾乎無人再踏足。
風雪中的男子拉了拉頭上的風帽,撥撥因風而在臉上飛撓不斷的髮絲,腳步未停,亦未加猶豫,依舊往風雪更深處走去。
只見那踩在雪中的腳印依舊深淺一致,可見他絕非尋常人,只是愈往裡,他的腳印就愈深,雪厚得已經能夠沒膝。
夜幕降臨時,已經走了一天的百里雲鷲尋到一處被風雪掩蓋了大半的山洞,撥開積在洞口的雪,竟發現山洞雖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