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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一分,因為她知,黑羽方才忽然那樣激動的反應只可能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它見到百里雲鷲了!
白琉璃以手扶著石欄踩著已經崩壞得厲害的石階往高臺上急切跑去,腳步虛浮,身子搖晃,儘管每一步都顯得緩慢,但每一步也都顯出了她的緊張與不安。
頂層的平臺漸漸在視線中完整,在那平臺正中央,白琉璃見到了這些日子一直系在她心尖上讓她寢食難安的人,而那人,不是筆挺地站在那兒溫柔地笑望著她,而是躺在地上,身子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像個被全天下都拋棄了的孤獨無助的小獸。
“百里雲鷲!”白琉璃本是一腔怒火打算見著了百里雲鷲就給他狠狠幾拳,可是看到他這般模樣,竟是什麼怒火都散了,有的只有無法言說的心疼與憐惜,跌跌撞撞地跑上前,跪坐在他面前將他摟進了懷裡!
白雪在他身上落了厚厚一層,可見他維持著這個姿勢蜷縮在這兒的時間已然不短,只是大風一掃,又將他身上的雪掃去了大半,只見他臉色慘白,眼睛緊閉眉心緊蹙,唇色暗紫,瑟瑟發抖,顯然凍得不輕,而他的雙手,則緊緊地扣在左臉的面具上,還能清楚地看到他雙手手腕上劃開的血口子與已經凝結的血水,紅得觸目驚心,口中似乎在喃喃說著什麼。
白琉璃掰開他緊扣在左臉上的雙手,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給他,因為近在咫尺,她聽清了他口中喃喃的話,“我已經帶你們回來了,為何還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百里雲鷲,醒醒,醒醒!”白琉璃心疼得緊,抱緊他正在掙扎亂動的雙臂,不停地在他耳畔呼喚著他,試圖將他從噩夢中喚醒,只是無論她怎麼喚,百里雲鷲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但她卻看得清他的眼瞼已經在努力地試圖睜開,不過終是徒勞而已。
百里雲鷲的身子寒冷如冰,讓白琉璃心慌不已,連忙扯下系在腰間的水囊,拔開囊塞將水囊湊到他嘴邊,往他微張的嘴裡傾倒了一些,誰知他卻不知嚥下,任著那辛辣的酒水順著下巴流到脖子上。
白琉璃看得心疼,替他將脖子上的溼意擦掉之後,自己昂頭喝了一口酒,繼而覆到了他的唇上,以嘴將酒哺進了他嘴裡,而方才不知將酒水下嚥的百里雲鷲一碰到白琉璃的唇便下意識地吮吸起來,根本不待白琉璃將含在嘴裡的酒餵給他,他便已經將她嘴裡的酒吸乾淨了,如此這般,白琉璃將剩下的半囊酒全部餵給了他。
可即便半囊烈酒下肚,百里雲鷲的身子卻依舊冰涼得厲害,白琉璃才稍稍鬆開他他便又是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地上。
白琉璃眼神一凜,再次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與此同時開始解開她與他的衣帶,最後貝齒一咬,將兩人間最後隔膜一扯,……讓白琉璃不由自主縮了縮身上,繼而將百里雲鷲緊緊摟住。
百里雲鷲身下墊著衣袍與大氅,她身上亦是蓋著衣服衣服與大氅,即便是幕天席地,卻也不露骨,確定百里雲鷲一時間不會變得更冷之後,白琉璃取下了左臉上的半邊面具,看著那如血流湧動的符紋,俯下身,……
百里雲鷲……。
感受到百里雲鷲……雙手緊抓著百里雲鷲的肩,……
……
“嗯……”百里雲鷲終是慢慢睜開了眼睛,然而一睜眼他便怔住了,只因白琉璃近在咫尺酡紅不已的雙頰,見著他睜眼,白琉璃也不詫異,只是鬆了他的唇有些嫵媚地笑了,“醒了?可還覺得冷?”
百里雲鷲看著巧笑倩兮的白琉璃,仍舊怔怔地回不過神,只當他感覺……他才有些訥訥地開口:“琉璃……?”
“是我。”白琉璃微微一笑,笑得溫柔,不忘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百里雲鷲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用力將白琉璃緊緊摟進懷裡,蹭著她的鬢髮喃喃喚著她的名字:“琉璃,琉璃,琉璃……”
“你為何會在這兒?你為何會在這兒……?”百里雲鷲親吻這白琉璃的臉頰,眉眼,鼻尖,唇瓣,細細密密,問著白琉璃,卻又更像再問他自己。
“來找你。”白琉璃的答案很簡短,卻已足夠。
百里雲鷲將她摟得更緊,……
正當百里雲鷲喘息不已時,白琉璃將手覆到了他左眼上,百里雲鷲驚,欲將她的手拿開,卻發現自己竟是移不動那隻小小的柔荑,就像那上面傾注了她的所有的堅定一般,根本不能讓他撼動。
“琉璃。”可是,他怕,怕她也嫌惡他,怕她也認為他不祥。
“呵呵……呵呵呵……風雪寒夜……幕天席地……少主卻能在祭臺上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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