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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難以停下難以堵住,赤紅的雙眼翻滾著說不盡的愛恨情仇,恨不得將穆沼大卸八塊卻又隱隱藏含著對他放不下的愛,只聽她咆哮而出的聲音也顫抖得厲害,“我以為這麼多年了你會多像個男人一點,沒想到你還是和原來一樣孬種!”
“穆沼你這個孬種!你誰都保護不了!”望月似乎用盡全身的氣力在嘶吼,彷彿如此才能讓她隱藏了這麼多年的苦與痛釋放一般,末了再一次在穆沼的臉上抽下狠狠的一巴掌,“你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你他孃的不是個男人!”
這一次,穆沼依舊沒有躲,反是睜大了眼盯著面前與往日判若兩人的望月,眼眶顫抖不已,望月抽完穆沼第二巴掌後似乎還不解恨,揚起手欲在他臉上抽下第三巴掌。
然她高揚的手才要落下,便被穆沼寬大的手用力擒住,只見穆沼的手亦是顫抖得厲害,兩眼卻是緊緊盯著望月的臉不放,好像他沒有見過她一般。
望月被穆沼擒住手時猛然愣住了,身子如觸電一般陡然蟄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奈何穆沼將她的手腕捏得緊緊的,根本不給她收回手的機會。
而後,出望月之不意,穆沼動作快如電光地一把撕開望月左肩上的衣衫,望月驀然睜大眼,立刻抬起另一隻手擋住自己袒露在寒風中的左肩,然卻已晚了,穆沼已經看見了他想要看見的東西。
那是一顆紅豔的硃砂痣,妖冶地停在白皙的肩頭,穆沼在看到望月左肩上的那一顆硃砂痣時,手再也無力握住望月的手腕,只能任望月將手收回,望月並未憤怒得大驚失色再次咆哮,反是恢復了她平日裡冷冰冰的模樣,捂著自己袒露在外的左肩轉身就要走。
“半月……”穆沼在望月轉身的剎那向她的手伸出了自己的手,卻是沒有勇氣握上,簡單的兩個字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勇氣再叫出口。
望月的身子再次如被蟄了一般猛地一顫,卻沒有急著走,而是背對著穆沼冷冷道:“這裡沒有半月,半月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這裡只有望月。”
“不!半月你騙不了我!”穆沼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竟是抓住瞭望月的肩將她的身體扳了回來讓她面對著自己,眼裡是化不開的濃稠悲傷悔恨,聲音黯啞且顫抖,“你左肩上的硃砂痣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一輩子不會忘記,那顆妖冶迷人的硃砂痣,那是他一生的摯愛,也是他畢生也不能原諒自己的傷痛,一道永遠也不能癒合的傷疤。
誰來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他方才的的確確看到了那顆他最愛的硃砂痣,這便是說,半月她——
望月看著激動的穆沼,彷彿在看一場笑話一般,冷笑著拂開穆沼抓著她雙肩的手,“穆沼,六年前在空城,半月死了,望月也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與你無絲毫瓜葛的陌生人。”
穆沼的身子晃了晃,目光苦楚道:“當年在空城,是望月……”
然,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望月打斷,只見她已經再次背過了身,因此穆沼沒有看到她眼角的溼意,只聽得她聲音冰冷得就像一塊冰,“你沒有資格提我們任何人的名字,今日之後,你我再見便是仇人,只是仇人。”
望月說完,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沒有了白琉璃身影的斷崖,頭也不回地走了,唯餘穆沼一人仍定在原地。
斷崖之上,只有一把插在樹樁中的君子劍在微微搖晃,卻不見了弦冰劍的蹤影。
只見穆沼將目光定在隨風而左右搖晃的君子劍,良久才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上前,錚的一聲將君子劍從樹樁中抽出,而後又慢慢走回已然沒了氣息雙膝跪在地上的穆池面前,在他面前也以雙膝跪下了身,替他將君子劍收回劍鞘。
“爹,您從未了解過兒子心中的想法……”
天,在如雪花般寒涼的心中完全暗了下去。
尋找去往斷崖下的路上,只見白琉璃的腳步有些慌亂,面上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不論是面對隨時可能死亡的危險還是上一世在她死亡的前一刻,她覺得自己都沒有此時此刻這般慌亂,心一直在狂跳不止,因慌亂而怦怦直跳的心讓她的腳步不敢有絲毫放慢,近乎跌跌撞撞。
密林的夜太黑太黑,白琉璃的心太急太急,手中火把在寒風中呼啦啦直晃,跑著跑著,白琉璃忽然朝前跌倒在地,火光本就微弱的火把噗地掉到冰冷的碎石中,倏地滅了,眼前的世界重新歸於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尖利的石子刮到臉頰,突然傳來的生疼感讓白琉璃的身子一僵,良久,才慢慢爬起身。
她是怎麼了,竟會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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