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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與男子說話一般,面具遮擋了男子的臉龐,彷彿那張面具就是他的真實容顏,只見男子微微頷首,黑羽又咕咕了兩聲,男子摸了摸它的腦袋,將左臂往上用力一揚,這才稍稍和聲道:“今夜辛苦你了,真是好孩子,去吧。”
黑羽振翅而飛,在男子頭頂斛旋兩道,才扭頭飛走。
男子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起身,躍下了大石雕,也離開了這詭異異常的庭院。
溯城另一處。
“啪——”尖銳的巴掌聲,一名黑衣男子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男子不僅沒有抬手捂臉,臉上連一絲憤怒也沒有,只是神色謙卑恭謹地立刻雙膝跪地,面對著面前的錦衣公子將頭深深低下,謙卑道,“屬下辦事不利,甘願受殿下責罰!”
只見錦衣公子模樣俊逸,頭戴玉冠,衣繡銀邊,一身貴氣,此刻正冷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
“以你的身手,連抓個女人都抓不到?”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此刻滿是陰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將面前的黑衣男子撕碎一般,語氣更是冷至極致,彰顯著他的怒意。
黑衣男子將頭垂得更低,“屬下無能。”
“禹世然大婚不洞房,派出整個狀元府的侍衛,是要做什麼?白琉璃真的鬧了狀元府?”錦衣公子並未急著追究屬下的過錯,而是不悅地擰起了眉心。
“回殿下,屬下已讓青緇去查了,屬下暫且不知其中因果。”黑衣男子如實而答。
“那砍殺聲中的人,看清是誰了嗎?”錦衣公子將眉心擰得更緊。
“回殿下,屬下……並未看清。”縱是深秋,黑衣男子背上的衣衫還是被冷汗慢慢浸溼。
“滾!”錦衣公子忽然勃然大怒,一腳用力踹上了黑衣男子的右肩,踹得男子跌倒在地,嘴角立刻有血流出,只聽錦衣公子暴怒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迴盪,“明日巳時前查不出個所以然,就拿頭來見本宮!”
“是!屬下告退。”黑衣男子連嘴角的血漬都未敢抹掉,急忙應聲,匆匆離開了,離開時背上衣衫已然溼透。
錦衣公子臉上怒意未退,眸中陰冷更甚,那樣東西,他必須得到!
------題外話------
註釋:
中國古代四大凶獸:饕餮(taotie),渾沌,窮奇和檮杌(“桃物”的讀音)。
獬豸:(xièzhi;豸字同猘),又稱任法獸,古代傳說中的異獸,相傳形似羊,黑毛,四足,頭上有獨角,善辨曲直,見人爭鬥即以角觸不直者,因而也稱直辨獸,觸邪。
海東青:傳說中十萬只神鷹才出一隻“海東青”,有“萬鷹之神”的含義,據《柳邊記略》記載:“海東青者,鷹品之最貴重者也,純黑為極品,純白為上品,白而雜他毛者次之,灰色者又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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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回到白府
在暗夜裡行走的白琉璃終於駐足,跟前眼前,白綾高掛,白燈籠搖晃,白府,已到。
抬頭,那垂掛在白府門前的兩盞白燈籠左右飄搖,燭光透過白色的燈罩變得有些白森森,映照在門楣寬大的匾額上,映照在一張疤痕交錯的臉上,和著銀白的月光,有種莫名的陰森。
的的確確像是在為這個白府如今最重要的人死去而悲傷。
白琉璃並未堂而皇之地從正門而入,而是番強進入了白府,進入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她之所以到了自家門口還要像賊人一般番強而入,僅是因為此時此刻,還不是她回到白家的最好時機,她要選一個好時機,好讓她看清府中某些人與某些事。
身為白家家主,不可能如此突然的死亡而白府竟無人覺得奇怪,甚至連喪禮都沒有按澤國的規矩來辦而是將她的棺木早早移到荒郊,甚或連葬禮都沒有完成,其中,必有因由。
她有直覺,這其中的因由,必是對她不利,那麼她便不能在不清楚白府如今的情況下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她暫時需要靜觀,因而她需選擇一處最不可能有人發現她的地方番強而入白家——白府藥閣。
這處藥閣,是白琉璃之母夏侯暖生前最寶貝的地方,是夏侯暖嫁入白家之後白致特意為她建的,夏侯暖不僅有一身好功夫,還有得一手好醫術,曾經,但凡曜月大陸上有的藥材,在這裡幾乎都能找得到,雖不能說應有盡有,但只要夏侯暖想要的藥材,哪怕翻山越海,白致也會為她尋來,足見夏侯暖在白致心中的地位。
只是,自十年前那一場定國大戰以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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