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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姐道:“老太太,這些個媳婦孫媳婦,您心裡明鏡兒似的。二嫂是個沒什麼本事兒又喜歡斤斤計較的人,整日價就尋思著把楚楚換個好價錢。三嫂性子柔和,從不得罪人,但是也綿軟的很。四嫂倒是極好的,向來穩重,大局為重。五嫂雖然潑辣了點,但是也幹練,做事情頭頭是道,也靠譜。再說幾個孫媳婦,大少奶奶比她婆婆自然強了點,但是看她對少爺納妾以及對妾的態勢上,只怕也不是個好肚量的人。二少奶奶就整一個苦瓜,遇到事了哭哭啼啼,找你抱怨來抱怨去,你這裡還替她生氣呢,她倒好,回頭有屁顛屁顛跟人好上了。要說孫媳婦裡還是三郎家的好。怎麼個好法兒,老太太比我看得通透。”
老太太眼皮一翻,白了她一眼,似笑似嗔道:“好你個李快嘴兒,也不怕得罪人兒,我家的幾個媳婦都被你扒拉明白了。”
李秀姐陪著笑,“老太太,這要是跟別人,我一句舌頭不太嚼的。可跟您,我可是有什麼說什麼。說句高攀的話,您不拿我當女兒,我可把您當娘還親。這心裡頭想著老太太在,我就踏實,什麼都不怕。”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胳臂,“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你跟我貼心。”
李秀姐竟然如孩子那般羞澀地垂下頭,說話卻乾脆,“那是,要不跟您貼心,我不是豬油蒙了心了!”
老太太嘆了口氣,“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李秀姐道:“老太太您還是不用詳細知道吧,生氣得很。大夫人跟前的兩個婆子,可比大夫人微風,大夫人當家這些年,大爺房裡沒添什麼東西,上好的都是三郎給的。那兩個婆子家可發達了,在外面置地買房子的,儼然比您風光啊。”
老太太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這麼說她也不是跟我不一心,不過是被人蒙了,心眼不夠使得罷了。”
李秀姐笑道:“那倒是。要說的話,大夫人就算眛了錢有什麼用?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呢,我們又不會分開單過。大夫人不過是因為自己是正房老大,如果不當家沒面子罷了。”
老太太掂量了一下,似是探詢道:“那讓老五家的試試?”
李秀姐點了點頭,“老太太,其實四嫂五嫂的都好,說起來五嫂就是熱心腸,總想著為大家辦事。而且五嫂就是個要強的人,喜歡管家的那種強勢。可管好管不好,難說。主要是她孃家那些事兒,只怕由不得她清白啊。”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李秀姐道:“老太太其實四嫂倒是有能力的,看以往大家吵架,哪個都是她去勸架,誰家有了問題,也是她出頭去說合。”
老太太沒接話。
李秀姐又道:“老太太,雖然四爺是庶出的,可這個媳婦卻比親的還要孝順呢。”
老太太垂下眼,目光沉沉地,笑了笑,道:“既如此,就讓老四家的試試。老大那裡的事情你也不必跟人說了。且先壓著。李秋兩個婆子是老大家帶來的,算我們家生家養的。讓人查查她家多少地多少房產,找個時候跟她說說讓她自己處理了吧。就算換了老四家的,也依舊由你幫襯著。”
李秀姐歡喜地應了,又道:“老太太,那大夫人落下的虧空怎麼辦?是不是找三郎……”
老太太瞄了她一眼,“別什麼事情都找三郎,沒他你們不活了?自己想辦法,否則還怎麼做事?”
李秀姐立刻噤聲。
老太太抬了抬胳膊,“我乏了,你讓柔丫頭來,以後住我這裡跟我作伴兒說說話。”
李秀姐忙應了,立刻下去辦。
顧凝回到家楚元禎已經去了鋪子。
夜裡的月亮格外亮,偶有幾絲雲掠過給夜色增添了幾分靈動,遠處的桂花香氣濃郁,到了小院幽幽若無。
顧凝如今養成了等他回家的習慣,只要他沒打發人說不回,她就會一直等。因為不喜歡穿那些織錦緞子的衣服,她還是和茗雨一起自己做領抹,然後配在單色的衣服上。如今她也教會了李嬸,讓她和茗雨一起做,到時候能換幾兩銀子。如今賺的錢比做老媽子多,李嬸自然歡喜。
三人一起做針線,李嬸給她們講市井笑話,惹得兩人不停地笑,這時候窗外傳來門鈴聲,李嬸喜道:“少爺回來了,我去開門。”說著收拾了針線,讓顧凝也停了手,快步出去開門。
沒多久聽得李嬸驚呼,“呀,少爺怎麼醉成這樣子!”
顧凝一聽忙和茗雨出去,李桂明和秦越扶了楚元禎進來。
顧凝讓李桂明說說是怎麼回事,放秦越去跟茗雨說話。
李桂明嘻嘻笑著,“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