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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她過些日子就會離開惠州,以後香樓的分紅只要派人送給她就好。”
顧凝揚了揚眉梢,冷冷道:“三郎真是情深意重,這就迫不及待地送她走嗎?怕她不敢面對指控還是怕有些什麼言論會傷害她冰清玉潔的本質?”
楚元禎蹙眉,聲音沉了一分,“阿凝,有話能直說嗎?為何一定要這般怪聲怪氣?”
顧凝坦蕩地看著他,目光清寒如霜,“三郎,換藥的事情,康康的事情元兇沒有找到,你覺得董小姐這時候走,合宜嗎?”
楚元禎眸子驟然眯起,慢慢地舒展,死死地盯著顧凝,“阿凝,這不是名聲的問題,是人命關天,要有證據。”
顧凝纖長的手指籠著桌上小鎏金銅鴨香爐,淡淡道:“如果能證明呢?三郎要如何?幫她壓住還是替她坐牢來還那份恩情?”
“阿凝!”楚元禎痛苦地閉上眼。
顧凝毫不心軟,聲音依然平和語氣卻更加尖銳,“三郎,你還沒有回答我,難道你不知道她跟四嬸暗地裡的生意往來?如果那藥是二嬸受人指使換的,董小姐就一定清清白白沒有涉及其中?就算我如今沒有十足證據只是推測,那麼三郎,你是不是連一丁點都沒有捨得假設是她過?”
楚元禎被她迫得胸口脹痛,如同被巨石壓住一般幾乎透不過氣來。
顧凝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像一把閃著雪光的刀,靜靜地刺進他的胸口,“三郎,如果是她,你要如何酬還她對你的恩情?她救過你的命,她在你幾乎醉死的時候溫暖過你,甚至……為你有一個未見天日的孩子,三郎,你告訴我,你要如何做?”
她從來沒敢想過他會不會拋下她們母女去找那個女人,更沒有想過他會為那個女人開脫罪責或者替她贖罪,甚至不敢想如果是自己做了那種事他會如何。
她只想問他,面對面的問,這些天的冷靜給了她足夠的勇氣。
最壞的結果,她什麼都不要,只帶著女兒離開,甚至女兒也得不到。
“阿凝,你定了我的罪,難道連個申辯的機會也不給嗎?”他定定地看著她,滿目痛楚。
顧凝笑,“三郎,不要告訴我你醉得厲害,你將她錯當成了我,三郎,那都不重要,結果就是她……”她胸口疼痛欲裂,讓她再也說不下去,闔眸深吸一口氣,感覺那針刺的痛意慢慢平復。
楚元禎心痛地看著她,“阿凝,如果我說沒有,我沒有將她當成你,我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情,你信不信?”
顧凝苦笑:“三郎,我拿什麼相信你?她如此對你說,撲在你懷裡痛哭求你憐惜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跟她說?”
“我現在已經跟她說清楚了,那天她太激動昏了過去,我沒法說。”
顧凝如今只覺得辨不清真假,也許問題不在他到底和董璧君有沒有過去,而在於他對於董璧君如今的態度。自己懷疑事情與董璧君有關,他卻已經勸她離開,迫不及待地送她走。
“你當日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她對你沒那般心思嗎?如今呢?三郎,我都替你難過了。”她冷冷地說著起身,將那隻燃著另一個女人曾經的獨特氣息留給他,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想攔住她,瞬間的猶疑她已經走開。
這幾天事情發生得多,他有些應接不暇,特別是董璧君。
當年京城相交,他感謝的不是她救過他的命,而是能夠給他誠摯的安慰,讓他能夠走出陰霾重新振作起來,明瞭自己至死都愛著歷城那個傷害了他的女人,願意為她百折不回。
在找回自己之前他曾動搖過,甚至覺得如果沒有她,隨便哪個女人都好,董小姐是最適合的女子。但當他有這樣的念頭之時他無法說服自己忘掉顧凝,甚至鄙夷自己竟然想要用另一個女人來填補那份空虛。所幸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他們只是朋友。
這些年因著那份朋友情意,他為董璧君做的事情也足夠多。除了愛情他什麼都能給她的,如果不是她一定要跟他詆譭顧凝,他原也不想如何,就算香樓都給她,他可以為顧凝重新造一座。
他只是沒想到董璧君會對他用情如此,這些年一直在默默地愛著他,為了他學習很多東西,甚至拋頭露面,籌錢經商。那天她那般熱烈地傾訴,哀求,再也不是往日那個淡然優雅,進退有度的高貴小姐。她流著淚,死死地抱住他,告訴他:“三郎,你還記得信春園嗎?你常去喝酒,我去陪你。有幾次你喝得人事不省,一個勁地喊她的名字。你醒來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不想你負擔,不想你內疚,後來我有了孩子想要告訴你,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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