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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只能算他吃了個啞巴虧而已,只不過這樑子越結越大,以後要格外注意才好。
第二日一大早,顧凝讓茗雨去打聽一下楚長卿還在不在萬福酒樓,結果回來說六爺已經回了惠州,卻碰上了風發。
風發的戲演得很到位,在顧二叔剛從顧凝手裡換了宅子之後,他還去想買回來,說給三百五十兩,讓顧二叔讓給他,讓他緬懷大哥。
顧二叔自然不肯,打發走風發之後,便親自在家裡東挖西挖,之後又拆屋樑,椅子兒聽來是好不熱鬧。
五日之後,椅子兒告訴顧凝,顧二叔在家裡嚎啕大哭比死了老子娘還傷心絕望,瘋了一樣折騰一晚上,砸窗子扔鐵鍁的,到了最後死一樣一丁點聲音都沒。
椅子兒害怕顧二叔會跑到顧凝家鬧事,結果翌日一點動靜都沒。早晨椅子兒出門還碰見二叔,他憔悴得老了二十歲一般,那眼神死沉沉的,不認識椅子兒似的,既沒有罵也沒有其他的表示,竟是暗自認栽了?
顧凝倒是佩服二叔的隱忍,想當初他被趕出家門,能夠隱忍不發伺機接近父親,慢慢地將顧家的家產都弄過去,也足以說明他的心機,如此顧凝反而更加戒備,處處小心。
只是顧二叔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安安靜靜地,沒些日子他的二兒子也成了親,就住了那棟小宅子裡。
拿回宅子之後,顧凝一直和老爹他們住在家裡,逢年過節去惠州拜訪老太太,楚元禎每每也有禮物託秦掌櫃親自送給她,即便有書信也很簡單的兩句問候之語。
四季更始,流年暗轉,新顏把舊顏換。
轉眼兩年過去已經是慶德十年仲夏。
顧凝家裡一片欣欣向榮,院子裡花木扶疏蔥蘢旺盛,石榴花開正俏。如今王允修的生意穩定下來,顧凝調配的香書越來越受一些大家閨秀和夫人們喜歡,也跟著賺了些銀子。
顧凝這兩年著實過了些悠閒輕鬆的日子。
老爹依然喝酒,只是喝慣了顧凝調配的藥酒,已經喝不慣別家的,如今酒量很小極少大醉,滿面紅光身體也康泰得很。
顧衝跟著王允修來來去去地做生意,也漸漸穩重起來,賺了錢並不再去賭,而是拿回家交給顧凝讓她收著。
顧凝也有個心事,一直想讓茗雨嫁給弟弟,可是試探了幾次,兩個人似乎都沒那意思。看上去顧沖和茗香倒是關係不錯,可茗香畢竟是丫鬟,還得脫籍。脫籍倒沒什麼,只是兩人看起來關係不錯,真說到感情上又似乎沒有要效仿鴛鴦的意思。
顧凝畢竟是現代人穿越過去,也不好因為自己心思亂點鴛鴦譜,只得由著弟弟去,反正他不在鬼混娶媳婦想來並不為難。
這期間王夫人時常找顧凝去作陪,幫她抄抄經書,繡繡花,主要是給王允修挑一挑合適的親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挑來挑去也沒挑好,轉眼王允修都二十有六。王夫人急得白頭髮都見多。
顧凝也勸過王允修,可是每每一開口便被他識破,他溫柔地笑著,垂下的眼簾掩不去眸底那片深沉的黯然。
他笑顏上那雙憂鬱的眸子讓她著實無法開口,只能嘆息儘可能的寬慰王夫人說緣分天定。
院子裡又傳來母雞“咯咯噠,咯咯噠”的聲音,緊接著是茗雨雞老鴇一樣地訓斥,“你說你們,不在後院好好待著,總是來前院拉屎。後院雞欄裡有草有蟲子,這裡什麼都沒有,你來做什麼?快回去,快回去,別等著我發火,這幾日姑爺要來的,小心我提前宰了你們醃起來!”
顧凝被她打斷思緒,起身走到外面往樓下看,因為剛出了老爺子的孝期,茗雨紮了條碎花裙擼著袖子弓著腰在院子裡跟雞上演追逐大戰。
正在繡花的茗香也走過來,笑道,“茗雨還這麼孩子氣,要是去了楚家可怎麼是好!”
顧凝淡淡一笑,回頭瞧了茗香一眼,“茗香,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打算一下?總這麼跟著我,也耽誤終身大事!”
茗香臉頰紅起來,沒一會又發白,嘆了口氣回身走開,緩緩道,“姐姐要是煩我,我自然不敢跟著。可你要是想我在身邊,就算一生一世,我也無所謂的!”
顧凝知道她心眼多,有話也很少直接說出來,雖然很想替她打算一下,可也猜不透她的心思,見她如此說,便笑了笑,“到時候可別說我耽誤了你們就好。”
茗香轉身背對著她,幽幽道,“姐姐真要回去楚家了,可能會很難過也不一定。我自然要陪著姐姐去的。照顧姐姐,也是夫人的心願。”
聽她話裡隱含著傷感,顧凝便不再繼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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