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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不收。”
——九百石大米究竟有多少米,能夠餵飽多少人?
這問題恐怕很少有人能回答得出。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看過這麼多大米,能把九百石大米一下送給別人的人,恐怕也屈指可數了。
狄小侯卻不動聲色,只淡淡地問:“米呢?”
“都已搬到老侯爺準備出征時屯糧養兵的那間大庫房去了。”福總管說:“小侯爺沒有回來,誰也沒有去動過。”
狄青麟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福總管又說:“今天早上有兩位客人來找小侯爺,也說是小侯爺的好朋友,而且就是送米的那位龍大爺派來的,所以我也不敢不留下他們。”
狄青麟也不覺得意外,只問他,“人呢?”
“人都在聽月小築。”
月無聲,月怎麼能聽?
就是月無聲,所以也能聽,聽的就是那無聲的月、聽的就是那月的無聲。
——有時候無聲豈非更勝於有聲?
(四)
沒有月,卻有星,星光靜靜地灑在窗紙上。
月無聲,星也無語。
聽月小築的雅室裡靜靜地坐著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喝酒,喝的是“女兒紅”,花四爺喝得不多,另外一個人喝的卻不少,好象很少有機會能喝到這種江南美酒。
狄青麟進門時,兩個人都站起相迎,花四爺第一句話就問:“龍爺送來的那九百石米,小侯爺收到了沒有?”
以花四爺做人的圓滑有禮,本來至少應該先客套寒喧幾句的,可是他一見面就問這九百石米,這本是別人送給狄青麟的,跟他全無關係,但他卻好像看得比狄青麟還重。
“前兩天我就收到了。”狄小侯說:“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人去動過。”
“那就好極了。”花四爺鬆了口氣,展顏而笑:“小侯爺想必已猜出這些米是怎麼來的?”
狄青麟淡淡地笑了笑:“如果是米,當然是從田裡種出來的,如果米袋裡邊藏著些銀鞘子,那就難說得很了。”
花四爺大笑:“小侯爺果然是人中之傑,我早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小侯爺的。”
他壓低聲音,又說:“青龍會的開銷浩大,有時候我們也不能不做些沒本錢的生意,只不過一定要做得天衣無縫,而且不能留下後患。”
狄青麟微笑:“這次你們就做得很不錯。”
花四爺替狄小侯倒了杯酒。
“可是這次我們不能不來麻煩小侯爺,因為這批貨太扎眼,暫時還不便運回去,只有先寄放在小侯爺的府上,才萬無一失。”
“我明白。”狄青麟淡淡地說:“你們要拿回去時,我保證連一兩都不會少。”
“當然不會少。”花四爺賠笑:“主辦這件事的‘三月堂’堂主,對小侯爺也一向仰慕得很,一定會趕來當面向小侯爺道謝。”
——青龍會的三百六十個分舵,分屬於十二堂。
狄小侯先不問這位堂主是誰,卻去問另外那個酒已喝得不少的人。
“你這次入關,也是為了這件事?”
“是的。”這個人也陪笑說:“這次計劃就像是條鏈子,每一環都扣得很緊,我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環而已,其實並沒有做什麼事。o他的身材高大,相貌威武,正是落日馬場的二總管裘行健。
花四爺又笑了笑:“最妙的是,我們這次計劃,無意中碰巧也替小侯爺做了一點事。”
“哦?”
“現在我們已經把黑鍋讓楊錚背上了,官府已經限期十天拿人追贓。”花四爺笑得非常愉快:“不要說一個十天,一百個十天也追不回去的。”
“為什麼?”
“因為現在楊錚這個人恐怕早已不見了。”花四爺說:“官府當然人以為他拐款潛逃,跟我們已經完全沒有關係。”
“他怎麼會忽然不見?”
“因為我已經請總舵派出兩位高手。”花四爺笑得更愉快:“以他們兩位手腳之利落,經驗之豐富,要殺個把人是絕不會留下一點痕跡來的。”
‘你認為他們已足夠對付楊錚?”
“足足有餘。”
狄青麟淺淺地啜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那麼你最好還是趕快準備去替他們兩位收屍吧!”
“為什麼?”
“因為你們都低估了楊錚。”狄青麟說:“無論誰低估了自己的對手,都是個致命的錯誤,這種錯誰都犯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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