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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開始遊走,游魚般圍著狄青麟轉動不停,讓狄青麟根本沒法子看出這一刀會從什麼部位劈下去。
這是他從“八封遊身掌”中化出來的刀法,這一刀他本來好象要從坎門砍出,可是忽然又變了方位,由離門砍了出去。
這一刀不但出手快,而且變得快,可惜效果還是和上次完全一樣,連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的刀忽然間又到了狄青麟手裡,狄青麟居然又將刀送回給他:“你還可以再試一次。”
王振飛的手又伸了出去,又握住了他的刀,用力握緊。
這一次他再不能失手,雖然他知道這次機會還不是最後一次,以後狄青麟還是會不斷的再將機會給他的。
可是他已不願接受。
因為他已經明白,這種機會不是機會,而是侮辱。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象已經變得象是一隻貓爪下的老鼠。
可是他這一次絕不會再失手了,他向自己保證,絕對不會再失手。
這一刀就是他最後的一刀。這一刀砍下去,刀鋒一定要被鮮血染紅。
他受到的羞辱,只有血才能洗清。
這一次他果然沒有失手,這一刀出手,刀鋒果然立刻就被鮮血染紅。
不是狄青麟,而是他自己的血。
他的血也和狄青麟的血一樣紅。
(二)
楊錚把包紮在離別鉤外面的破布一條條解開,用雙手將他的鉤送到磨刀的老人面前。
他要請老人相一相他這柄鉤。
陽光豔麗,老人雙手握鉤,以鉤尖向天,將鉤鋒迎展於陽光下。
鉤不動,老人也不動。
除了他的眼睛外,他這個人彷彿已經在一瞬間化成了一座石像。
他的箱、他的神、他的氣、他的靈、他的魂,彷彿都已在一瞬間完全投入了他握住的這柄鉤裡。
他的眼睛卻亮得象是天北的火星。
他凝視著這柄鉤,過了很久才開口,說的卻是一件和這柄鉤完全無關的事。
“你一定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因為你臉上有飢色。”
楊錚不和他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一點。
“名家鑄造的利器也和人一樣,不但有相,而且有色。久久不飲人血,就會有飢色。”老人終於將話鋒轉入正題:“這柄鉤最近必定已飽飲人血,而且一定是位非常人的血。”
“為什麼一定是非常人的血?”
“那是一定可以看出來的。”老人說:“一個人在用過精撰美食後和只吃了些雜糧粗麵後的神情氣色是不是也會有些不同?”
這個比喻不算是很好,但是楊錚卻已經完全瞭解他的意思。
他不能不承認這個奇特的老人確實有種能夠洞悉一切的眼力。
老人閉上眼睛,又問楊錚:“你傷的人是誰?”
“是藍一塵。”楊錚道:“藍大先生。”
老人聳然動容:“這是天意,一定是天意。”
他張開眼睛,仰面向天,目光巾充滿了敬畏之色:“邵大師無心中鑄造了這柄鉤,卻因此而死,死在藍一塵手裡;現在藍一塵卻又被這柄鉤所傷,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楊錚也不禁聳然,老人又說:“這柄鉤本來也是不祥之物,就象是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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