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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應該學習管家事了,可如今連鬥米幾錢都不知……
心疼歸心疼,晚綠還是十分仔細的與冉顏說道,“一兩銀子是一貫,也就是一千文,一斗米是五文錢。十鬥米是一石,一兩銀子能買二十石米糧。這還是一般年頭,若是豐收,我們江南道米糧三、四文一斗也是常有的。”
冉顏點點頭,一石米大約等於五十九公斤,這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一兩銀子在大唐竟然能買一千多公斤的糧食!
同時也感嘆,古代貴族的生活實在奢侈,一支簪子就能換那麼多糧食!
“娘子身子不好,奴婢買了些碧梗米,這碧粳米是河北道產的,本地沒有,要四十文一斗呢。”晚綠嘆道,碧粳米大多都運往長安賣的,運到其他地方的少,商家都願意往權貴府上送人情,所以不僅貴,而且難買,晚綠死磨硬泡的才買到五十斤。
“嘖嘖,可惜了。”晚綠忽然感嘆道。
冉顏向她投去疑問的目光。
晚綠道,“那嵌寶石的蝶簪是成對的,單支買折損了不少錢,娘子當時若是把十八娘頭上另一根一併拔了,咱們能賣四十兩呢!”
冉顏撲哧笑出了聲,“你還真是夠黑心的!”
“黑心便黑心罷!奴婢不過是手裡攥著旁人的錢,心裡舒坦,娘子可是大發神威,做了回霸王呢!”晚綠想起前幾天冉顏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就激動的兩眼冒光。
冉顏微笑著任由晚綠在旁邊嘰嘰喳喳,進了院子,兩人在廊下脫了屐鞋,只著素襪踩在木質的地板上,日本的和風便是承襲了唐朝的這種風格。
生計問題解決了,冉顏的病情也在一日日的好轉,因此小院裡也頗添了幾分喜氣。
吳修和不知怎的,又忽然決定不走了,有人給吃給喝,也不再去城中坐堂,只偶爾上山採些草藥來充實他的私藏,日子過得優哉遊哉。
府中僅有的幾個下人只看莊子,不負責伺候冉顏,因此邢娘和晚綠忙裡忙外,一刻也不得清閒。
只有冉顏閒的長草,她從前是工作狂,但在大唐又沒有屍體讓她驗,以至於精神支柱倒塌之後,形容有些呆滯,儘管邢娘和晚綠給她出了不少主意,可吟詩作畫也不是冉顏所喜,所以依舊有些無所適從。
握著毛筆,在紙上寫下一個端端正正的“靜”字,冉顏又開始發呆,她不僅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也繼承了技能,至於水平如何,冉顏也不甚清楚,只覺得這字寫的端正秀氣,在她看來,字只要能入眼就行,不追求別的。
“晚綠,我想出去走走。”冉顏放下筆,看著一大早好不容易閒下來的晚綠。
“吳神醫說您身子恢復的好,出去走走也好。”晚綠是個爽快的,行就行,絕不會拐半點彎。她這廂說著,便飛快起身去取了一個冪蘺來,給冉顏戴上。
世人多以為大唐皆是以豐胸肥臀為美,開放熱烈,其實不然,至少貞觀初年還並非如此,女子出門還是需要遮掩一些,不能隨便將容顏示於外人。
冪蘺似是一種斗笠,四周帶有皂紗(黑紗),戴上之後將整個身子都罩住,以後出現的帷帽便是這冪蘺演變而成。冉顏覺得挺新鮮。
時是清晨,熱氣還未上來,夏風中帶著微涼的溫度,十分舒適。
冉顏站在村頭一個小土丘上,俯視村子,阡陌交通,炊煙裊裊,偶爾有狗吠之聲,一片低矮的房舍沐浴在在橘紅的晨光之下顯得靜謐且活潑,那種再世為人的喜悅第一次乍然湧上心頭。
冉顏深深的呼吸著,感受這個純淨的世界,心裡卻陡然浮上許多事情,那個叱吒法醫界的冉顏已經死了,至於殺死她的兇手,相信一定會很快的被繩之以法。
冉顏是個行事嚴謹的,她的辦公室中有諸多機密檔案,所以便偷偷在屋內裝了攝像頭,警方排查時,定然能夠檢測到。張助理回去拿了那份檔案,定然有記錄,再加上保險櫃裡那份檔案,上面有指紋,光是這兩份證據就足以讓警方把他歸入重大嫌疑犯之列,冉顏相信刑偵隊李隊長的能力,她不會冤死。
要擔憂的是,她現在處境不佳,是得好好想想從今往後在大唐該怎樣活下去。
當仵作?冉氏一族的長老們應當寧願她死了,也不會同意的吧?更何況,她還不清楚貞觀年間女子能不能任職,即便能當上仵作,將來恐怕又是如上一世沒人敢要!縱然她很熱愛法醫這份工作,也不得不客觀的想想。
獨身落在唐朝,冉顏忽然有點渴望家庭的溫暖。
機遇給了她再活一次的機會,冉顏覺得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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