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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考題下來,在場眾人皆是驚異異常,雖只是最最普通的背誦詩詞,但似西門慶這般想都不想,張嘴便來的怕是古今也未有幾人吧?眾人忍不住暗想,這難道當真是一個乞丐嗎?
李婉月拽著裙襬,上前兩步,眼波緩緩流轉,柔聲問道:“恕小女子唐突,本來按規矩公子已透過考核,但不知這位公子可否再接一題呢?”很顯然這位李小姐也對西門慶產生了些許好奇。
西門慶點了點頭,這是到現在為止唯一正眼看他的人,心中自是對她好感倍增。
李婉月微笑頷首,柔聲道:“不知公子對那詩經可有研讀?前頭所考皆是近代詩詞,小女子想考考公子的古詩文…”
西門慶笑著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自己會不會,但依前幾次來看,怕也是不在話下,當即他又點了點頭,道:“小姐請出題…”
李婉月輕點了點頭,低頭想了片刻,便問道:“詩經中秦風的‘蒹葭’公子可會?”
這邊話音剛落,西門慶便已張嘴背誦,“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西門慶一背完,心頭也是一喜,忍不住心頭暗道自己當真是神人也,竟是無師自通啊!
李婉月美目中閃過一道驚奇,對面前這衣衫襤履、頭髮膨亂之人越發覺得看不透了起來。她低頭想了片刻,然後對身旁的婢女小洛道:“洛兒,你去喚我爹來,就說替婉如找到個書童的好人選。”
小洛應了一聲,看了西門慶兩眼,然後便竄入府邸內三兩下便不見了蹤影。
李婉如又偏過頭來,對西門慶微笑道:“公子大才,詩詞歌賦怕是不在話下,若是隻為家丁怕是屈了才。正好家妹年紀尚幼,又嬉笑頑皮。正缺個書童,不知公子可願意?”
西門慶一怔,倒也覺得無妨。反正做書童還是做家丁都是一樣,只需有個歸處,能吃飽便是…
“多謝小姐抬愛,大才二字小生卻是當不得…”
李婉月笑了笑,覺得此人雖面貌不佳,但也是個謙虛之人,頗有幾分讀書人該有的品質。
“公子謙虛了…”李婉月笑道,她並未追問西門慶為何有這般才能卻淪落街頭。
過不多時,便見從府邸之中走出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氣度從容,白麵玉冠,手持紙扇,腰懸黃玉,身著錦繡,雖已至不惑(40歲)之年,但從形容中依稀可見年輕時的俊俏。
“爹…你來了…”李婉月踩著細碎步子,站著中年男子身前,微笑道。
那中年男子笑了笑,面露溺愛之色,問道:“你說替婉如找了個書童?現在何處?”
“喏…便是那位公子了…”李婉月指著西門慶道。
“哦?”那中年男子偏過頭去,看著如乞丐般西門慶,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不過他見多識廣,面容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眼神中並未有絲毫厭惡,反而笑問道:“可是這位小兄弟…?”
西門慶笑了笑,見李父的神態舉止,便知他並非是那種以貌取人之士。當即西門慶向李父作了一輯,道:“正是小生…”
“哦…”李父點了點頭,然後笑道:“雖是婉月舉薦,但畢竟家女書童一職實在馬虎不得。所以還要考上小兄弟一番,還望小兄弟莫怪才是!”
西門慶點了點頭,心中自然理解。坦然道:“大人請問…”
李父笑了笑,見西門慶這般從容坦然之態,心中好感頓生了幾分。若是尋常之人見了他難免會有幾分緊張拘謹,這卻是他所不喜的。
“孔子言: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小兄弟請接…”李父笑問道。如果是說前面考得是古詩詞,那現在所考則是四書五經中的語錄了。
西門慶依舊是如此,不經大腦般的朗聲道:“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見西門慶如此倒背如流般的將之誦了出來,李父頓覺眼前一亮。又問道:“那孟子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那下文呢?”
“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西門慶朗聲道。
“好!”李父撫掌大笑,嘆道:“這位小兄弟顯然也是讀過書之人!這樣我也便放心了!只是家女脾氣古怪,可能要委屈先生了!”
西門慶搖了搖頭,並未深想,笑道:“自是不會…”
李父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的一名半老考官道:“福伯,你這便領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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