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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得出樂六腳步,熟得不能再熟,那種鞋底擦上地面的輕緩聲音,就像稍有些力度的風一樣,只能吹動簾幕翻動。
兩人都知曉對方,可就是僵持著,好像不對抗就不是自己了一般。
門開著,外面的響動就傳進來了。這裡離韓府前廳近,看來是那邊的問題。
“……怎麼了?”王師毅心中莫名有種預感,道不明,只是呼之欲出地問了句──原來今日樂六放鬆了抑著他喉嚨的鉤子麼……
樂六也不動,大約眼神也掃在這邊。也不知是遲疑還是真沒話說。
大概是不能跟我說起的事情……王師毅剛想不管了,可樂六又出聲了。
“你可別趁亂打些主意,”樂六語調不穩,像憋了許久好不容易吐出來一般,說到一半氣竟短了些,“韓府要是困不住你,安德城都在我手裡,一城的東西都能來阻住你。”
你以為我還想逃?你怎麼會以為我能逃得掉?
樂六扔下這麼一句就走了,屋子又沉靜下來,前廳那邊的動靜也聽不清楚。王師毅合了會兒眼,忽地覺著,樂六會說這麼句話,絕不正常,至少意味著,他還有出逃的機會?
力不從心,但阻擋不了心裡的鼓動。
作家的話:
這裡跟血魔那篇文幾乎重合了!
玩意兒49
發文時間: 2/6 2013
被樂六派去給宮寒飛做事的季李與王師毅說起,二爺那邊來了貴客,二爺傾盡一城一府的力氣在照料他,一定要留住他。王師毅奇怪赤目血魔也會有“貴客”,不知是何方妖孽,要與血魔攜手禍患江湖。
可過不了幾日,前廳又鬧騰一陣,那客人走了。等了幾個月,王師毅才知曉那客人叫袁青訣,也算個正經門派裡的徒弟,而對於心裡不知在盤算些什麼的血魔來說,那確實是一等一的“貴客”。
機緣巧合,王師毅開春後見到袁青訣一面。只不過,那時他也沒看得多清楚──被樂六壓在身下肆意掠奪,意識朦朧,就記得破門而入的是幾個人影,隨後親妹一句“放開我大哥”,那熟悉的大喝聲險些將他徹底震醒。
小凌……平安無事地到安德來了……王師毅模糊地想著,可惜,不論昰王清凌還是袁青訣,那日的樂六都沒有準許王師毅看清。
開春後血魔在安德的時日越來越少,樂六的心情似乎越來越壞;王師毅跟他最近,覺得他的胸口似乎空蕩蕩的,而且一反常態,渾身都是血腥味。平時潔淨得連一點人味兒都沒有的樂六居然能允許自己身上被血沾染上味道,王師毅不解。安德城裡的屍首日漸多了起來,整個城市白天熱鬧得厲害,王師毅這屋貼著韓府的牆根,韓府外面到處是人,腳步聲、淺淺的說話聲,偶爾有笑鬧的聲音,居然都是樂六跟他那班徒弟們擺弄出的。
這麼多屍首昰從何處來的?安德一帶的屍場早被樂六掏空了,他也沒有空閒去遠處,這些多出來的屍體,只能是途經安德的人了。
樂六這人玩慣了屍身,人命對他來說大概不算什麼。但以王師毅對他的瞭解,他有原則,或許是先前與血魔訂立下許多規章,至少樂六還遵守──可如今樂六拋開一切,什麼都不顧忌了。
對王師毅也是一樣。樂六暴躁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且他昰那種沉默的暴躁,把一切都冷淡地凍結在身體裡,緊接著憤怒不已。
況且,語言對他倆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王清凌帶著一群人潛入韓府的那天,王師毅已被樂六折騰得意識不明,就聽到樂六看著他妹妹出現,竟難得在他耳邊說了些語調輕軟的話來,似乎還對小凌露出了熟稔的態度,可王師毅真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細聽那話的內容了。不過心裡還帶著清明,他這種被男人置於身下襬弄的場面讓別人看見了,坦坦蕩蕩明明白白,連辯解的機會樂六都不給他留下。
……小凌,如此這般,真不如死了去……王師毅隱約聽見王清凌聲音裡的暴怒,記得離家時王清凌說過,到了一定時日,她就來找他──當初還覺得兄妹情深,頗為感動,可眼下她真來了,這場面,王師毅希望她被爹孃狠狠地鎖在家裡,就當這個長兄死了許久,不再記掛。
如今他能想的,就是在心裡呵斥妹妹:快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永遠別記得赤目血魔驅屍鬼手的事情,忘掉安德所有的一切,趁還有機會,拋下這個與死人沒有兩樣的哥哥,別再回頭陷進去……
你們對付不了樂六,更對付不了那個血魔。
樂六有些得意的本領,比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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