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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氣勢地轉身跑步去了。事實上,他那顆弱小的心靈正在滴血。決定了,回頭一定要去拜神去邪!
“哎,你今天究竟怎麼回事啊?”受到暮葉極度怨念的影響,越前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下定決心,他就是撞槍口上也要問出個究竟來。
“……”
不可否認,當看到他漫不經心地轉過身來,當對上他迷濛得似覆上一層霧氣的烏黑眼眸時,越前的心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像兒時第一次用盡全力抱起與他尺寸絕不相稱的網球拍,有一種淡淡的驚喜漫上心頭。下一刻,便被一道暗啞的嗓音拉回了神志。
“我被邪神附體了。”亦男亦女的清麗嗓音由於被埋在臂彎裡而略現得暗淡嘶啞。
“……”這人八成是瘋了!越前甩了下頭以撇下之前腦中荒唐的想法,斜了他一眼便迴轉頭去,卻不想映入眼簾的是數個紅色突起的十字。
“越前,綾瀨,你們兩個給我去外面站著!”被無視許久的老師終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嗨。”越前鬱悶地站起身,順道拉過一旁兀自感概傷神的同桌。他狐疑地瞧了瞧自家同桌光潔的額頭,難道還真是邪神附體,可是附體不是應該烏雲罩頂的嘛,這樣子不像啊!
歷經諸事不順的暮葉晃晃悠悠地往網球部的方向前行而去。如果可以,他真想就地躺倒,還不是一般的筋疲力盡啊!就讓他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地睡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吧,管它什麼前塵往事,管它什麼星移斗轉!
要說盡管暮葉極盡偷懶無良之能事,但對於經理一職做得還是有板有眼的,要不然他又怎麼將這個位子坐得這麼穩固,當然這與他的橫行霸道欺軟怕硬也是分不開的。
“哎,網球又用壞了這麼多啊!勝郎,跟我去拿些網球過來。”
“哦,好的。”
這一去便錯過了一場好戲,也避過了一劫。
在暮葉他們走後不久,青學網球部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名黑色捲髮酷似海帶的少年態度囂張地闖進訓練場地,剛進門就大喊大叫。
“誰是手冢?”
邊喊著邊左右張望,當視線觸及那一抹清冷挺拔的身影時,便大步跨出,用球拍直指前方,囂張地說道:
“哇,看上去跟我們副部長一樣的老成呢,你一定就是青學的部長手冢了,對吧?我是立海大的王牌切原赤也,我要向你挑戰!”
聽聞這段挑釁的話,手冢也依舊巍然不動,抱臂目視前方,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倒是二年級的荒井被激得怒上心頭,暴跳如雷。
“你憑什麼挑戰我們的部長?”
話音剛落,就一記揮拍,網球直直地朝切原飛去。
“太弱了。”
切原嘲諷一笑,自背後揮拍,將網球擋了回去。斜眼看去,不禁汗如雨下,那顆網球東彈西跳,造成了一片混亂。還好,他還算聰明,趁著眾人手忙腳亂的當口慌忙逃離現場。
於是,當暮葉抬著一筐網球回來時,看到的盡是橫屍滿地、網球亂飛、糾纏吵鬧一片的景象,伴隨著的還有一聲嚴厲隱忍的怒喝。
“全體繞操場跑20圈。”
暮葉見狀不禁好奇心大起,不動聲色地挪到部長身旁。
“大人,我們部是不是被人踢館吶?”
瞧著少年烏黑晶亮的眸子裡寫滿好奇兩字,部長憋悶得心隱隱有稍許鬆動。他沒有發現每次看到少年精神活力,甚至帶著點小狡猾的模樣,心底的某一塊地方就會變得柔軟。他也沒有發現每每見著少年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總會不自覺地想法設法找些藉口罰少年跑步,然後看他恢復原本的朝氣、慵懶以及吊兒郎當便覺得舒心了不少。
“不是。”如山泉般清涼的聲音響起。
“立海大二年級正選切原赤也來青學搗亂才造成現在的混亂局面。”有著幽靈氣質的乾從他的背後幽幽地探出頭。
切原赤也?好像很耳熟的樣子,啊,就是上次在立海大搶蛋糕打架的海帶頭呀!不是吧,真這麼背?
“那他現在人呢?”暮葉遮著臉抹了把冷汗激動地問道。
“網球部搞成這樣,他不走還能幹什麼?”乾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筆下不停,口中振振有詞,“與立海大的切原赤也似乎是認識的樣子,好資料。”
暮葉瞬間臉黑了一半,不曉得這算不算自掘墳墓呢?
夕陽西下,滿臉倦色的少年踏著晚霞怏怏地往家的方向而去,身下傾斜的影子被拖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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