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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將一手舉至眉前作遠目狀,充滿憐憫地拍拍陷入北極冰山狀態的手冢僵硬的肩膀,快速逃遁。心裡暗想,今天的訓練真是令人非常期待呀!
周身氣溫降至冰點以下的部長死死地盯著某人蹦蹦跳跳的身影,恨不能盯出個洞來。冷哼一聲,近日正是白菜上市的好時節。據乾稱之後整整一個星期,手冢的便當盒裡都會有白菜的出現,其原因不明。
跋山涉水終於趕至冰帝的暮葉望著那扇傳說中金光閃閃華麗無比宏偉壯觀的冰帝校門,呼吸呼吸再呼吸。他第一次是如此誠心誠意地讚美他家狐狸老爸,即使在法國的貴族學校也不帶這樣的。他終於可以理解那個性情古怪,對於玫瑰有著特殊偏執的鄰居能夠成長為這般孔雀的原因了。
還不等他對於冰帝校門發表更多的言論,乾就拽過他的衣領躲過門衛的重重阻擊。在風中飄揚的他不禁感嘆學長熟悉的手法以及臨危不懼的氣魄,果然青學網球部的前第三位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人物!
“乾學長,我們為什麼要蹲在這裡啊?”被高大茂盛的不知名植被埋沒的暮葉鬱悶地揮開時不時就來光顧的蚊蟲。
“小孩子不懂事,偵查當然要越隱蔽越好。”乾架著一副望遠鏡頭也不回地甩出一句話。
暮葉非常不服氣地撇撇嘴,小孩子?想他上輩子掛的時候都已經二十了好不好,居然敢鄙視他的年齡!當他抬眼遠望時,一排黑線瞬間掛上他飽滿的額頭。從這裡看出去壓根就沒有網球部的影子,學長的腦部結構好強悍。
頓覺無趣的他經受不住清風拂面的誘惑,悄悄地爬到一棵樹下打起瞌睡。夢境裡,熟悉的梧桐樹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揮著寬大的梧桐葉看螞蟻搬家。唇紅齒白的小女孩眉角的小痣清晰可辨,赫然便是上一世的自己。童年的自己轉過頭對著他咧嘴一笑,周圍便有濃重的霧氣攏過來掩蓋了視線。
白濛濛的霧氣裡緩緩走出一個男人拉著一個穿泡泡公主裙的小女孩,背後的建築自白霧中隱隱地現出。依然還是白色的圍牆,白,莊重而純潔的色彩,抑或者是死亡的顏色。男人親暱地抱起小女孩,痛苦、憂慮卻纏繞上眉間,使得唇邊的笑容也變得苦澀。那時候,純真的小女孩並不知道自己與其他孩子不一樣,先天不足致使她不能正常地跑、正常地跳,甚至不能有太多情緒的波動。
畫面徒然調轉,掛滿水墨畫素雅的房間裡,柔美婉約的女人手把手教著眉目清秀的女孩拉小提琴。她說女孩子拉小提琴其實很優雅,她說女孩子的手指很重要,她說記得要堅強。女人娟秀的眉梢纏綿上愁色,女人會在漆黑的深夜裡低低地啜泣。這一切女孩都知道,但她依舊每日每日掛著淺淺的笑容。
仍然還是白色的建築,那裡每一天都迎來嶄新的生命,送走消逝的生命。病房裡,戴著氧氣罩的女孩安詳地閉上眼,唇邊還有一抹淺淺的笑容。男人和女人紅著眼眶相偎著抓緊她的手,窗外的夕陽在寂靜的室內投下一片金黃。其實,很滿足,也很感激。面對這樣的她,男人和女人依舊給予她全身心的愛,仍然不曾放棄過她。
短短几個片斷卻勾畫出暮葉上輩子的全部,兩行清淚悄無聲息地滑過他的臉頰。突然,肩頭猛地一重,恰好沖淡心中無法遏制的悲傷。睜開眼遠望蔚藍的天空,輕輕地用手背揩去淚痕。吶,爸媽,這輩子我活得很好,活得,很恣意。
轉頭看去,暖洋洋的橘色印滿了眼眸,靠著他肩膀的男生正睡得香甜。他長長的睫毛覆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薄薄的嘴唇隨著呼吸可愛地一開一合,若嬰兒一般純真的臉龐因睡眠的關係而浮起兩朵紅雲,藉著陽光還能隱約看見肌膚上細小的絨毛。
見狀,暮葉咯咯笑出聲來,小心翼翼地讓男生靠著樹幹。站起身抬頭望去,哪裡還有學長的身影,頓時覺得兜頭一盆涼水澆下。聳聳肩,暮葉正欲抬腿便走,忽然猛一回頭,仔細打量起那名男生。他摸著下巴左瞅瞅右瞧瞧,啊,想起來了,他就是將要在都大會時與不二學長比賽的那個據說有瞌睡症的芥川慈郎。這麼說起來,那次賞櫻的時候也有見過的,不過當時他還是在睡覺罷了。
正在此時,一雙黝黑粗壯的手將慈郎提起。暮葉抬頭、再抬頭,隨即一抹喜色在他的眼中閃過。他拽拽扛著慈郎的樺地的衣角,激動地說:“小山君,我終於找到組織啦,帶我去網球部吧?”
小山君木訥地低頭看著他,片刻之後,緩緩開口:“是的!”
暮葉高興地晃著手跟在小山君後頭,小山君還是這麼可靠體貼呀,孔雀鄰居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福,有這樣一位任勞任怨的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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