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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侍女也是會功夫的,她一早守候在旁邊,她顧不得其他,竭力扶住被沈青帝推到在一旁的夫人,往空曠處狂奔。她口中喊著:“夫人夫人。”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腹中傳來,夫人狠狠咬牙,拼盡最後的力氣低喝道:“放手!還有人在池邊。”驚魂未定的侍女沒能收住腳下奔跑的姿勢。直到夫人再吼停下她才終於領會過來,夫人這般模樣怕是要生了。一時間莊內雞飛狗跳。
而那端,夫人被抬走的時候勉力睜眼一看,柳樹欲倒,一個模糊的身影,狂亂的風沙,惱人的驚呼聲,無奈腹中一波一波的疼痛衝擊著她的四肢百骸,將她的擔憂盡數吞沒。
來不及喘息,沈青帝早已被密密匝匝的柳樹抽到,這看似柔弱的柳條此刻卻是毫不留情,若是整個根部翻起,那粗碩的樹幹,他如何能承受?想到這,他手腳並用,朝枝葉最稀的東北方向爬去。這棵柳樹已有些時歲的龐大的干係,平日見是難得的繁茂,但此刻便如同一個癲狂的惡魔,暴虐地吞噬他所能覆蓋的地域,枝葉飛濺起來,去勢急切,射傷不少靠近的下人,
根泥亂舞捲起漫空煙塵,沈家莊上空如同籠上了一層暗黃色的雲霧,但凡是見到這景象的人都為之震驚。
電閃雷鳴間,一個身影如鴻雁飛躍半空,探劍,騰轉,墜落,突起,人們只能看到一絲凝重的黑色在變換,像是暴風雨中飛翔的海燕,高貴不可言語。這一連串若斷似連,驚魂動魄的招式過後,柳樹轟然倒塌。枝葉黃泥如煙花被一股衝勢推送上空,攜捲起狂風。不久又重重跌落四散。
待迷霧漸過,負責處理事故的從事開始召集疏散的下人來善後,而剛剛令人驚咋的身影和沈青帝都已經消失無蹤。眾人忙著處理,心中的疑惑也暫時壓下。
龍暮風,龍淵閣閣主,今日有事來拜訪沈莊主,沒曾想會遇上這樣一幕。想起剛才那人,龍暮風心中還是激盪不已,剛才那抹身影,他分明看見柳樹生生被截出一個五芒星圖案,那人救起一個正在爬行的少年,然後呢,風泥迷眼,竟連他也未曾看清。這江湖之中,五芒星?五芒劍!這是何時出現的?突然龍閣主雙目晶亮,心中更是湖海翻騰。這也唯有司夜家有這能耐,這人難道是司夜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備註1:太淵,是一個虛構的地方
備註2:執事,負責處理事情的人
☆、【意外之外】
沈莊主聽完執事的回報,一向沉著穩定的他,雖然面上平靜,但心裡也是好一番驚慌,這場變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他甚至有一瞬間懷疑是那小子搞的鬼。對於那小子,莊主從來沒和他說過話,縱使近在眼前也沒有過半句問候。年輕時一次意外已經讓他愧疚不已,不僅僅是對他的妻子司夜慧,更是對那個執著單純的阿顏。原以為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會漸漸淡忘往事,卻又在不經意間平地起雷,出現那個意外的產物。
沈青帝,這個意外之下的意外就這樣無端闖進他們的生活裡,顏夫人,她的再次歸來讓他們不知如何對待,守著這樣不明不白的身份,不是妾室,亦非親人,這到底又是誰負了誰?
兀自回憶中他被一陣尖銳的驚叫聲吞沒,穩婆在裡屋大喊著吸氣呼氣,侍女凌亂的步腳,和一盆盆冒著滾燙蒸汽的熱水,這一切都讓人揪心。
青眉大大咧咧地闖進來,倔強地想掀開遮擋視線的簾布,她身上總有股衝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不該是她一個姑娘家該有的。莊主低喝一聲,讓青眉去外面守著,青敏低低地啜泣,毫無主見地躲在青眉身後,她自小就是懼怕他這個父親的,每次有事一定會這樣藏在大姐後頭,就像青眉無端多了一道影子。
青眉不服氣的神情讓他又想起那小子,雖然從事說他應該不會有事,但心裡總是有些擔心,血脈裡流淌著的東西不是輕易就能被淡忘的。
也許此刻的沈莊主還沒意識到,他對那小子也是關心的,這可不是嗎?
越過重重屋簷,在一片平靜的客房中傳來難以辨識的對話聲,輕聲地小心翼翼地:
“夜少,已經把人移送到安全的地方。”紅衣少女朝著床上閉目的少年說。少年無力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彷彿剛才那一聲已經是他傾盡全力的最後回話,少女似乎還有話說,忸怩了半響還是衝口而出:“可是,我們不救他嗎,畢竟是倒在我們門口的。”她口中的“他”正是青帝。
夜少勉力張眼,面色愈加蒼白,在少女幫助下坐起身來,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略帶一點苦澀道:“怎麼救,是你去還是我去?”少女後悔自己的衝動,的確,夜少孱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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