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3 頁)
急什麼?是急著回去鄧肯的身邊還是急著回去肖恩的身邊?居然一下子釣上了兩個王牌教授,真好本事啊元欣,士別三日,真要刮目相看了。”林亞蒙眯起眼看我,薄唇抿成一條線。
我端起面前的冰水就要潑到他的臉上。林亞蒙動如脫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水潑得偏了,灑在他的襯衫上,溼了很大的一片。林亞蒙緊緊鉗著我的手腕,壓低聲音道:“你離肖恩遠一點兒!”
他看我的眼睛是那麼的陌生,居然讓我害怕,好象我面對的是什麼危險的動物。手腕傳來一陣劇痛,我掙扎著卻掙不脫他的鉗制,手骨痛得象要碎掉,我的牙咬進下唇,寧死不肯示弱叫出痛來。終於林亞蒙的手一鬆,我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轉身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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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右手腕處已經高高腫起,我從冰箱裡取了冰敷在上面,很快手腕被冰凍得麻木,隨著心一跳一跳地抽痛。一直以來雖然跟林亞蒙分手,我怨過他恨過他詛咒過他,卻從沒這樣受傷過,也從沒這樣看不起我自己——我居然愛上這樣一個人,跟這樣的一個人共同生活了一年多,還為了這樣一個人痛苦了這麼久!
小唐回家的時候我已經躺下,他問了幾句,我裝睡沒有回答——可能覺得丟人吧,居然被從前的情人打成這樣。
第二天上學穿上長袖子的毛線衣,長長地遮過手腕,免得給人看到黑紫色的五指印——把我的手腕抓成這樣,他要有多恨我?一整天只上午一節課,上過了就藏在一個人的辦公室裡,捧著手腕傷心。奇怪的是,從前一個人看資料總會走神,最常想到的就是林亞蒙會怎麼後悔,怎麼求我原諒,還有過得若干年後我自己過得多幸福……經常出現在我腦海中的一個畫面就是大概十多年後,我依舊青春年少,走在街上突然一個頭發白白的老頭叫我,我轉身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認出來:“天啊,亞蒙,居然是你!”
今天卻完全沒有,那個頭髮白白的老頭對我完全失去了吸引力,我只想著從此不再跟林亞蒙有任何交集,他幸福也好不幸福也好,我都不認為自己再有興趣了。
成功地躲到下午三點,鄧肯跑來把一大堆的資料扔到我的桌子上,讓我幫他出考題。這老先生依舊不避嫌疑地把我拎來扯去,偏我現在覺得欠了他,只能任勞任怨地為他當牛作馬,資料早已整理好,他沒付我工錢不說,TA的工作量也明顯加大,習題課答疑課都讓我代他去上,今天更過分,居然要我替他出期中考題!(鄧肯很變態,他的課居然有三次期中考一次期末考!)
“可是……”我小小聲抗議,“我要做試驗啊……”看了這麼久的資料,奎因說我該動手乾的了。
“我不來也沒看你做!”
…_…。 其實本想今天做的,偏偏手腕痛得緊,練洗瓶都拿不穩。
“開題報告寫好了嗎?”
“寫好了。”
“怎麼沒拿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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