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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你,我說錯了嗎?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咱們兄弟還有得做。不然,兩下里恩斷義絕!」銀葉回頭就走。
鐵心無故受了一頓搶白,只好苦笑。早該想到銀葉性子偏激尖銳,愛得熱烈,恨得深刻,自己只顧往好的方面想,卻忽略了銀葉的感受。
兩人一路默不作聲,來到開封府後門,銀葉取出一個銀哨,輕輕吹起。
聲音異常低沉,宛如虎吟。沒一會兒,門上便傳來扒撓之聲,「嘩啦」似是門栓掉落,白虎的腦袋從門縫裡探出。
鐵心十分恭謹,「白虎,主人請你馬上回去。」
白虎老大不情願地擠出身子,嚇得鐵心和銀葉目瞪口呆。
這白虎比在白帝宮時肥胖了一半還不止,整個懶洋洋地拐啊拐,哪還有昔日輕捷如風的虎王氣派?
銀葉半天才回過神,「肯定是天天樊樓上八珍酒席吃的……」
「難怪主人急著叫它回去,這要再吃下去,連路也走不動啦。」鐵心猶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看右看,越看越驚訝。
白虎一聽,趴在地上直哼哼,晃著尾巴,死活不起身。
鐵心和銀葉面面相覷,白虎幾時變得又懶又饞、好逸惡勞?催又不敢催,逼更加不敢逼,白帝宮上下,誰不怕這隻龐然大物?
銀葉急了,「白虎,你可是白帝宮的護宮神獸,丟了本分,難道想提前進煉藥房?」
白虎「呼」的跳起,一個躍撲,兩隻前爪已搭上銀葉的肩膀。
鐵心大驚,慌忙一把將銀葉拽到身後。
哪知白虎搭著鐵心一齜牙,紅舌頭一吐,溼乎乎的鼻子在鐵心下巴上拱了拱,見鐵心臉色直髮青,這才得意洋洋跳下地。
「鐵心,你沒事吧?」銀葉也嚇壞了,抓著鐵心緊張地問。
「沒……沒事……白虎只是想嚇唬你……」鐵心驚魂未定,這白虎怎麼學會了這樣嚇人?
兩人可不知道,白虎在開封府經常這樣嚇唬廚子,以便得享美食。晚上溜達出門,也常光顧酒樓廚房,來個故技重施,自然美食天降。東京城八大名酒樓,它全吃了個遍。吃得太多,當然迅速長胖。
趁著天色未明,兩人領著白虎出城。為了遮人耳目,又費了一番大氣力,最後借了一個推車,假作送貨,才算把白虎弄出去。
城外的寒聲居是白帝宮在東京的別莊,離鏡湖並不遠,上次白帝救治何昭宇便在此處。莊園不大,佈置簡樸,從外表看甚至有點荒涼,誰也料不到這裡會是白帝落腳之所。
莊中蠟梅已敗,迎春花開,嫩柳漸次黃綠,絲絲飄拂,輕柔曼揚。
白虎癟答答地挨進寒聲居,跳上石椅,沒精打采地一趴,喉嚨裡呼嚕呼嚕的,顯然很不滿意。
白帝根本不予理睬,只是凝神察看石桌上的圖,過了片刻,手點圖紙,「冥教勢力再大,畢竟也有窮盡的時候,各地同時襲擊冥教,果然令他們顧此失彼,忙著到處增兵,如此一來,陣腳必亂。傳令各地繼續拔除冥教的據點……」
***
青銅立刻寫好字條,放飛了信鴿。
空中,鷹聲長唳,黑鷹盤旋,忽地自天而落。
鐵心取下黑鷹腳上的鐵管,呈給白帝。
白帝仔細一看,唇邊浮起了微笑,「原來皇帝和燕王賭勝的籌碼,竟然是何昭宇……」
只有一個問題始終想不通,何昭宇究竟有什麼利用價值,燕王會如此重視他?
所有內情均已瞭解透徹,三方纏鬥,焦點集中於何昭宇一身,即使有蘇默為之護持,又能護他多久?
想躲避的偏偏躲不了,將來必要面對何昭宇。緣已盡,情猶在,傷心懷抱,誰人能解?知道的是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糾纏……
「白痴虎,白痴虎……」
尖細的叫聲在小院中迴響,白虎立刻跳了起來,仰天長吼。
一隻火紅色的鳥兒從半空俯衝而下,如火箭一樣,細長的尖喙狠狠啄中白虎的腦門,頓時啄出一個腫塊。
白虎氣得暴跳,伸爪就拍,可是紅鳥早已一個轉折,飛上半空,繼續大叫:「白痴虎,白痴虎……」
飛又不會飛,夠又夠不著,白虎枉自怒發如狂,咆哮不已,就是撲不到紅鳥。
那鳥兒得了便宜,連續幾個衝刺,可憐白虎腦門被啄了四、五口,卻一次也沒報得了仇,在院中來回亂跑,追逐紅鳥,絞鬥在一處。
梅洛見紅鳥全身披著鮮紅的羽毛,藍眼睛,孔雀頭,鳳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