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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怡,拿出來翻看,不由得笑了,她之前上大學時總是喜歡用正經書的封面給閒書包書皮,沉思齊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用閒書的書皮,包了縫好的類似筆記的東西。
仔細翻看下去,吳怡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這是往來入庫帳,上面羅列了十幾個人名,有些人名被框起,有些用紅筆打了個叉。
沉思齊晚上回來吃飯的時候,照例還是說要去西廂讀書,吳怡跟了過去,“二奶奶,您這是……”
“蘆花案已經翻過去了,你查這些做什麼?”
“四姐夫說軍中有內鬼,我查了查,果然事有蹊蹺,這些經手人都是從帳上抄下來的,紅筆打叉的是已經確定死了的,框起來的是查無此人的。”
“查出內鬼又如何?”
“這次被動手腳的是棉衣,下次再打仗,有人換了彈藥可怎麼辦?”
沉思齊說得這些吳怡都懂,但是沉思齊本來就是待罪之人,要是因此礙了別人的眼……“這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總要查出些眉目。”
“你總算是沒有打算再瞞著我,既然你已經查了,就要一查到底……”
說到底,他們現在已經身在局中,又住在這**城,真像是沉思齊說的萬一有人黑了心換了彈藥怎麼辦?沒有棉衣還可以殺回**城,沒了彈藥……到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賬冊數字上都是天衣無縫的,那些人也找不到了,怎麼查?”沉思齊苦笑。
“糧餉。”吳怡穿越前很愛看美劇,美劇罪案裡有一名很著名的話,跟著錢走。
“這些人既然有了姓名在流水帳上,就必定是軍中的人,軍中之人總要領糧餉的。”
146、滅口
沉思齊在軍中的存在挺特殊的,都知道他是什麼人,也都知道他跟鐵勇男的關係,再加上肖老將軍的面子,一般人看著他有氣,也都是躲著他走,就是不理會他罷了,常興一到了冬天就氣喘不止,多寫一會兒字都要咳半天,將軍府就他們兩個書吏,事情也就壓在了沉思齊一個人身上,雖說鐵勇男不在軍中,事情比平時要少,沉思齊也一樣忙得不亦樂乎,這一日下了大雪,常興讓人捎信說請病假,在家躺在炕上起不來了,沉思齊一個人守著火盆,翻著糧餉冊子,外面忽然一陣狂風,窗上被雪粒子打得叮叮直響,他開了門,看見鐵勇男派給他的衛兵小六子果然還站在風雪裡呢。
“進屋來吧,外面下著大雪,巡營的不會過來了。”
小六子也是實在冷得慌,想了想進了屋,書吏的這間屋子不小,但都被大大小小的櫃子占上了,只有中間擺了兩張桌子,桌子中間點了兩個火盆,比外面到底是暖和,可也沒暖到哪裡去。
“今年雪下得早,這才剛進十月啊,你別看這雪下得大,且站不住呢,就是等下沉大人回家要受罪了,這雪停了比下雪的時候冷,日頭一曬上面的雪一化,冷風一吹再凍上了,路上也滑得很。”
“這遼東的冬天,真的比京城冷多了。”沉思齊攏了攏衣裳,他身上穿的棉褲棉袍,又披了件留著三寸長毛的羊羔皮外面罩了多羅呢的斗篷還是覺得冷,在京裡的時候,臘月天也就是這一身。
“您啊,還沒去過黑龍江呢,那才叫冷呢,聽說啊在外面撒尿,尿一會兒都要換地方,那尿還沒落地呢,就能凍成冰。”
“你去過?”
“沒有,我聽販皮貨的人說的,那邊的?子皮好,將軍留了一車,給我們這群衛隊的兄弟一人做了一雙皮靴子。”小六子指了指腳上的皮靴子,“你們京裡的人啊,都說東北有三寶,人參貂皮鹿茸角,我們都說是人參貂皮烏拉草,我靴子裡墊的就是烏拉草的鞋墊子,越走越暖,大人不嫌棄趕明我給大人輾一雙。”
小六子年紀不大,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直轉,他是鐵勇男的人,自然覺得跟沉思齊不外道,再說出來進去的跟著沉思齊這麼長時間了,也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人,雖說是京裡的侯門少爺,人卻是個好脾氣的,見誰都是笑,都說他跟蘆花案有牽連,小六子出來進去的,聽鐵勇男和沉思齊說話,知道他是替人頂罪的,對他更是佩服。
“不敢勞煩。”沉思齊笑笑,他摸摸懷裡,找出來幾塊糖,“這是內人照著方子做的,說是給將軍家的鐵蛋吃,我摸了幾塊,咱倆分著吃。”沉思齊說起來年紀也不大,從小也是零食養著的,見了自己家做的花生粘也饞得慌。這糖也就是咱們這邊有,韃子和蒙古那邊缺糖。”
小六子接過糖,舔了舔,“好糖。”
沉思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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