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第2/4 頁)
他們拎著東西來了。
“那個姓沈的家裡的來了。”那婦人推了推詹五嬸。
“開不開門啊……”人們集中在窗前。
“開門,你看手裡拎的足有十多斤豬肉呢……”詹五嬸的男人說道。
詹五嬸聽她們這麼說,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屋,把院門開開了。
“你來幹什麼?”
“聽說福財受了傷,我特意過來看看……”吳怡這麼一說,詹五嬸讓開了路,讓他們一行人進了屋。
吳怡一進屋才看見,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全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夏荷握了一下吳怡的胳膊。
“咱不怕人看。”吳怡小聲跟夏荷說道。
她直接跟了詹五嬸去了東屋,福財在炕上爬上,上身穿了裡衣,□蓋著被子。
“打成什麼樣了?上藥了嗎?”吳怡問道。
福財哼哼了兩聲,沒吱聲。
夏荷遞給吳怡一瓶用青瓷小瓶裝好的藥,吳怡交給詹五嬸,“五嬸,這是上好的棒瘡藥,您把現在他用的棒瘡藥用溫水洗了,換上這個藥,只需薄薄的塗一層,一天塗一次,三天就能下地。”
詹五嬸一看藥瓶,就知道是好藥,心裡卻有些猶豫……
“人家給你的,你就拿著。”詹五叔說道,“挺好的媳婦,咋跟了那麼個男人,還跟著他到了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再說了,我男人也是被人騙了,你們也瞧見他模樣了,哪裡是懂賺錢的,就是朋友義氣,只說讓他掛個名方便行事,他礙於面子才答應了,卻沒想到那朋友是個黑了心的,說起來肖老將軍是我男人的親外祖——也就是親姥爺,他為這事兒丟了功名,也傷了家裡的心,千里流放的,我若是不跟來……”吳怡說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我怕他死在這裡,五嬸,您不是外人,我不瞞著你,我家大姐是丹江口守城戰死的公孫縣令的媳婦,我若是再守了寡,我娘一共生了我們三個閨女,兩個守寡的,讓我娘怎麼活。”
詹五嬸聽得連連點頭,周圍的人也開始小聲議論,都說沉思齊看著文氣,脾氣又好,人長得也斯斯文文的不像惡人,肖老將軍守衛邊關多年,這些軍戶見過他的有不少,其中的一個年齡大的問道:“你婆婆是肖老將軍的幾閨女?”
“我婆婆論大排行是老大,肖老將軍守衛邊關多年,孩子少,親閨女就我婆婆一個。”
“那就是了,你婆婆就是生在正平城的,五、六歲的時候才隨著將軍夫人回了京,小的時候我見過她。”
“五嬸啊,這些肉,這邊‘點心‘,你留著給福財補一補。”吳怡拉著詹五嬸的手,看了眼點心,又捏了捏她的手,“五嬸,剩下那四個被打的家住在哪兒?求五嬸找個認識路的人帶路,我也去看看他們去。”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婦人站了出來,“我認得路,你跟我走吧。”
吳怡又挨家挨戶的看了受了棒傷計程車兵,又留下肉和“點心”,這一來二去的,北大營倒有一半的人說沉思齊的媳婦好,又說他是人糊塗辦錯了事,甚至有年紀大些的軍戶,攔了沉思齊語重心長的說不要再亂交朋友了,沈家的小院,暫時又恢復了平靜。
吳雅聽了去正平城送禮的親兵的回報,又聽說沉思齊給鐵勇男寫了信,不由得嘆了口氣。
慶林城裡駐的都是精兵,充軍的人犯是沒有資格入慶林城的,除非本職是鐵匠、木匠之類的,由軍需官擬了名單,從正平城調人,鐵勇男這人脾氣又直又倔,雖然家裡的事聽媳婦的,遇上外面的事,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他本身對蘆花案就有看法,對沉思齊的偏見也很深,認為這個公子哥兒,為了講義氣一個人把這事兒扛了,結果朝廷抓的都是小蝦米,真正的禍首馮家倒是脫了干係,沉思齊又酸又腐又天真,應該磨磨脾氣,他又覺得姚榮安這人不錯,吳雅怎麼說他就是不肯把沉思齊調來。
吳雅只得幾次三番的往正平城裡送禮,可聽親兵一回報,姚榮安竟是個笑面虎,表面上對沉思齊夫妻十分的照應,派給沉思齊的也是輕活,暗地裡卻讓人把沉思齊的身份給捅了出去,讓他們夫妻在正平城裡呆不下去。
“唉,那姚榮安,竟是喂不飽的狼!”吳雅對自己的陪嫁丫頭鳳尾說道。
“你說誰呢?”鐵勇男從外面走了進來,吳雅見他是一身的戎裝,知道他是從練兵場回來的,迎過去幫他卸甲。
“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不是說晚上都不一定回來嗎?”
“接著了沉思齊的信,我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