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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宣帝想要沉思齊出首,解決蘆花案,也有讓已經成為姻親的吳、沈兩家生嫌隙的意思,洪宣帝用著吳家,防著吳家,幫著馮家,看不起著馮家,如今吳家成了太子的岳家,洪宣帝需要吳家幫助太子順利登基,馮家就是洪宣帝的明面裡的後招,私下裡的後招又是什麼呢?
“那個時候聖上成了先帝,他再怎麼安排佈置,怕也要妄廢心機。”沉思齊竟像是猜到了吳怡的想法,說道。
167、連中三元
洪宣帝有什麼想法,已經是後話了,吳怡自從聽說了梁家的事,就準備著見某位故人,一個月後朝廷下了明詔,山東巡撫梁永途貪髒妄法、草菅人命,勾結不法商人謀利被判斬立決,家產一律充公。
於是在半個月之後,有人敲響了沈家老宅的門。
出乎吳怡意料是——來的人會這麼多。
吳怡不知道龔婉如是怎麼想的,居然帶著十幾個梁家人連同他們的下人一共四、五十人一起出現在沈家老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京城奉恩侯府的人回鄉祭祖了呢。
龔婉如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倒是幾位梁家的少奶奶有些尷尬,連聲說只是暫住,等著孃家親友接她們回家。
“幾位嫂嫂不必著急,我表哥和表嫂都是和善人,你們能住多久就住多久,不必見外。”龔婉如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吳怡也只能是微笑,梁家的兒媳,自然也都是官家出身,如今雖然落魄了,倒也得罪不得。
梁家的男人們都出奇的沉默,只有梁四爺表情略有些尷尬,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會把他們帶到沈家,梁沈兩家畢竟沒有什麼交情,更不用說沉思齊也是奉了皇上口諭在此戴罪立功,自己的妻子有些過於的——自來熟了。
“婉如自小在我家裡長大,比起親妹妹不差什麼,既然是暫時遇上了難處,就暫居些時日也是好的。”事到如今吳怡也只能表面上大方了。
安置好了梁家的人之後,吳怡特意囑咐了夏荷,牢牢看住這些人,雖然上書彈賅梁大人是沉思齊背地裡搞出來的事,京裡吳家暗中推波助瀾知道的人極少,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難何沒有一兩個梁家的人知道實情。
雖然已經嫁人做了母親,龔婉如還是那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表哥跟表嫂離京時,我偷偷哭了好幾天,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著表哥和表嫂了,卻沒想到在這山東見著了。”
“這就是山不轉,人轉了。”吳怡說道,她還記得沈晏說得話,沈家落難之時,連龔婉如都避之唯恐不及,她又嫁得好,嫁得早,為此沈晏沒少背地裡窩囊的直哭。
“是啊。”龔婉如說道,吳怡此時有了身孕,又避居鄉村,只是一身絳色的對襟交領軟綢衫,白色繡了絳色纏枝牡丹的襦裙,腳上穿的是軟底的散鞋,頭髮只挽了個髻,斜插了一隻通體瑩綠的鳳頭翡翠瓚子,耳朵上是同色同質的耳扣,手腕子上也是同色同質的鐲子,一副富貴閒人的模樣。
龔婉如倒是穿了件桃紅長襖,金線暗繡的回字紋,頭髮盤了牡丹髻,珠環玉繞的,不像是來投親的,倒像是來做客的,看來抄家的人還是對這些孃家未倒的少奶奶有所顧及的,未敢動她們隨身的物件。
龔婉如注意到吳怡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這一身是我身上僅有的值錢物件了,那些抄家的兵丁倒是未曾搶奪圈在一處的女眷身上的東西。”
“這也是太祖的恩典,除非是叛國謀逆的大罪,罪不及子女家人。”吳怡說道,此時她跟龔婉如也就是這些面上的話了,對應著她們的那些面上的情。
“唉,話雖是如此,我與旁人又是不同,旁人都有父母可以投靠,我在京裡只有後母跟勢力的父親。”龔婉如這話說得感傷,“旁人過不了十天半個月就有人來接,我怕是等上一年半載也沒人理會。
“你大姐呢?”
“我大姐?她跟外祖母都是一樣的,嫌棄我是個克母的。”龔婉如說道,“不然我也不會來投奔表哥跟表嫂。”
“聽說妹夫也是有舉人的名份的,來年就是大比之年,能夠金榜題名也未可知。”
“頭一年殺了人家父親,第二年就讓兒子金榜題名?大齊朝還沒有過這樣的事呢。”龔婉如撇了撇嘴,“我家老爺子在的時候他都未曾考取,更何況如今是已經不在了,你考他戲文,讓他做個小曲他倒是真在行的,那些正經文章他做得還不如我。”
吳怡見她的鄙視嫌棄溢於言表也不好再說什麼,“凡事先看看孩子吧,就憑你身上戴的珠寶,大富大貴是不能有了,小康之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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