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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是什麼鏢,只要是往關內走,定會在柳兒山歇息。師叔他們一早出發,應比我們還早到幾個時辰。但說也奇怪,是夜柳兒山黑茫茫地一片,實在不像有人露宿的模樣,我和眾兄弟反覆尋找叫喊,都找不到師叔他們的蹤跡。”
伍定遠心下一凜,知道撲天虎押的這趟鏢定然凶多吉少。
果聽齊伯川道:“找不到師叔,這下我便擔心起來,料想師叔他們多半遭遇了什麼事,說不定是逢上歹人劫鏢,這才耽擱。雖說我師叔武功高深,區區幾個強盜還為難不了他,但這趟鏢來歷很是奇怪,怕不能以常理計較,我便吩咐眾兄弟露宿在柳兒山,明早與師叔他們碰面了再走。”
伍定遠聽他處置得頗為妥當,便也點了點頭。
齊伯川道:“那夜大夥兒累了一天,很快都睡著了,我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誰知才一入眠,就聽見有馬匹在山下賓士,我們都給驚醒了,那夜月色明亮,從柳兒山望下,草原上亮得如同白晝一般,大夥兒見山下五、六匹野馬在草原裡跑著,只道沒事,便要睡倒,我卻瞧見那些馬上都帶著鞍子,那晚我一直心神不寧,見了這一大批無主的馬兒,忽覺很不舒坦,便叫了兩個兄弟陪我下山看看。”
“說也奇怪,我們一下山,那些馬兒像認得我們一樣,自己奔了過來。我伸手攔住一匹白馬,一看那鞍子上的標記,這不是我們鏢局裡養的坐騎嗎?這附近除了我們以外,就只剩我師叔那批人馬,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師叔他們出事了!”
伍定遠雖已料到情勢發展,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齊伯川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師叔的武功高過我甚多,如果他應付不了賊人,我也沒法子,就吩咐一個鏢師快馬趕回西涼城通報我爹,我和其他人連夜去尋找師叔他們的下落。我爹聽了鏢師的回報,自也大驚失色,盡起鏢局人馬,四處搜尋,嘿嘿,誰知這麼一找,足足找了十天,我師叔他們卻像鑽到地底去一般,三十六個好手,連同三大輛鏢車一同失蹤。我們這次可灰頭土臉極了,連什麼人下手的都不知道。”
伍定遠心中不滿,忍不住嘿地一聲,道,“這麼大的事情,少鏢頭也不知會咱們衙門一聲,這不太也見外了麼?”
齊伯川搖頭道,“伍捕頭,咱們什麼事都靠官府,何必還開什麼鏢局?乾脆關門算了,你說是麼?”
伍定遠心知如此,只得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齊伯川又道,“自從我師叔失蹤以後,便有種說法傳出,都說是他私吞了財貨,自己逃個無影無蹤。我也將信將疑,也許那些尋常衣物有什麼古怪,其實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我爹聽了這些風言風語,卻很生氣,他把大夥兒找來,吩咐道,‘你們別胡說八道,貨還沒有丟,好好的放在局裡。’兄弟們聽了都感到不可思議,不知我爹在搞什麼名堂。”
齊伯川說到這裡,道:“伍捕頭,人人都說你是西涼名捕,聽到這兒,你可看出我爹的用意來了嗎?”
伍定遠道:“齊少爺謬讚了。據我猜想,齊總鏢頭早知道這趟鏢兇險異常,就故意派人走一趟假鏢,以明敵情。等點子現了身,到時也好防範。”
齊伯川拍手讚道:“伍捕頭果然不同凡響,不過這趟假鏢雖然引出點子,但究竟是什麼人下手,我們卻仍是一團霧水。那時我問起這趟鏢的來歷,我爹爹私下告訴我,其實那三大箱衣物裡,只有一件東西要緊。”
伍定遠想起齊潤翔的遺言,忙道:“那是什麼東西?少鏢頭請說。”
齊伯川搖手道:“伍捕頭耐心聽下去,真相自會分曉。”
他又道:“我爹對我說道,那三大箱東西其實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寶貝其實毫不起眼,這幾日他都帶在身邊。我問爹爹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對師叔他們下手?’我爹爹苦苦思索,也是不知。我那時毫無頭緒,只好胡亂猜測,竟猜到怒蒼山那幫流寇身上去。我爹面色一變,慌道,‘你不要信口開河!到時事情越弄越大!’”
伍定遠驚道:“怒蒼山?那夥匪人不是十來年前就給敉平了嗎?難道還在西涼一帶蠢動?”
齊伯川道:“我也是胡亂猜想,全無真憑實據,只是我聽說怒蒼山有個大高手退隱在涼州,就疑心到他們身上。”
伍定遠神色緊張,那怒蒼山過去集結三萬餘人,曾經和朝廷轟轟烈烈的大戰數場,如果殘黨流竄西涼,那可糟糕透頂。還好聽齊伯川說話的意思,下手之人應該另有其人,否則案子根本不用再辦下去,直接轉到兵部尚書手中算了。
齊伯川道:“我爹見敵暗我明,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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