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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國難,尤需竭心盡力,迎吾皇以歸京城,使其重登大位,再行仁政,方無愧真龍之名也。”
再看署名,卻不見任何字號,只有一行小字:“此間情事,不可與外人言,否則徒令朝廷動盪禍亂,奸黨反而得利,切記!切記!”
伍定遠將那本書細細翻過,只見除這篇記文之外,便是“披羅紫氣”的練功法門,他腦中亂成一片,一時無暇細看,便把書本收入懷中。
他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石棺,喃喃自語道:“此際若已改朝換代,則江充業已叛國?這話從何說起?皇上好端端的留在北京,什麼時候改朝換代了?”
他想著想,驀地心中一驚,想起當今皇帝原稱“泯王”,這皇上並非以太子登基,而是先皇武英皇帝的御弟,只因武英皇帝英年早逝,泯王才得繼位為帝。伍定遠心中醒悟,這才明白這洞中所藏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的皇兄,昔年的武英皇帝。
伍定遠心下駭然,他看著自己身上的龍袍,尋思道:“我這身衣服,莫非便是武英皇帝所穿的麼?這……這又怎麼能夠?”這武英皇帝早在三十年前便已駕崩,倘若他並未身死,而是躲在此地,想來也過五十歲了。
他心中驚疑不定,尋思道:“這武英皇帝不是已死在奸人手上了嗎?他死了幾十年,怎能又跑了出來?這……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要是這人還在人間,卻要我們這些臣子怎麼辦?”
他越想越慌,便趴到石棺之中,細細察看一番,只見石棺中確無殘骸遺骨,除了自己身上的龍袍,實在別無蛛絲馬跡。
伍定遠心中忽起輕鬆之感,心道:“看來這篇記述不盡不實,連個署名都沒有,八成是江湖妄人所為。這神機洞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一個活人如何待得上幾十年?只怕悶都把他悶死了。”
他正想哈哈大笑,心中忽有一個聲音道:“不對……倘若這篇記述是胡說八道,這世上怎能冒出一張羊皮出來,還惹得江充這些人追殺搶奪?”
伍定遠呆立半晌,心道:“不管怎樣,眼下這武英皇帝已然失蹤了,他既不在洞裡,也不在人間,便跟死了沒兩樣。這樣也好,國無二主,他既然死了幾十年,便讓他隨風而逝吧,可別再出來作祟了。”
伍定遠看過上頭記載後,心中多少有了譜。想來此處山洞必是千年前的賢人建造而成,只不知為了什麼原因,曾有人將武英皇帝藏在此中,只是這可憐的皇帝多半在洞中生出了什麼意外,竟爾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只餘下這身龍袍供人憑弔。
想來武英皇帝若不是給蟒蛇吃掉,便是不小心掉入冥海溶解了,說不定還是因為受不了這洞裡的氣悶,這才跳湖自殺。
伍定遠嘆息一聲,當下對著石棺膜拜,道:“前輩在上,非是晚輩不來竭心盡力,這武英皇帝既已消失不見,連屍骨也找不到,卻要晚輩如何效忠於他?不論你是何方神聖,還盼你英靈有知,能夠原宥則個,晚輩感激不盡。”說著又磕了幾個響頭。
伍定遠正自下跪祭拜,忽聽遠處傳來一陣聲響,伍定遠側耳聽去,只覺一個聲音低沉,一個聲音高亢,好似一男一女在那兒說話,伍定遠急急轉頭,只覺夜眼一閃,似乎飛過了兩團灰影,竟是快逾鬼魅。
伍定遠見那兩個灰影間夾了個東西,便似尾端相連的兩隻怪物,他猛地想起南天門上繪的一男一女兩個神像,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心下大駭:“鬼!有鬼來了!”那兩個神像人面蛇身,詭異之至,若真要出來作祟,自己如何還能活命?想起夢中齊伯川的怪模怪樣,心驚膽跳之餘,急急朝甬道奔逃而去。
跑了一陣,伍定遠只覺自己腳下如騰雲駕霧,飛快無比,他越奔越是心驚,可又不敢停步,這洞中實在詭異至極,只想早些找到出路離開。
正害怕間,忽見甬道前端有光芒灑下,伍定遠急忙奔向前去,卻見甬道頂端一處破洞,約莫二尺見方,伍定遠大喜過望,連忙從洞中望出,此時外頭已是深夜,滿天繁星,盡在天頂,看來只要從此處爬出,定能逃出生天。
伍定遠心下興奮,只想直接跳出破洞,但這處破損恰在甬道頂端,實在過高,伍定遠暗暗憂心,不知自己有否這個能耐上去。
他回頭往陰沉的甬道看去,心中暗暗害怕,就怕人面蛇身的怪物忽然出現,他輕輕吐了口氣,運起輕身功夫,雙腳奮力在地下一蹬,忽覺身子一輕,竟爾高飛而起,如同大鳥般沖天飛起,直朝洞頂而去。
伍定遠見自己跳躍過高,忍不住“啊”地一聲大叫,心下驚駭無比,他想緩住身形,卻又不得其法,只覺自己還在裊裊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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