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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悲怒交加,喝喊連連,都要上前廝殺。寧不凡把手一揮,示意他們不可妄動。
華山門下群情悲憤,一齊跪倒,悲哭道:“掌門!你何苦如此!”
卻見寧不凡取出手巾,將臉上的唾沫擦去。以他的絕世武功,若非刻意受辱,焉能被西門嵩的唾沫吐中?看來寧不凡定是有意安天下群雄的心,這才唾面自乾。
瓊武川狂怒攻心,霍地站起,怒喝道:“西門小子,你找死麼?”
西門嵩笑道:“是他自己不避的,你怪我什麼?”說著走上前去,拍了拍寧不凡的臉頰,笑道:“這下我信你了,你真有意退隱,很好!很好!”
寧不凡低聲道:“閣下既然信了,這就請回座吧!我要將長劍封印了。”
西門嵩哈哈大笑,道:“好得很!好得很!”
眾賓客見寧不凡如此卑屈,心中各有評斷。有的人心中鄙夷,便想:“這寧不凡根本是個貪生怕死的東西,這種人也配稱什麼天下第一麼?”有的卻極是敬佩,心道:“這寧不凡真是大仁大勇的英雄,他這般苦心意旨,定有所圖,否則他怎能忍得下這等屈辱?”一時各有評價,莫衷一是。
眼見西門嵩如此囂張狂妄,不少正道中人都是心下不忿。只聽一人輕斥一聲,當場站了出來,喝道:“西門嵩,給我站住了!”此人神態不忿,手握三節棍,正是寧不凡的知交好友阮世文。寧不凡有意勸阻,阮世文卻不容他多說,霎時跳到西門嵩面前,擺了個門戶,當場就要動手。
西門嵩見他殺氣騰騰,只嘻嘻一笑,道:“你想幹什麼?替人出頭麼?”
這兩人早在山腳客店照過面,那時阮世文看這人猖狂,早有意出手教訓,此時又見他侮辱老友,那真是自取死路了。阮世文暴喝一聲,擺開手上三節棍,冷冷地道:“西門嵩,你死到臨頭還敢放屁麼!今日我沒把你打得一路歸西,便跟你這下三濫一個姓。”棍身飛舞中,左右兩截便朝西門嵩腰間砸去。
西門嵩也不來怕他,哈哈一笑,豎起摺扇,便往阮世文喉間戳去。
兩人正要過招,忽聽一聲嘆息,一人道:“安統領啊,這使三節棍的老先生是誰?看他挺有俠義心的,可否幫我引薦一番?”
眾人聽這聲音不急不徐,好似是那江充所發,忙轉頭去看,果然這奸臣翹著腿,端著茶,好整以暇,模樣閒適,卻不知有何陰謀。
安道京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急急翻閱而過,答道:“啟稟大人,這人姓阮,雙名世文,生性武勇,以三節棍法名聞洞庭一帶。”
阮世文心下一凜,不知吉凶如何,便先退開一步。西門嵩也不追擊,只笑吟吟地看著,似乎有恃無恐。
江充點了點頭,道:“生性武勇,蠻好的。”他喝了口茶,又問道:“他名字裡還有個‘文’字,可是家裡有人唸書做官?”
安道京細讀冊子,道:“回大人的話,阮氏本家都在練武,沒有功名在身。不過阮世文有個女兒嫁到了江西,翁婿是個知縣,姓丁,七品頂戴。”
阮世文聽人提起女兒一家,猛地心下一驚,隱隱有著不祥之感。
江充點了點頭,笑道:“文武一家親,好了得。難得阮先生生性這麼喜歡打抱不平,我可佩服得緊。你快把丁知縣的名字記下了,等回京之後,咱們可要好好提拔這位朋友。”
安道京大聲喊諾,命部屬送上筆硯,問道:“請問大人,我們該如何提拔丁知縣?”
只聽江充笑道:“近年北疆一帶不甚平安,韃子四出擄掠,百姓苦不堪言,需要一個父母官過去打理。我看阮師傅這般高明武藝,他的女婿定也差不到哪兒。咱們邊疆這個大肥缺,就等著丁知縣來幹啦。”
安道京搖頭晃腦,讚歎道:“大人如此體恤百姓,又給了丁知縣如此肥缺,真是兩全其美啊!”
阮世文聽這兩人一搭一唱,竟有意將自己女婿流放邊疆,想起愛女一家已然大禍臨頭,饒他武藝精湛,手腳還是發起抖來。眾人見阮世文面色慘澹,心下無不暗暗嘆息,這西門嵩背後有江充撐腰,阮世文此番貿然出頭,下場必定悽慘無比。
瓊武川坐在一旁,聽這奸臣玩法弄權,如何不怒?當下喝道:“江充!放我瓊武川在這兒,你還敢作怪?你當我是木頭人嗎?”
江充哦地一聲,道:“瓊國丈氣什麼啊?人家丁知縣武功非凡,我怎能不為國舉才?瓊國丈要是看不順眼,咱們不妨到金巒殿前,找皇上說明白啊。”
眼前北境征戰不斷,邊疆一帶確實動盪不安,亟需地方父母官前去安頓,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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